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苏一惊,连忙从叶笙寒的怀里站了起来,看到叶笙寒还衣衫不整的样子,一边扣着自己的扣子一边催促他:“你快点!”
叶笙寒阴沉着脸,正要开口问是谁,门外传来了叶默的声音:“二叔,二婶,饭好了,快下去吃饭了。”
白景苏怎么也没想到是叶默,她瞪了叶笙寒一眼,眼里又羞又恼。
叶笙寒叹了一口气,开始整理着装。
两人刚刚整理好,准备开门出去,就听见了云姝有些着急的声音:“叶默,你怎么在这儿,快下去吃饭。”
“我在喊二叔和二婶,奇怪,他俩明明都在,怎么不理我啊?”
“……既然你二叔和二婶都在,那就是听见了你说的话,听话,他们一会儿就来,我们先走,别让爷爷奶奶等着急了。”
“哦……好吧。”
“还有,不许说你二叔二婶在房间不回答你的话。”
“哦……”
白景苏的手还放在书房的门把手上,听到这样的对话,她感觉自己怎么都拉不开那道门。
而叶笙寒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他比白景苏干脆利索得多了,直接拉开了门出去。
白景苏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一些,和叶笙寒下了楼,落落大方地入席。
而叶默有好几次欲言又止想问叶笙寒怎么不理他,不是被云姝用好吃的挡住了嘴,就是叶笙寒低头吃饭,看也不看他一眼。
叶默小朋友很是郁闷,可是白景苏也没办法。
快吃完饭的时候,叶默问白景苏:“二婶,我刚才去喊你吃饭,你怎么没理我啊。”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叶默会这样发问,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白景苏看了一眼叶笙寒,那厮正在专心吃饭,根本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
她轻轻地咳了咳,说道:“二婶进书房是为了找一本书,找得入迷了,没听见。”
大家面面相觑,除了叶笙寒和叶默,纷纷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景苏,你成天在外面工作,打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务,实在太操劳。”程璐出面解围,“多吃一点,好好补补。”
白景苏投去感激的笑容:“好,谢谢妈。”
云姝见叶默这样让白景苏尴尬,像是道歉一样,夹了一筷子白景苏爱吃的虾仁,“景苏,多吃点。”
“哦,谢谢大嫂。”白景苏端起碗吃饭,眼神瞥向叶笙寒。
他如同一个世外高人坐在那里,饭桌上的热闹也好,尴尬也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白景苏无语,低头吃饭。
还好叶默没有再问什么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他们吃完了饭,白景苏也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一样,在沙发上陪家人说说话,而是借口还有事要处理,迅速躲远。
她走后不久,叶笙寒也随便找了借口回房。
奔波了一整天,她早就累了,趴在床上追剧。
电视剧里正好放到男女主角相互表白的桥段,叶笙寒进门,正看见电视里面他们互道那三个字。
他无语,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男女主角已经热吻在一起,画面十分火爆。
白景苏也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禁脸红,而看到叶笙寒就在她身边也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
她不禁开始怀疑,今天是不是世界尴尬日。
白景苏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算换台,却被叶笙寒阻止:“怎么不看了?”
“呃……忽然就不想看了。”白景苏的声音十分小,“不看了!我困了,要睡了!”
她不等他说话,直接关了电视,然后迅速钻进被窝,用被子捂住了头。
他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黑暗中,出手一片光滑柔嫩。
白景苏这才想起来,自己因为赶着要看电视,洗了澡就钻进了被窝,结果连睡袍都没穿。
她还没有开口解释,就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你这是在邀请我?”
她忙说道:“我是想看电视的!”
“哦?那你为什么又把电视关了?”
她觉得自己正在失守,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我,我哪里知道今天放的是那一幕。”
“哪一幕?”
白景苏羞得快哭出来了,“就是那一幕……”
“哦?”叶笙寒捧着她羞得又红又恼的小脸,亲了下去,“是这样吗?”
白景苏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咬了他一口。
“你还敢咬我!”叶笙寒挑了挑眉,“看我不惩罚你。”
之后,她就不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被他折腾得够呛,临昏睡之前,她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也不去追言情剧了……
次日清晨起来,白景苏还觉得自己有些腿软。
叶笙寒拿了毛巾给她,低声道:“你还好吧?”
“不好!”白景苏气呼呼地说道,在梳妆台前,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妩媚无法抹去。
家里要都是大人就算了,偏偏叶默现在就住在别墅里,而且昨晚的书房事件简直够尴尬的了。
今天她和叶笙寒又晚起了,等下下去,侍女们那揶揄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打量个不停了。
叶笙寒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别生气了,这个点叶默早就上学去了,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白景苏依旧低头梳头发不理他。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景苏,你现在是叶家的女主人,是我的妻子。”
叶笙寒的眼里虽然带了笑意,可是语气却十分郑重。
他这是对她表明什么吗?
白景苏觉得心里乱乱的,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他笑了笑,“打扮好了就下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主卧。
过了一会儿,白景苏起身,拉开窗帘,看叶笙寒离开的背影。
他身材高大,但并不干瘦,属于黄金比例的身材,丰神俊朗的那种。
他走路的步子矫健而有力,可以生风的那种,因而他虽然冷淡,但十分具有男人的魅力。
叶笙寒与许澈,无论是内是外,完全不同。
载着叶笙寒的车远远而去,白景苏才放下了窗纱,转身去服短效避孕药。
看着那小小的药片,白景苏沉默了大半天,还是把它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