又也许是玩了一天,安冉冉带着顺顺回到家里,顺顺怕这鱼被安冉冉给糟蹋了,于是将鱼拿给邻居家里炖了一家分一半都吃了。
当安冉冉收拾好回来的时候,安顺顺已经躺倒在床上睡着了。
安冉冉走过去,推了一下顺顺:“要睡觉也要换了衣服再睡啊。”
顺顺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别墅玩啊?那里好多玩具,钓鱼很有意思,令先生也很有意思... ....”
安冉冉伸手将顺顺的衣服叠起来摇摇头:“真是个贪玩的小孩子。”
说完,安冉冉就坐在床边,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今天有些心慌意乱,很久都没有这样内心的悸动了。
安冉冉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仅仅是因为那个令先生给顺顺撑了伞,就对他产生好感了?
自从爱上戬霖这么多年以来,一只让她心动的男人就只有戬霖一个人。安冉冉在没有见到令先生之前甚至以为她以后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竟然有另外一个男人也会这样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已经不再是花季少女了,又带着孩子,现在都快奔三了,二十七八岁的单亲妈妈,稍有不慎就会让她和顺顺都变成被人眼中的笑柄。
怎么能像那个时候说爱就爱,哪怕是像戬霖这样爱过自己的人,安冉冉也不敢再去过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这个令先生是个普通的商人,那安冉冉会让顺顺的身份还能瞒得住,就能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但是那个令先生明显是一个有背景的人,只要接触久了,他绝对会知道安冉冉和顺顺的身份,到时候谁能保证令先生就没什么心思呢?
安冉冉一想到这里,就闭上眼睛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安冉冉心里也算是有了答案,如今的自己就算是遇见再喜欢的人,也不远走在一起了吧。
第二天,周末,因为顺顺昨天玩了一天,昨夜一个字都没有写,安冉冉就在家监督者顺顺做作业。
临近中午的时候,安冉冉的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别墅家的老人打过来的 ,犹豫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老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虑,电话一接通就连忙问:“那个... ...您怎么不送菜过来了啊?怎么是其他人送过来的啊?”
“哦,是这样的,昨天玩了一提那,今天必须在家辅导我女儿做作业。”
老人这才松了口气:“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
说完,老人就又继续问:“那... ...明天还是您过来送菜吗?”
“明天我恐怕是来不了。”安冉冉摇摇头,既然别墅里的哪一位先生不是戬霖,她又对那位令先生产生了莫名的感觉,安冉冉局的自己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到头来伤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
“为什么啊?”老人家慌忙的说:“是不是我们昨天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安冉冉听到老人这样说,不禁无力地叹了口气:“您不要这样想,昨天我们玩得很开心啊,我很感谢您和您家先生。您这样说我就更加不好意思再来了。”
“唉,我这个老头子也是,就是泰国冷寂所以才会这样特别小心翼翼地跟别人相处吧。先生来这里住不了多久,昨天好不容易跟你们热闹热闹,等到你们回去我这个老头子和先生都觉得这个别墅里太没有人气了。现在你又不愿意来了,先生怕是又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唉!”
安冉冉皱起眉头,觉得这个老头子真的处处封堵她拒绝的理由。安冉冉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许不是老人的说辞让她无法拒绝,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拒绝老人吧... ...
“那这位令先生需要在这里疗养多久呢?”
老人连忙说:“也就两三个月而已,他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才过来的。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根本不能养好病啊... ...唉,我人老了,也只能瞎操心。”
两三个月?
安冉冉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吧,明天我会亲自送才过来的。”
老人终于听到了最满意的回答,立即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啊,再见!”
就像是生怕安冉冉反悔似的,老人说完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安冉冉还在发愣,现在也没有空再去想那个老人为什么这样希望自己亲自去送菜,大脑竟是一片空白。
看到安冉冉挂断电话,顺顺靠近安冉冉小声问:“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又要去别墅玩啊,能不能带上我?我真的还想去,跟着叔叔钓鱼。”
“今天不去,你好好做作业,是让我明天去送菜的。”
到了第二天,安冉冉刚抬手想要按响门铃的时候,又突然有些犹豫,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老人探出身子:“你来啦?”
安冉冉愣了一下:“嗯... ....您是不是知道我来了啊?”
老人笑着指了指大门的摄像头:“偶然看到的。”
安冉冉立即涨红了脸,难免觉得尴尬。这个老人就像是一只等着她来似的,刚才一定是看戬霖自己犹豫不前的样子吧... ....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也是刚刚路过大厅的时候看见的,快进来吧,今天太阳这么大,不要是坏了。”老人似乎是看出来安冉冉的情绪,就笑着将安冉冉请进去。
拎着菜篮子走进院子,安冉冉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二楼开着窗户的房间。这一次不再是模糊不清或者一闪而过的身影,安冉冉清楚的看见令先生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尽管天气有些热,令先生依旧带着口罩和墨镜。
如果不是安冉冉早一步认识了这位令先生,这样猛然看过去,安冉冉还会觉得有些恐怖。
安冉冉忍不住问老人:“为什么令先生总是带着口罩啊?我只是听您说他身体不好,却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
“唉,病症太多了,一时说不清楚。都是累的,我家先生对紫外线过敏才这样的。”
说到这里,老人笑着反问安冉冉:“怎么了?你是不是据地先生有些可怕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安冉冉摇了摇头笑着说:“虽然装扮很奇怪,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老人立即点头赞同安冉冉的说法:“是的,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先生更好的人了。我这个老头子啊,本来是因为破产要轻生的人,都是先生收留了我,还给我安顿好了家人。再也没有比先生更好的人了。”
“那这位先生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
随后,安冉冉就随着老人一起说说笑笑走进了厨房。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冉冉洗干净菜就准备离开。
老人讲安冉冉送到院子里,安冉冉就看到令先生已经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待在水池边,似乎是在看着她。
虽然安冉冉不确定是不是在看着她,但是还是礼貌的像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随后几天安冉冉都依旧送菜,只是老人有些难为的对安冉冉说:“其实... ...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你看样子是读过书的人... ...是这样的,先生最近的病情加重了些,有很多文件啊,书啊都看不清楚。我上了年纪,好多英文都不认识了。你能不能... ...帮帮忙,给先生念写文件啊?”
安冉冉听到老人的话立即皱起了眉头,安冉冉知道,自己内心的犹豫不过是害怕自己会爱上这位令先生。
但是当安冉冉抬眼看了一眼二楼那个房间的时候,安冉冉还是点头答应了:“那好吧... ...”
老人连忙笑着说:“您放心,先生一定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这就不必了,前两天我女儿在这里玩得很开心,而且您经常照顾我的生意。这就算是道谢吧,也算是我上次莽撞道歉。要是谈钱,那就难免生分了。”
老人笑得弯起了眼睛:“那好,那好。那就不谈钱,不要生分。那就麻烦你现在就过去看看?先生现在正对着一些文件犯愁呢。”
安冉冉点点头,解下围裙走进了令先生的房间。听到敲门声,令先生回应了一下,安冉冉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令先生还是面对着窗户,背对着她坐着,听到了她的进门声音,令先生才回过头看向安冉冉。
安冉冉走进房间笑着问:“不知道我能帮你做什么?”
“桌子上的那份报纸,麻烦你帮我念一念,谢谢。”
冉冉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乍眼一看,是一份国际财经报纸,忍不住皱着眉头:“所有都要念吗?”
令先生就像是犹豫了一会儿似的,过了一小会儿才慢慢点头,安冉冉只能拿着报纸深吸一口气慢慢念起来。
安冉冉一开始念得磕磕绊绊,但是忍不住脸红着挽回一些面子,之后就熟练多了。虽然很生涩,不过流利,但是酸酸勉强可以过关。令先生似乎很认真的听着安冉冉念的内容,好像还一边动手做着笔记。
可是才刚刚念完一页报纸,安冉冉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发干,忍不住干咳起来,嗓子也有些沙哑了。
“咳咳... ...”安冉冉捂着嘴,转头干咳两声。
转过头,安冉冉就看见一杯水送到了她的面前。安冉冉道谢一声继续认真地为令先生念着报纸上的新闻。
可是才念几句,一只手就挡住了报纸,那只手苍白纤长,骨节分明,是在是太像戬霖的手了。
安冉冉愣在凳子上,她抬眼看着拄着拐杖的令先生,甚至产生了错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她深深爱着的戬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