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气晕过去:“所以,我这顿打白挨了?”
封即深都有些不忍心看他了。
钱总这下是真没忍住,气血翻涌,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封即深连忙叫医生,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然而等他醒来,就见到了警察和封厉绝站在病房内齐刷刷的看着他。
钱总顿时冷汗直冒:“你们干什么?”
警察严肃道:“先生,你涉嫌在公司里盗用公款,现在我们必须把你带走调查。”
“我现在是病人!”钱总喊道。
“我们已经问过医生,你只是一些皮外伤,完全没有必要住院,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察面无表情,铁面无私。
当即就将人给带走了。
钱总的鞋子都掉了一只,被送上警车,此时的心情又截然不同,惶惶不安:“阿深,你一定要记得去给我找律师,要救我!”
封即深只能应承下来。
夜色中,目送警察远离,他怔怔的站在马路边,身体冰凉,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
身侧想起封厉绝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你还在外面吗?”
封即深咽了咽口水,哑声道:“为什么?”
被关了一日,封厉绝丝毫没有狼狈的迹象,只是西装上的血迹还在,但夜色中,浸染在黑色西装上,也看不大出来。
他语气幽幽,裹挟着瘆人的冷意。
“因为你是封家血脉,否则,你早不知道死几次了。”
直到封厉绝走了。
封即深还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他到此刻才终于意识到,封厉绝的手段狠辣,深不可测,远非他能相比。
他忽然觉得害怕,慌忙拿出手机给母亲打过去,慌里慌张的将事情说了。
“母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美兰也没想到封即深如此难搞,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平安无事,但怕儿子因此退缩,连忙安慰:“你也不要太担心,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手遮天,这次是我们预估错误,才让他逃脱。”
“那我们该怎么做啊?”
“当务之急,是要抓到能够钳制他的把柄。”
“你是说……”封即深抹了一把脸,“可是我不知道虞温在哪里,这件事都是钱总办的,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一点消息都不露给我。”
“你先想办法,将他捞出来再说。”
周美兰如今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至少不能将人仍在警局不管。
“我知道了。”
封即深以为,要把钱总带出来,会很困难。
但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在车上还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钱总给他解惑:“现在主动权我在封厉绝手中,但他也有把柄在我手中,所以他不能让现在就完蛋。”
封即深瞬间明白了,“钱总,我们合作,你是不是该对我多一点信任?”
“我当然信任你。”钱总毫不犹豫,“否则我也不会和你连手对付封厉绝了。”
“当初因为你犯错,老爷子将你逐出家谱,勒令你改掉姓氏,但还保留着你的股份,我就知道,老爷子是认可你的能力。”
封即深忽然提起旧事,钱总脸色暗了下来。
但他没有插嘴,继续听着。
“所以我想要对付九叔,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觉得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钱总似笑非笑:“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直接说目的是什么,你到底要干嘛。”
“钱叔,我只是觉得不踏实。”
“不踏实?”
封即深从后视镜对上钱总的眼眸,“对,现在九叔已经知道我和你是一队,可你手中有把柄,我却没有,你是不是能透露给我一点消息,让我日后面对九叔也能有点底气。”
“这个啊……”
钱总拉长了声调,似乎是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