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的话音刚落，那老太太扑哧的一声笑了，
“二位贵客真是谦虚了，我虽然年纪大了，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两位不是一般人，所以我们的人才觉得你有资格来到这儿，才带二位来到这。”
听老女人这么一说，陈浩和张燕有些纳闷，于是越发对这个世界感到好奇。
他们看着眼前的老女人，等待着他的答案。
“其实你不需要氧气也能生活在上面，银白的雾气，奈何不了你怎样……”
听他这么一说，陈浩的心理一震，再一次上下打量眼前的老女人。
她能轻而易举的看穿，看来是有些本事。又或者是自己的身上带有那些被人一眼看穿的特质。
那老女人往前探了探身，提着鼻子在陈浩的身上闻了闻。
“所以你呀，你是个了不得的人，上面下面你随便走，哪也限制不了你。”
老太太说着，慢慢的站起了身，脸上仍旧带着和善的笑。
“您这是银行？”
“没错，这里没人用得上钱，所以整座窒息城也并不存在钱这种东西，只有我这儿和上面的触角，他们能偶尔接触到钱。”
“触角？”
陈浩觉得，这个词的确挺贴切。像刚才送自己下的那个男子那样，他们身上带着氧气瓶，在外面悄悄的兜售，看样子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少，他们走街串巷，不断的收集的上面那个世界的信息。若把下面这个黑暗的世界，比作一只庞大的虫子，那他们的确是虫子身上的触角。
“那您留这些钱有什么用？您不是说这里不流通货币吗？”
“这些钱，要积攒起来，我们要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毕竟上面的世界不仅仅只有这个窒息城，所以这些钱，在窒息城之外就有用了。”
听他这么一说，陈浩的心里一震。
“他们要干一件大事？那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是否如白俊华所说，跟阻止那颗天体靠近地球有关？”
这个很有可能，因为陈浩早就断定，这个世界的一切是对立的。既然他们躲避银白生物科技的纳米雾气，那么就一定是与银白对立的，便很有可能就是灵光的寄生体。
灵光要做的大事，不正是自己要追查的么？
想到这些陈浩不由地振奋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在追问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眼前这个老女人，要么并不知道这件计划，要么他知道，但并不会说出来。
若是自己太显得急功近利，说不定会遭到他们的防备。
不过现在已经有一个好的前提，那就是这个老女人说，但凡是可以来到这座地下城市，都是身份尊贵的人。
说不定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灵光的气息，毕竟这颗灵光是特殊的，应该强于他们那些普通的灵光，所以他们才对自己如此的尊敬。
会想起那个在上面兜售氧气的男人，也只是停在了那条宽阔的河水的另外一面，说不定他也没有资格走进这座地下城。
“你们的氧气从哪来？”
陈浩对此十分的好奇，气自然就有氧气
“从水中来……我们这到处都是水，就连空气中都是水汽，有水汽自然就有氧气。”
这个陈浩当然能够理解，毕竟这只是初中物理的知识。
“这里有一座工厂，专门生产氧气。工厂是伟大的卓玛创办的，他是我们这座城市里，所有人的领袖。”
“卓玛？”
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陌生，陈浩断定他一定从未出现在自己的任何一条记忆里。
那女人说起卓玛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里是烁烁放光的。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卓玛，有着无比的仰慕和崇拜。
卓玛是个女人的名字，如果真的如此，他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在这个被称作窒息城的地方，掌握了氧气，便等于掌握了一切权利。因为只有拥有氧气的控制权，才等于拥有对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不过陈浩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机构，那就是呼吸管理局。他清楚的记得在火车进站的时候，那几个呼吸管理局的穿着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枪，不由分说的对所有没有带面罩的人开枪射击。
显然在他们的眼中，生命是渺小并且不值得一提的。
这个呼吸管理局，是不是卓玛的机构？
“您知道呼吸管理局吗？是不是也归您这管”
陈浩委婉的问道。
老女人哈哈的笑了，
“并不是的，呼吸管理局是上面的机构。他和我们水火不容。”
“为什么会水火不容？”
“因为他们也能生产氧气，他们用氧气控制上面的人。给他们制定规则，让他们听从指挥，让他们充当廉价的劳动力，但凡是有抵抗或者不听话，他们会直接断了他的气，断了他的生命。面罩，就是他们剥削上面所有人的铁证！”
说这番话的时候，老女人有些激动。
陈浩陷入了沉思。
那老女人以为陈浩嫌她啰嗦，便赶紧收回了话茬，
“所以我们的人，在上面向有缘人出售氧气，是不被他们允许的，他们一直在抓捕我们的人，只要抓到了，便立刻没收所有的氧气，包括他身上携带的。所以说但凡被抓，基本上必死无疑。”
“他们的产能是不是不行？为什么我遇到了那么多时间不够用的人？”
老女人冷哼了两声。
“这就是他的跟我们的本质区别，我们是都在救更多更多的人，他们的目标，却是削减人类。”
陈浩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毕竟削减人类这4个字实在是太沉重了。
他陷入了纠结之中，上面的世界如此残酷，甚至要刻意的去削减人类。陈浩不知道那些人是否晓得，他们的身体中是有共同的灵光的。是否能够意识到自己只是灵光筛选出来的砧木而已。
那么这个残酷的决定，到底是灵光做出来的，还是人类做出来的？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拉着张燕的手向那个老太太辞行。他得赶紧摸找到二阶的灵光，赶紧实现这个伟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