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看到你的那把刀了,当时掉在我的车子里。”
“那你还……”
此时的宁墨虽然是一个在商场上手段果敢的成功商人,有着高傲和自满,但面对爱情,他到底是无力的说,“小北,因为我爱你,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他俯在她耳际,声音丝丝渗进她的耳里。
“你别这么说……”她的爱情早就一件一件的事情中,被消磨的面目全非了。
然而,他却笃定的说,“小北,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都放不下彼此,我更相信我们会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慢慢磨合,好好相处。”
“可是,宁墨,我无法原谅自己,我忘不了自己曾经想要杀你,我们之间还有许多的阻碍无法越过。”
即然已经把宁墨当作了生命的一部分,那么割舍他,就和割舍自己的命一样,那种痛,让安稀北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是,有些坎,她真的无法越过,在心理上,在道德上。
因此她缓缓的抬头,理智而清醒,“所以,我刚才的提议,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
“你现在是我的上帝,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这话像在赌气?”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话句柔和,“不是,我说过我会改变自己,给你足够的自由,你什么时候认为我们可以不计前嫌,可以禀弃恩怨,从新在一起了,我就会乖乖的滚回你身边,只要你给我一张你男朋友,或者未来老公的位置就可以……”
“这么卑微的话,可不像是霸道总裁会说的话啊……”
“我是认真的。”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有着一种恨不得嵌入骨髓的决然。
一股酸涩从心底攀爬而出,直至爬出眼眶,安稀北仰了仰头,“宁墨,给我点时间,相信我,可以吗?”
“可以。”
正好侍者过来,向杯中注入已经醒好的红酒,宁墨朝着安稀北稍稍举了举杯,“来,为我们新的开始,CHEERS!”
安稀北微微的勾起嘴角,缓缓的笑,也举起酒杯,“为了新的开始。”
一口饮尽,但宁墨握着她的手却始终不愿松开,眉眼间的神色怜惜中又带着虔诚。
他说要娶她为妻,保她一生幸福平安。
可是,结果却是把她伤得这么深……
本来想回酒店,再慢慢找房子住……
但宁墨却不愿意,坚持,“回海域一号。”
安稀北皱眉,“宁墨,那里有许多不好的回忆。”
宁墨退步,提出折中的方案,“那我们去镜湖?”
“那里也伤心。”起码上次被宁瑭给赶了出来。
“起码伤心事不多。”宁墨早已拉了她的手,穿过空中花园,进入电梯,身后长长的保镖队伍随后跟上。
回到镜湖,一切都有了陌生感,但宁墨握着她的手,在干净得屋子里来回走一圈后,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安稀北整理行李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不由摇了摇头,拉开他的衣柜,拿出一套浴袍给他送了进去。
出来继续整理东西。
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宁墨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滴落下来,他走到床边,递了一条干毛巾给安稀北,然后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以一种极其魅惑的姿态向着安稀北,“小北,过来,给我擦擦。”
他睁着双眼,眼睛里因为久未睡觉还有红色的血丝,安稀北放下手里的东西,爬上床,用毛巾仔细的替他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还用手在他的发丝中来回按摩,“这样舒服一点么?”
宁墨挪了挪身子,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两口子?”
安稀北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宁墨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将她按在自己发丝中的手拉过来,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宁墨得寸进尺,微闭起双眼。
安稀北挪了下姿势,靠在床头,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
或许是太久没有睡的缘故,他很快就熟睡过去。
她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然后轻轻的替他披上一条被子,也不管腿上被枕得时间久了有些麻木,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以便让他安稳的睡个好觉。
他额头上她砸的伤疤还在,她伸手触了触,有些心疼。
余下的时间,她都在转动着手指上她的那枚叫‘誓言’的婚戒,反复转动,反复地看。
最后将它摘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那盆薄荷草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朝霞开始铺陈开来,静谧无声的喧染了整个城市。
安稀北坐着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仍是感觉到宁墨动了下,紧接着便有细碎的声音逸出喉咙口,似乎很痛苦,“小北……”
“宁墨,我在这儿……”
宁墨抬了抬头,看到她的时候,那种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满足的笑意,“我梦到你又走了。”
“都说了是梦。”安稀北也笑了,“你继续睡会,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要。”宁墨移了移身子,将安稀北拉着躺了下来,然后一把搂着她,“昨天你一直这样没动?”
“嗯。”
“那我来做早餐。”
“你做得一点都不好吃。”安稀北翻了个白眼想再说什么,宁墨却已经撑起一只手臂,半支着身子,看着她,“别看不起我,我做的早餐一定让你垂涎三尺。”
“怎么个垂涎三尺法?”安稀北眨着眼睛,不解。
“尝尝不就知道了。”宁墨笑了笑,“想吃吗?”
“想。”
宁墨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抱过她,居高临下地吻她……
安稀北咬着唇,想了半天后脸一热,原来这家伙所谓的吃早餐是这个意思么?
安稀北简直无法招架,唇齿相缠中他慢慢的磨出一句:“小北,我再也不要你消失了。”
“不会了。”她慢慢的回应,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