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布置很是陈旧,就跟普通的农户家庭一般。
秦风一边走,一边仔细检查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片角落。
只是当他逛完整个房子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安安的魂坛。
“难道安安的魂坛不在这里?”秦风站在堂屋里,脸色微沉的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比较棘手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堂屋正墙上的一根蜡烛时,突然咦了一声。
因为那根蜡烛的烛台之上竟然光滑如新,丝毫没有半点生锈的样子。
众所周知,普通的农户之内,一盏烛台往往能用上很多年,用到上面长满了铁锈也不舍得更换。
而眼前这根烛台却是光亮如新。
那就只能是新换的了。
以白姥姥的性格,她会无聊到在乎烛台新不新?
想到这里,秦风不再迟疑,上前几步握着烛台,然后轻轻旋转了一下。
“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响起。
只见烛台右手边的墙壁竟然往上收缩了起来。
最终露出了一个60英寸电视大小,从里面掏出来的壁橱。
说是壁橱,其实就是神龛。
因为上面摆放着香烛纸钱,以及贡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白色的坛子以及一块黑色的木牌。
看到白色坛子的瞬间,秦风面色一喜。
他急忙将白色坛子拿了下来,然后撕掉上面的符纸。
伴随着一阵青烟闪过,他面前当即出现了一个约莫四五岁,满脸苍白的小女孩。
小女孩不是安安又是谁?
安安刚一出现,就对着秦风各种比手画脚,一副很是焦急的样子。
似乎是在催促秦风赶紧走。
她时不时还满脸紧张的打量着四周。
秦风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蹲下来看着她道:“你是在催我快走,害怕白姥姥对付我?”
安安歪着脑袋想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放心吧,白姥姥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自由了。”秦风心里一暖,不禁安慰道。
多么纯真的一个孩子啊。
在这种情形下还催他离开。
听到他的话,安安瞬间就沉默了,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眼泪自她眼角缓缓落下。
落到了秦风手里。
可惜,眼泪也是虚幻之物,从他手里穿梭而过。
不等秦风开口,只见安安突然跪在了他面前,对着他拼命磕着头。
“你是想谢谢我?”秦风制止道。
安安急忙点头。
“不用谢。”
秦风摇头道:“我早就答应过你,要还你自由的,更何况我与白姥姥的恩怨也全是因为你。”
安安摇了摇头,继续对着他磕着头。
显然,她无比感激秦风让她脱离了白姥姥的控制。
见她无比坚持,秦风也不好再制止她。
等到她磕完后,秦风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安安下意识想站起来,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秦风问道。
安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是说你的腿软了,站不起来?”秦风噗嗤笑道。
安安点了点头,随后立马用手捂住了双眼。
“我帮你。”
秦风失笑之余,将其搀扶起来,就要让她回到魂坛里。
突然,他注意到了神龛上的那块黑色令牌。
他下意识拿过来一看,只见黑色令牌约莫巴掌大小,通体黝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
只是上面写着一个“鬼”字。
“这是什么?”
秦风不禁皱眉:“看样子像是一种身份凭证?”
他回头看向安安。
白姥姥能把它如此重视的藏在神龛里,可见它的重要性。
安安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拿回去再研究。”秦风也不再纠结了,收起令牌后,让安安回到魂坛中,抱着魂坛就走了出去。
江海之外的某个地方。
一座阴森的殿堂之内,一位浑身裹着黑袍的老者盘膝而坐,一动不动。
在其面前,点着无数盏油灯,每盏油灯都写着名字。
一眼看去,灯火通明。
突然,只见最下方一排的一盏油灯熄灭了。
黑袍老者猛然睁开双眸,打量着那盏熄灭的油灯道:“白术的魂灯灭了?”
“来人!”
他厉喝一声。
很快,一位同样裹着黑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夜大人!”
“白术的魂灯灭了,她应该是身死了,给我查,她最后传讯来的地方在哪里!”黑袍老者面沉似水的道。
黑袍男子问询立马拿出手机,和人联系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再度单膝跪地,恭声道:“夜大人,我查到白术最后出现在江海市。”
“看样子白术是被人杀死的。”
黑袍老者眯眼森寒道:“敢杀我鬼巫教之人,我不管此人是谁,总之他必死!”
“传我命令,让黑瞳去江海将那人的头颅给我取来!”
“是!”
……
看到秦风抱着一个坛子出来。
周八指急忙迎了上来,很是不解的道:“秦爷,您废这么大的劲,就为了找个坛子?”
就连闫阔也满脸狐疑。
之前他还以为是秦风想看看白姥姥有没有留下什么现金之类的。
闹了半天,就为了找个破坛子。
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来。
“不错。”
秦风点了点头,也没有向他解释,而是道:“我们回去吧。”
三人走出槐树林找到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
秦风忽然看向路边的树林道:“鬼鬼祟祟的,需要我请你滚出来吗?”
此言一出,周八指立马如临大敌的打量着四周。
很快,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
赫然是之前跟在魏雄身边的钱道长。
“秦大师,别误会,是在下。”钱道长一脸真诚的道。
“是你?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周八指目光冷冽的道。
钱道长犹豫了下,看了秦风一眼道:“是因为贫道想和这位秦大师聊聊。”
“你想跟我聊什么?”这下轮到秦风好奇了。
钱道长看了看一旁的周八指和闫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风沉声道:“想说什么你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钱道长猛地一咬牙,突然重重跪在了秦风面前:“请秦大师收我为徒!”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但把秦风搞蒙了,就连周八指和闫阔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