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爷爷给咱爹托梦说的,只有雷家的种,才知道这幅字画的诀窍。”雷东为了尽快脱手这幅字画,完成自己买房一柱柱的买,良田一亩一亩的买,成就包租公,地主爷的逍遥小日子,不得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好好好。”
“你爷爷给你爹托梦,只有你雷家的种,才能知道这幅画的诀窍,那你这雷家的种,就给本老爷看看什么诀窍吧。”陈白松被气笑了,啼笑皆非的道。
“可是……”
雷东紧紧的抱着这幅字画,生怕被人抢夺了一般的模样,“这里这么多人,要是有人想要觊觎我这传家之宝,我怕被人给半路给袭击了。”
“哈哈哈。”
“这话,泥腿子也敢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牛博文讥笑。
“哈哈哈,就一傻子,还传家之宝呢。”
“快快快,你这雷家的种,给咱看看你这雷家的种,有多么的牛逼。”围观众人哄笑,打闹着。
“好好好。”
“如果真是兰亭先生的真迹,只要你开价,本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要谁敢,本老爷我照价赔偿给你。”陈白松被雷东给气的七窍生烟,“岂有此理。”
“好吧。”
雷东见火候也快到了,连忙憨厚的笑道。
“陈老爷这么说,东子我就放心了。”
“陈老爷,我和你说啊。”
雷东接过那副字画,然后凑到陈白松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传授着其中的诀窍。陈白松闻言,表情就是一动,便是朝着雷东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旋即喊道:“快,给我准备工具,我要揭裱。”
博物斋掌柜,连忙吩咐伙子,过去拿来。
随后,陈白松就借着博物斋的地方,仔细的打磨,烘干,最后才把这幅字画上面的那层裱糊给揭露了下来,顿时就露出了下面的路上真面目。
“这……”
陈白松,连忙凑近了,仔细的去观看,被隐藏起来的字画,震惊的道,“这真的是兰亭先生失传已久的真迹,看你笔墨,这字体,这神韵,奇了。”陈白松越来越是喜欢,眼睛里面尽是小星星。
“什么?”
“是真迹?”
“真的假的?”
“这小子,撞了什么大运?”
围观百姓,纷纷瞪大了眼睛,惊呼。
“陈老爷?”
“你不会看错了吧?”
牛博文刚还嘲讽雷东,这就被打脸了。连忙追问着,想要从陈白松的嘴里面听见否定的答案。
“你说什么?”
“你这是怀疑我陈白松的眼光?”
陈白松刚才打了眼,现在再被人质疑,脸上火辣辣的,仿佛牛博文在揭他刚才的疮疤似的。
“不是。”
“陈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牛博文面露尴尬,讪讪退了下来。再看雷东的眼睛,恨不得想要把对方给吃了似的,让自己再次丢了这么一个大的人。
“小伙子。”
“刚才还真是老夫这打了眼。”
“你看这……”
陈白松组织这言语,毕竟刚才雷东还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还是他爷爷托梦给他爹,他是不相信的,但这兰亭先生的真迹,他是势在必得的。
“五十万两。”
“这幅兰亭先生的真迹,归我如何?”
陈白松,一开口,就给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高价。
“可是……”
“这是我爷爷……”
雷东故作犹豫的道。
“小伙子。”
“拿上银子给你爹治病,才是正理啊,我刚刚听见了。”
陈白松笑着挥手打断了雷东的话头,他以商人的直觉相信他不过是想要讨价还价罢了,而且他已经给了足够的高价。
“好吧。”
“我不能对不起我爸,那就只能对不起爷爷他老人家了。”雷东咬了咬牙,仿佛是下定了重大的决心一般。
五十万两?
掌柜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牛博文大吃一惊,眼睛都红了。
他家财产全部加起来也就五十多万两,如今莫东随便卖出的一幅字,就快赶上他家,刚才他还嫌弃人家泥腿子呢。
牛博文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表情都扭曲了。
陈白松不愧是陈塘镇首富,一会儿就和雷东白纸黑字的完成了交易。
接过银票,雷东兴奋地身体都在颤抖,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两!
如果李碧莲一家子发现自己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钱,还不知道怎么闹呢,想想都觉得开心。
陈白松拿到心心念念的作品,心情愉悦道:“小伙子,这次多谢你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来我府上报上你的姓名,自会有人接待。”
牛博文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家最近生意有困难,正抓耳挠腮的想办法跟陈家攀上关系,没想到莫东这小子这么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承蒙关照。”雷东心神一动,想起刚才眼前浮现出光幕的一幕,道,“我爷爷还给我咱爹托梦,说到陈老爷今日回府的时候,最好不要再走平常的那条路,小心血光之灾,不知道陈老爷相信否?”
“噗嗤。”
“又是你爷爷给你爹托梦?”
“你爷爷还真是活神仙了不成。”
众人嗤之以鼻,大笑,只以为是雷东得意忘形。就连陈白松,亦是如此认为。
“臭小子想死?这样诅咒我家老爷?”
“再敢诅咒陈先生,胡言乱语,别怪我们收拾你。”
一行人,纷纷斥责雷东。
“哈哈。”
“梦话梦话。”
雷东耸耸肩,本想卖个人情给陈白松,他不相信也没得办法,随后,眸子里面都尽是小星星,“发财了,发财了,我这买房一柱一柱的买,良田一亩一亩的买,逍遥包租公,地主爷的美好生活就要开始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雷东丢下这么一句,也算是卖了陈白松一个人情。至于,这人情什么时候能够开花结果,那就看命吧。
他美滋滋的怀抱着银票,路上看见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贼似的。真是穷怕了,雷东讪笑,连忙向着家里赶去。
“呜呜呜。”
“呜呜呜。”
“这是造了那辈子的孽啊。”
隔着一段距离,雷东便听见老娘嚎啕大哭的声音,一颗心顿时就是一紧,连忙向着自家屋子跑了过去,“娘,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刚迈进家门,就看见家里仿佛造了劫一般,家徒四壁的屋子,被人翻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