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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怎么敢呢气氛凝滞,大家都在等着谁先沉不住气。
蓝鸢等着老两口给她撑腰做主,薛牡丹战战兢兢,希望老两口看在孩子的面上,能护着他们,免于段月的毒害。
而段月在等着赵老夫人开口。
同为母亲,她很清楚赵老夫人如今是最难过的。
赵雍是她的儿子,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哪怕赵雍做了这么多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儿,但赵老夫人对儿子的爱不会变,她的心会因为儿子的起起伏伏而更加颠簸。
果然,赵老夫人终究还是放低身段,压下诸多的不满,语气带着卑微的祈求。
“段月,你说雍儿他还有救?他能醒过来吗?”
段月淡淡地看着砖缝里的小草,“我也是猜测,只要人还在昏迷,说明还有救,或许我师父能救他。”
“子坚已经派人去找我师父了,若是他愿意出手相助,赵雍就有办法醒过来。”
赵夫人激动的要哭了,拄着拐杖站起来,“那就好,那就好,请你一定要想办法请韩先生回来,咱们赵府一定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行,还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段月,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你们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你救下他,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督促他,不让他去外面寻花问……”
“不必,我会请我师父的,他毕竟是采薇的父亲。”说到这儿,段月笑了,“话说,采薇要出嫁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她是赵家的嫡长女,你们没忘记吧?”
赵老夫人看了眼老爷子,不吱声了,手指握着扶手直接泛白。
他们最讨厌被人威胁。
这天底下的人,没人喜欢被威胁。
但赵家老两口,从前明里暗里,没少威胁段月。
拿孩子戳她的痛处,拿赵雍在外面不回来,拿她的性子不讨好,拿她的种种软肋中伤段月。
如今,段月只是稍稍学了学他们的皮毛,他们便绷不住了。
哼,有些人,就不值得以礼相待。
不过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当初是她自己不成器。
如今,她都向他们的儿子出手了,这些沉默算得了什么。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这辈子纠缠埋怨,或许是曾经欠下过什么。
但她不会被那些约束可怜人的说辞束缚自己,说不定就没有来生了,她只想不择手段的,及时止损。
她受过的苦不算什么,孩子不能继续受苦。
“爹,娘,我也不想让旁人觉得趁火打劫,但赵雍这些年为了那个位置,得罪过不少人,做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这些年来找麻烦的人不少,只是这回对方下了血本,刺杀手段了得,屋中这么多人都没拦住。”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人没了,他还有孩子,就算你们再不喜欢采薇,但她是赵雍的嫡长女,而且跟赵雍长得最像。娘,我们都是当母亲的,你们当真不愿意让采薇在婆家过上好日子?”
“你们都老了,将来你们故去,谁给你们上香烧纸钱,清明扫墓寒衣节送寒衣,你们应该想过吧?”段月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指望薛牡丹的孩子孝顺你们?”
“我本不想说的,但事已至此,若是赵雍醒不过来,我可以承受这个变故带来的风雨,两个孩子还小,你们嫌我跋扈,我可以走,但子坚是他的亲骨肉,你们……”
“我知道了,”赵老爷子打断她的话,“还没怎么着呢,你这是做甚?”
“放心,采薇的嫁妆,我们不会少了她的。只是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会不会寒了大家的心?”
段月要笑疯了,寒心?
他们父子都计划着要除掉段月了,他们还觉得她会在乎这个?
“那我们呢?”段月声音沉沉,“昨天他没出事时,你们是如何打发我们的?”
她冷然转身,“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采薇非要守着她爹,我知道这孩子心中,她爹的分量比我重,毕竟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就让她守着吧,我回去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没别的要求,少欺负我家采薇跟子坚,不然,我很难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她只带着红红转身离去,轻风轻云躲在暗处,想着他们这些人真是够虚伪的。
不过,还挺精彩的,比戏本子有趣多了。
下次若是有这种差事,他们喜欢接。
韩松声在傍晚来到段月的小院。
一进院子,看到段月在浇花,韩松声松了口气之后,又来了气。
“段月,你好大的胆子!”
段月被唬得一愣,转身看向来人,当即放下手中的匕首,尴尬的开口,“师父。”
“好啊,好啊,你,好得很,”韩松声指着她阴阳怪气道,“你可真是给为师争气。”
“……”她知道师父说的是反话,所以低着头乖乖的没有反驳。
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太有出息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出息的女人!”
“啊?”
“你居然敢真的派人去动手?”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就守寡了知道吗?”
韩松声气得不轻,双手背在身后,在地上来回踱步。
红红拽着另一个下人去了前面院子,躲得远远的。
“师父,进屋说话。”
“哼!”韩松声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是走进屋子。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让别人听了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传言出来。
好在这院子里的人,都是他们精心挑选的,不会多生事端。
进屋之后,韩松声反倒不说话了,一壶茶咕咚咕咚,差点被他给喝完了。
段月站在一旁,乖乖的等着被他数落。
反正事儿已经做了,挨两句骂算什么。
但师父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段月心里慌慌的。
“师父,您为何叹气?”
韩松声正色看她,“你当真对那赵大人没有了情意?”
段月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情意是什么东西?
“好,不用说,我知道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那玩意儿是真没有。
“你怎么敢的?”
段月当作没听到,低头看着脚尖,仔细一想,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敢作敢当,怕甚。
“师父难道不知,是他们父子想要取我性命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