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宋瓷刚睡醒,就看见赵芳如和宋玥恭恭敬敬地围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件类似清朝的对襟马褂,衣服上金色丝线针脚紧密,整枝大花的暗纹图案绣的也是相当讲究,一看就造价不菲。
即使在室内,他也戴着一副墨镜,无端给人一种颇为傲气的感觉。
那人端着架子,不紧不慢地说道:“阴阳相生,五行相克,那人破军入命,孤僻自守,是大凶之相。就算她不是主观上想要害人,但她的亲缘相近之人,必会遭遇横祸。”
赵芳如似乎并不相信,刚想要说些什么,宋玥却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服,低声说了句话,紧接着赵芳如惊得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平复过来。
宋瓷当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她说的是“我调查过了,宋瓷在乡下的养父母已经病重,恐怕无力回天了。妈,她真的……”
“宋瓷的养父母”?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宋玥的亲生父母吧,可在她嘴里,完全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可赵芳如偏偏就注意到,并且还真听进去了!她一想到宋瓷可能会克宋家,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
那男人将赵芳如的表现收在眼底,而后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是非曲直,相信宋夫人自由判断,只是祸星尚在加宅中,迟则生变,夫人还是尽快带我去看看令郎吧。”
“哦哦,好。”赵芳如如梦方醒般答应下来,然后抬手想要给对方指一下宋清扬的房间,结果一下子就看见了在走廊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宋瓷。
“小……小瓷,你一直都在那里?”赵芳如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她一边对着宋玥和大师的话将信将疑,一方面又对宋瓷心怀愧疚,此刻正煎熬的不行。
宋瓷笑笑:“听了一会了,不知道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男人声如寒冰:“本道道号相清,乃是武当传人。”
宋瓷忍不住皱了下眉,这人居然是个道士?恕她眼拙,实在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也不知道是武当落寞了,还是这人说谎。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或者浊气。
相比宋瓷,相清就更震惊了,他从楼上这位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他原本还想再说一下诋毁她的话,但望着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琉璃眼眸,却害怕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几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来到宋清扬房间,昨夜宋清扬又发了烧,现在还在昏睡着。
相清看了片刻后,煞有其事地伸出右手,掐诀念法了半天,最后猛地退后两步:“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宋公子邪气入体,阳气衰败,已经是病入膏盲,必须马上开坛做法!”
赵芳如和宋玥都吓了一跳:“什么!开坛做法?”
相清严肃地点头:“事不宜迟,宋夫人和宋小姐赶紧按照我说的准备材料,同时要准备足够的现金来买通耳目使得你们的诉求能够上大天庭。”
“足够是多少?”
“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