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回到岸边的时候，脸色貌似不太好。
她的手上，还紧紧握着碧落昆仑，以及，段成两节的浮尘。
“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傅璟川犹豫着说道，这柄浮尘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季昀。
“没错，就是殷道长的东西。”宋瓷直接给出答案，又道：“是九幽阵。”
“哦？那个借命的法阵？”宁寻的见识果然很多，对于玄门不少法阵，都如数家珍。
见宋瓷默认，傅璟川不解：“借命？是齐致远做的？”
宋瓷摇摇头：“不，阵眼是浮尘，说明殷道长才是受益者。而且齐致远的身上没有浊气，这一点我非常确定。”
“这倒是有意思了，那齐老头到底是怎么延年益寿的？”眼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宁寻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在齐家海岛附近的借命法阵，受益者居然是殷道长，你们觉得齐致远没有参与且毫不知情的概率有多大？”傅璟川问道。
“是零。”宋瓷毫不犹豫道，“要不就是他们同流合污，要不就是齐致远被殷道长骗了。”
傅璟川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忽地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确实，他和宋瓷一路走来，似乎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和殷道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除却最开始在观霞宫中打过照面之后，他们却再也没有抓到过殷道长的任何马脚。
宋瓷应该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苦笑一声：“不过他在风水局中遭受重创，想办法来修养也是正常的。现在我们也只能从齐致远身上入手调查了。”
“不对吧？”傅璟川将视线转移向宁寻：“我记得有人和殷道长，应该是熟识吧。”
宁寻眨眨眼：“？”
宋瓷在水下走了一圈，险些忘记宁寻就是受人指示去抢的凤鸣萧的！
“搞笑吧！”明白过两人的意思后，宁寻跳脚了，“我堂堂苗疆寨百年不出一的天才，怎么可能去觊觎几个凡人那几十年的寿命！”
“那你偷凤鸣萧？”宋瓷显然不信。
“我承认让我之前是和一个邪修有过交易，具体做了什么我不能说，我们曾经以连舍蛊为约，彼此永不说出对方的秘密。反正肯定不是干这些不着调的事情。”
连舍蛊，与用蛊者共生死，当别人使用它许下承诺的时候，就会一辈子接受它的监督。背叛的代价，是万虫噬心，魂飞魄散。
远比她和傅璟川的“承诺”要邪乎的多。
“好吧。”向傅璟川解释过其中厉害关系之后，宋瓷也就不再多问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找机会去诈一诈齐致远。”
但怎么回去……似乎成了一个问题。
宁寻倒是主动提出可以派遣蟒蛇送他们，宋瓷和傅璟川想象了一下坐在蟒蛇身上的触感——果断拒绝了。
最终，还是宋瓷消耗了一些灵力，将三人传送回去了。
“你们去哪了！”刚回到庄园，就见到齐临风发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