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种至阴的妖兽,肯定不能用地火来炼制的。”
听秦风这么说,萧文渊连忙问道:“那用什么?”
之前他尝试炼过一些阴性丹药,可惜,他不是丹道中人,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人的一生,能专攻一个方向,做到极致,那就是人中龙凤了。
在萧文渊眼里,秦风根本不属于这种人。
因为他是在“神”的行列。
短短的几天时间,秦风一直在不断地刷新他的认知。
让他一次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卑微。
“当然是用水了。”
火属阳性,水属阴性。
听到秦风的话,萧文渊和萧良翰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他们只听说过用火来炼丹和炼法器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用水来炼制的。
秦风得到了充满灵气的玉石,又意外得到了玄冰鳄的尸体,心情非常不错。
他就多说了几句:“其实水和火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阴一个是阳罢了。很多人都知道火能炼制东西,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水其实也可以,有的东西必须用水炼制。”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像玄冰鳄这种至阴的妖兽,如果用火炼制,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原来如此!”
这个道理很简单,可是很少有人往这方面想。
即使有人往这方面想了,做到做不到,还是一回事。
萧文渊非常好奇,秦风是怎么用水来炼制丹药的。
“所以,丹塔不是炼制玄冰鳄的地方,你的修炼室才是。”秦风看着萧文渊说道。
萧文渊心里一喜,立马说道:“秦先生,我的修炼室你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秦风看了看萧良翰背着的玄冰鳄,叹口气:“现在,这玄冰鳄,不能见太阳 。”
他们离开石洞,重新进入江底。
萧家的这两个老头都受了重伤,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风的后面。
等到修炼室门口,他们已经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萧文渊把石门推到一边,江水直接涌进了修炼室内。
秦风走进修炼室才发现,原来这个修炼室和刚才的石洞差不多,有一级一级往上走的台阶。
因为是凿的石洞,常年不见阳光,还有水涌进来,室内非常的寒冷。
在台阶的尽头,水淹不住的地方,有一斗室。
室内一张石床,一张石桌,还有一张坐垫。
秦风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这个环境正好。”
然后他看了看萧良翰和萧文渊,淡淡道:“行了,把玄冰鳄的尸体放在这里,你们出去吧。”
“秦大师,我们……”
“怎么?还想留在这里?”
萧文渊见秦风冷冷的神情,知道这是要撵人了,不走他也许会永远留在这里。
“那我们在画舫上等着秦大师。”萧文渊有些沮丧地说道。
“等一下!”
秦风说着,手里多出两粒丹药。
“这是我炼制的丹药,吃下去。”
萧文渊看了一眼秦风,犹豫了一下。
“怎么?还怕我毒死你?”秦风冷笑道。
萧文渊这才拿起一颗,吞了进去。
才吞下,他就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瞬间传遍了他的五脏六腑。
萧文渊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非常顺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稍微运了一下力,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萧文渊明白,这颗丹药,已经把他刚才受的伤治好了。
这么快,真的是不可思议!
“秦大师,谢谢你!”萧文渊激动地说道。
萧良翰听他这么说,立马抓起秦风手里的丹药,吞吃了进去。
“我劝你们还是找个地方修炼,不要浪费这颗丹药。”秦风淡淡地说道,“也许你们的修为还能提高一些。”
两人听秦风这么说,激动得全身乱抖。
“谢谢,谢谢秦大师。”
“这是对你们刚才拼命保护这具玄冰鳄尸体的奖赏。”
秦风看着萧文渊,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我身上押注吗?”
萧文渊愣了一下。
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只是修为很高而已。
没想到,他的心智也是如此的成熟。
自己的那点小算计,早就被他给识破了。
“秦大师,以后我和我们萧家,对你死心塌地!”萧文渊深深地鞠了一躬。
萧良翰也跟着他向秦风鞠躬。
秦风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两个人退出修炼室,留下秦风一人。
秦风看了一眼脚下的玄冰鳄尸体,缓缓地抬起右手。
玄冰鳄巨大的尸体,慢慢地升到半空中。
他左手结印,一股水被吸了过来。
上善若水。
水是最弱的,但也是最强的。
关键的是谁在用。
此时,这股水在秦风的手里,比一把利刃还要锋利。
这股水慢慢地把玄冰鳄的皮从身体上剥离下来。
秦风一摆手,完整的皮落在了地上。
有机会的话,他可以把这张皮炼制成坚韧的铠甲。
现在,主要是用玄冰鳄的肉来炼制丹药。
秦风盘腿坐在水里,水瞬间在他面前形成了一个火焰的形状。
他扬起手,把分离出来的玄冰鳄的肉放入水中,慢慢地冲洗炼制。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
萧文渊和萧良翰他们回到龙凤画舫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他们一上船就开始在船舱里盘腿修炼。
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夕阳西下。
两个人来到船头,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比之前要轻快很多,体内有一股气像是要随时爆发似的。
“没想到,秦大师的一粒丹药,不仅能疗伤,还能让我的修为又进步一点。”萧良翰感慨道。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向秦大师下跪了吧?”萧文渊说道。
“可是,今天他杀了五个戚家的人,我就怕……”
萧文渊叹口气,说道:“现在我们萧家已经和他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戚家不会放过我们,秦大师也不会放过戚家的。”
看着如血的残阳,幽幽地说道:“看来,一场血腥是避免不了。”
他的话才一说完,就看到眼前的水面突然分开。
一个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地踩着水梯,从江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