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本不相信,觉得祝天成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阴谋得逞而撒出的慌。
她怒斥祝天成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不是诅咒爷爷吗,你还有良心吗?”
祝天成见她不相信,还训斥自己,但他也没恼怒,忍这一时才能为将来做长远的打算。
“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一看。”祝天成提高音量对她说道。
阮晴对他怀有戒备之心,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你放心,在你做好决定之前,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祝天成见她犹豫,便做下了担保。
男人表情肯定,这让阮晴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再三犹豫之下,她还是决定前往医院:“好,我和你去看一看。不过要打车去。”
打车便是为了防止他们在自己的车上能把自己强行带到其他的地方。
两人没有表现出不愿意,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上了车,一同前往祝爷爷所在的医院。
来到医院,祝天成将阮晴带到了祝爷爷的病房前。
她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祝爷爷,一时呆住。
阮晴没有想到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眼泪挤满了眼眶。
祝爷爷看到阮晴来了,同样很震惊,接着,他又看到了病房门口的祝天成,便明白了一切。
女人走到了老爷子的病床前,祝爷爷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说道:“我本想一直瞒着你的,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
他又惭愧地对她说道:“晴儿,对不起,这些年来爷爷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
阮晴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道:“没有,晴儿这些年虽说不是事事顺心,但也没有受多大的苦,我回到祝家之后爷爷更是对我很好,爷爷不用道歉。”
她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的太难看:“反倒是我,连爷爷生了这么大的病都没有察觉到。”
“都是老毛病了,这怎么能怪你呢。”祝爷爷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接着,他又对阮晴说道:“我知道祝天成做了些错事,他若是威胁你,你不要听他的,你想去哪就去哪,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
阮晴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她点了点头,回应着祝爷爷:“嗯,都听爷爷的。”
“你看,你这不是说胡话吗,我刚说了要你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怎么又都听爷爷的了呢,爷爷又能再陪你多久啊?”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阮晴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是晴儿的错,晴儿以后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
她又攥紧了老人的手,说道:“爷爷您也别说那样的话,您一定还可以陪晴儿好久。”
“好好好,爷爷再也不那样说了,爷爷一定要努力活着,多陪陪我的晴儿。”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阮晴想让祝爷爷多注意休息,便结束了话题。
待到祝爷爷睡下,她也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祝天成和祁钰就站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样,你现在信了吧,快做决定吧。”祝天成催促道。
在医院耗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祁钰会不会因为耐心不够而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祝天成恨不得现在直接就将阮晴送到祁钰的手中,一刻也不想等待。
看了看病房里熟睡的祝爷爷,如果祝天成的罪证被爆出来,祝家在商业界便没有一席之地了。
祝爷爷的病又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祝家若倒下,那他离归西就不远了。
在祝家的这些天,祝爷爷每天都对她很好,阮晴终是不忍心,答应了下来。
“好。”她回答祝天成道。
女人的声音很是颤抖,明显是有些害怕的。
祝天成开心的搓了搓手,将阮晴推到了祁钰身旁,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说完,比兔子还快的就溜走了。
“我处理一些事情就和你走。”阮晴对祁钰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全是默许了。
阮晴给安洋发了信息辞职,她也不等安洋的回复,便将手机关了机,她又到病房前看了看祝爷爷,这才跟着祁钰回了他家。
路上,祁钰当着司机的面也口无遮拦的侮辱并挑逗着阮晴。
“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立场坚定的女人嘛。”
他打量着阮晴的全身,继而说道:“你说,你穿上女仆装会是什么样子啊?”
说完,还挑了挑眉,做出绕有兴趣的表情。
这话引得司机不禁也想看一看后座上女人的模样,他透过后视镜微微瞟了几眼,也开始联翩的想象。
“你是喜欢超短裙的女仆装还是深V的啊,你说说,我好帮你准备准备。”
他好似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本就像女人为讨好男人时说的话,由他说出来,瞬间觉得阮晴是个低贱的经常讨好男人的酒女。
女人心中愤恨,但也只能忍受没有回答,头也撇向了一边,她的双眼看着窗外,希望能够忽略掉身边这个男人。
虽然她没有回答,但祁钰依然没有罢休:“你看我这话说的,你肯定是都喜欢根本分不出是哪个更好。”
阮晴咬牙切齿,双手不自觉紧紧攥成了拳头。
前排的司机一直被祁钰的话吸引着,差一点就开不好车了。
即使他知道司机也有在听自己的话,他也全然不在意。
“去了我家呢,有些陋习就要改掉,放荡的人可没有好下场,也别看见一个男人就想着扑上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祁钰用着教导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女人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眼神冷厉,明里暗里都透露着威胁。
女人骂他的话哽在了喉咙,最终只能挤出一句没有。
阮晴听着他的话羞愤欲死,但为了祝家,为了祝爷爷她却只能忍受。
祁钰终于也玩够了,不再挑逗她,冷冷地嘲讽道:“像你这种又贱又骚的女人,可真是令人作呕。”
他也不再说话,拿出手机处理起了一些事情。
阮晴的眼中慢慢累积了泪水,她努力地将它们挤回去。
如果祁钰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又会忍不出继续嘲讽。
本来很快的路程,她却觉得走了好久好久,久的像一个世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