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诚心的不?”
老汉带着狐疑的目光,紧盯吴白。
别人砍价,都是大刀懒腰斩,可眼前的这位形貌潇洒的老年轻人,怎么凭空增加十倍?
难道这个年轻人看着正常,实际上脑子有问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做生意向来公平。”
吴白说话间,已经掏出了一沓钞票,数出五千,递了上来。
看来是真的了!
可老汉心中更疑,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吴白递来的钱,而是红着脸解释道:
“老板,我也不瞒你了,这木盒虽是我祖上穿上的物件,可是我听我父亲所言,这当年也只是我祖父的一个枕头,并不是什么珍贵名物。”
老汉是个老实人,买卖时,他能吹会说,可是此刻眼见吴白给出的价格,实在溢出他心理预期太多,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说出实话。
“老人家,你不用疑心什么,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木盒里面,可能有我需要的一些药材,我也是估摸着重量给你出价的。”
既然老汉已经坦白,吴白索性也把话头说开。
对信人,吴白不想藏着掖着。
这让老汉马上放心了下来,咧着一嘴的黄牙,笑道:
“原来如此啊,不过我也是运气好,遇到了老板你这样的大好人,不然的话,只怕别人给出个一二百就把我给忽悠住了,老板,要不这样,你算我两千就好,也好让你有点赚头不是?”
吴白拒绝了老汉的好意,对他来说,珍贵药材落入手中,本就是千金难寻的大缘分,又何必从眼前这穷苦人手中抢食呢?
五千块,对于老汉来说,是一笔巨款,稍微添点,都足够在县城购置一套小院了。
老汉颤抖着手,接过了钱,满眼水雾,不住呢喃祈祷自己是遇到了好人。
四周的围观者,看完了这场交易全程,一个个纷纷对吴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各个竖起大拇指,直赞吴白做人厚道。
有个围观摊商,看着吴白手中的木盒,忍不住高声问道:
“喂,这位小哥,那木盒中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值五千块钱啊?”
这也是其他围观者心中疑惑的地方,一个个向吴白投来探寻的目光。
吴白也不隐瞒,笑着解释道:
“是狼毒,如果没有猜错,少说也有三四百年份了。”
“狼毒!”
“怪不得了!”
人群中,惊叹四起,一些不懂狼毒珍贵的人,急忙向身旁发起懂得其中门道的人探问了起来。
“喂,老哥,狼毒是什么东西?那么一小盒,就值五千块钱呢?”
“嗨,这你就不懂了,这狼毒是中药的一种,它本身倒也不算珍贵,可是这年份一长,那价格可就了不得了。”
“可不是嘛,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一岁价一翻,百岁赛黄金,说的可不就是狼毒嘛?”
“哎呦,这玩意这么贵重的吗?那我回头也去给后人留些,百年后还不发达了”
“得得得,你还是别在这吹牛了,这狼毒要是这么好保存,也不至于这么珍贵了。”
吴白起身离开了人群,不知为何,他此刻的心情极为舒畅,药神传承的记忆,在脑海深处也更加清晰明显。
那老汉祖上,不愧是的专营药材买卖生意的,这木盒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是却对狼毒的保存极为有效。
吴白也懒得拆开木盒,查看里面狼毒的重量,而是走进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打算买个挎包,用来装这木盒。
杂货店老板一直远远靠在门口,对于市场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眼见吴白走进了自家店门,马上迎着笑脸走上来。
“哎呦,小哥是要看买些什么?”
“买个挎包!”
“好勒,小哥随我来,今天你在本店购物,我全给你按原价算。”
杂货店老板说到做到,吴白挑了一个质地厚实,形样潮流的挎包,这老板竟然只收了吴白十块五毛。
这价格,妥妥的批发价无疑了。
吴白本想拒绝,但是杂货店老板态度异常坚定,万般无奈下,吴白只能依了杂货店老板的意思。
离开杂货店,天色已经转黑,吴白回头瞄了一眼,那两个跟在自己身后杂毛小子,依旧贼心不死。
吴白冷笑一声,堂而皇之的离开了跳蚤市场,静等杂毛青年们的表演开始。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需要你用拳头来同他们讲明道理。
刚一离开跳蚤市场,吴白便发现身后的杂毛青年身边,又聚集了十来个身形壮硕的中年人。
一个个虎视眈眈,紧盯吴白,一身的贪婪气,吓得路边的行人纷纷躲避不已。
吴白随手打了一个出租车,那一队混混也马上拦下了三辆出租。
吴白上车,出租司机眼睛很尖,马上注意到了那些杂毛青年异常,便问吴白道:
“小哥,那几个人好像在跟着你?”
“嗯,从跳蚤市场出来,他们就一直在尾随。”
吴白坦言相告。
那出租司机哈哈一笑,脸上竟无丝毫怯意,反而拍着胸膛对吴白说道:
“小哥你放心好了,看我帮你甩开这帮兔崽子。”
出租司机说话间,油门已发出阵阵轰鸣。
吴白急忙说道:
“这位大哥,不用急着甩掉他们!”
“嗯?什么意思?”
“从现在开始,你就晃晃悠悠的绕着市区转圈圈就好。”
那司机忍不住看了吴白一眼,当见吴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由笑了。
“小哥,我这出租费可不低啊,你可考虑清楚了。”
眼见吴白点头,出租大哥油门轻启,开始依着吴白的意思,在市区四处瞎逛了起来。
“麻的,这小子到底住那啊?这都绕了几个小时了?”
吴白身后,一辆出租车内,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额头冒汗,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一旁,同坐的几个混混则是目光紧盯着计时表,连连尖叫。
“三哥,表已经跑到五十块了。”
“三哥,表已经跑到五十五了。”
三哥,也就是那位满脸横肉的男子,没听一句小弟们的提醒,眼皮便忍不住一阵狂跳。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反手便将那个叫的最凶的小弟一耳光撩翻。
“麻的,老子还没瞎呢,你他麻的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