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指自然不敢去打扰秦风了,只得道: “他暂时没空,等他忙完了,你再跟他说吧。”
金大牙只得点头,还以为秦风是不敢去,所以才躲在包房里。
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拍卖会的规矩是不能驱赶客人。
十多分钟后,周八指跟着金大牙来到了拍卖会后面的一处庄园之内。
周八指刚一进门,就看到里面此刻坐了不少人,有外地的,也有江海的,全都非富即贵。
首当其冲的要属魏雄这尊海西的大佬了。
此刻他坐在太师椅之上,在其身旁还坐着魏平与那位钱道长。
看到钱道长的瞬间,周八指微微一愣,显然是不认识对方。
不过他也不傻,此人能够与魏雄坐得这么近,岂是寻常之辈?
不过他也丝毫不惧。
别忘了,这里可是江海,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不少人。
这时,一旁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周八指,我还以为你胆小不敢来呢。”
赫然是坐在右手边的闫阔开口了。
周八指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姓闫的,我周八指闯荡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场交流会就能吓到我?”
闫阔冷笑着不说话。
周八指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还坐着一位身穿黑袍的老妪。
老妪戴着头巾,加上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周八指总觉得她身上有股很危险的味道。
关键时候,是魏雄这位东道主发话了:“行了,周老弟,既然你到了,就坐下吧。”
等到周八指坐下后,他才注意到秦风没跟来,不禁沉声道:“周老弟,据我所知,此次拍卖会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周八指。
即便是闫阔与他身旁的白姥姥也不例外。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秦爷。
周八指心头冷笑,嘴上却是道:“秦爷还在拍卖会 场包房中,暂时还来不了。”
听到这话,魏雄与闫阔目光闪烁不已,明显不信,还以为秦风是趁机跑了。
要知道他们真正目标是秦风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如果让他跑了还得了?
念及至此,魏雄不禁看了一旁的金大牙一眼。
金大牙呵呵笑道:“周总说得不错,那位秦先生的确还留在包房中,我已经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了,等他出来后就告诉他交流会的事情。”
众人这才信了几分。
魏雄心中冷笑。
也好!
暂时让那小子多活几分钟。
反正我已经让人守住了古玩城的各个出口,他就算是想偷偷跑路也不可能。
然而闫阔却是不这么想,他打算带着白姥姥去对付秦风,拿到七星龙渊剑。
想到这里,他当即起身道:“既然人都没到齐,那闫某也就不参加了,你们自便。”
说着,他起身带着白姥姥等人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魏雄突然叫住道:“闫老弟,慢着!”
“怎么,姓魏的,难不成你还打算强留我?以此报复刚才我与你竞价之仇?”闫阔回头一脸冷笑的看着他道。
“闫老弟误会了。”
魏雄呵呵笑道:“魏某之所以请各位前来,主要是想为你们介绍一位高人。”
“此人终年隐居于崂山,修道多年,拥有极高的道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不少人纷纷交头接耳,似乎是好奇他所说之人。
唯有闫阔深深看了一眼坐在魏雄身旁的钱道长道:“你说的高人不会就是他吧?”
“不错,正是。”魏雄微微点头。
钱道长睁开双眼,手持拂尘起身对着众人打了个稽首:“贫道钱千鹤见过各位。”
众人连忙还礼。
闫阔却是道:“我说姓魏的,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拿个神棍当高人。”
在他看来,钱大师这样的人就是天桥上摆地摊的神棍。
事实上,就连他身后的白姥姥看向钱道长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屑。
“你……”魏雄勃然大怒.
魏平也是怒道:“姓闫的,你说谁是神棍呢?”
看到这一幕,周八指心里乐开花了,巴不得他们狗咬狗。
闫阔看着钱道长忽然问道:“既然这位钱道长是高人,不妨当着大家的面露两手如何?”
他想要魏雄出丑!
“有何不可!”
钱道长一甩浮尘,心中也有了怒意。
他这次出山,目的就是打响自己的名气,进而成为这些豪门的座上宾,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
如今见到有人当众质疑,甚至是奚落他,让他如何不怒?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只见他缓缓走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
众人见状,不禁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解。
“闫总,不知可否借你一根头发?”钱道长似笑非笑的道。
“你要我头发干什么?”闫阔脸色一变。
“你不知道不相信贫道的本事?贫道想用你的头发来证明一下自己。”钱道长淡淡道。
“闫阔,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周八指趁机奚落道。
“谁怕了?”
闫阔脸色一变,急忙拔下一根头发递给了钱道长。
钱道长接过后将头发卷起来放进了稻草人嘴里。
只见他一手拿着稻草人,口中念念有词,另外一只手突然拿出一枚钢针刺入稻草人的右大腿之上。
“啊!”
那一瞬间,原本等着看笑话的闫阔突然惨叫一声。
他满脸恐惧的望着自己的右腿道:“我的腿好痛,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
他试着活动一下腿。
可令他恐惧的是,自己的右腿就跟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你……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闫阔猛地看向钱道长。
钱道长笑而不语,再次拿出一根钢针刺入了稻草人的左腿之上。
闫阔又是惨叫一声:“我的左腿动不了了……”
这此他终于恐惧了。
而众人随之哗然不已。
很明显,闫阔能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完全是钱道长搞的鬼。
有人惊呼一声道:“我听说南洋有一种书法叫降头,难道闫总是被这位钱道长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