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听着,反手过去就是一个巴掌,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侍女被打翻在地,捂着肿痛的脸颊,却不敢哭,只说道:“是真的!田阿姨哭得死去活来。”
许乐只觉得腿都软了,迈不开步子。
良久,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好好看着陆薇这个贱人!”
侍女只应了一声,赶紧跑了。
许乐出现在太夫人住在的小院的时候,哭得伤心欲绝,站都站不住,她进门的时候还是两个侍女左右扶持着进去的。
太夫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田阿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朝歌已经跪在了床前。
许乐一把推开了左右的侍女,扑到了太夫人的身上,痛哭出声:“妈……妈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两行清泪从许朝歌那清俊的脸上滑落,他吩咐旁边的侍女:“许太夫人不幸病故,还不赶紧把东西都准备好,知会亲戚朋友以及股东会和许氏集团的高管?”
侍女是许朝歌的人,他一开口,自然马上去办。
许乐顿时从悲伤中清醒了过来,大声喝道:“我看谁敢去!”
许朝歌从地上起来,他高大的身影投下来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将许乐笼罩住。
“怎么?你还想秘不发丧?”许朝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乐站了起来,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本来就是许家的代掌门人,如今我妈去了,许家的嫡系只有我一个人!许朝歌,你不过是许家的旁支而已!”
“嫡系?”许朝歌冷笑,“你不过是我大伯当年抱来的弃婴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舔着脸说你是嫡系?”
咄咄逼人的许乐听到这句话也蒙了,过了几秒,她厉声道:“许朝歌,你敢攀诬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许朝歌拍了两个巴掌,立刻有蜂拥而入的保镖把许乐压制住。
他不再看苦苦挣扎的许乐,说道:“把她看紧了。”然后说道,“太夫人的丧事如期举行,请许家长辈和股东会来,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宣布许乐的身世和许太夫人的遗嘱。”
许太夫人叱咤帝都商界多年,如若不是重病,许氏集团也不可能落得如今这样的局面。
帝都的人们开始感慨着,再大的家业,也禁不起内斗内耗。也不知道这一次许家的权力会变更到谁的身上?
许太夫人的去世,轰动了帝都的上流社会,大家几乎都来参加太夫人的吊唁仪式,当然也包括白景苏和叶笙寒。
白景苏和叶笙寒在灵前三鞠躬之后,就被许朝歌请到了灵堂旁的小厅里。
白景苏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厅,是许家的祠堂。
许家的长辈看到白景苏和叶笙寒也来了,皱了眉:“朝歌,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许朝歌淡淡地说道:“许家,白家,叶家同属于帝都三大豪门,自我们上一辈起,三大豪门同气连枝,白总和叶总和我是世交。因为许乐才导致了许家和白家结下了不可修复的梁子,今天除了要处理我们许家和许氏集团的事情,还要和白家、叶家重修于好。”
谁都知道,许乐执掌许家的这两个月,对外,不仅没有振兴许氏集团,反而让许氏集团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对内,她对太夫人没有尽孝,导致太夫人越养越病,最终含恨而终。
许乐如今已经是不忠不孝的地步,许家的长辈开了祠堂,就是要对许乐有所惩罚。
白景苏坐在祠堂中的椅子上,目光落在了许澈的灵位上。
许朝歌坐上许家掌门人的位置,对许澈也是一个交代了。
叶笙寒在白景苏耳边低低地说道:“等一下我们只要履行当初对朝歌的承诺就好,其他的不要多说。”
白景苏没想到叶笙寒就这样看破了她的心思,她不禁苦笑:“我知道了。”
自从确认许乐并非许澈的亲生妹妹,白景苏也没有了任何的心理包袱。
等到许氏集团的股东会都到齐了,许乐被几个保镖带了进来。
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许乐,看着昔日对她卑躬屈膝的许家人,冷冷地笑了笑。
等她看到白景苏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时,双眼顿时起了怒火,“这是我们许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坐在许家的祠堂里了?”
白景苏淡淡地说道:“许家即将上任的新掌门人许朝歌邀请我过来坐坐,顺便当个见证人。”
“你说什么?”许乐也顾不上发脾气,瞪大了眼睛。
白景苏冷冷地瞥她一眼,说道:“许乐,今天是你在许家待的最后一天了,你难道不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刻么?”
许乐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
许朝歌宣布可以宣读许太夫人的遗嘱了。
田阿姨把装着遗嘱的盒子双手举过头顶,轻轻地放在了祠堂正中的香案上。
由律师宣读许太夫人的遗嘱:“……盖因我儿许澈不幸意外身亡,许乐并非我许家亲缘嫡女,故我所持有的许氏集团百分十十五的股份,转让给许朝歌先生。”
许乐顿时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半晌,她厉声喊道:“这不可能,是你们,是你们为了把我赶出许家,才编造出来的理由!不可能!我是许家的嫡女,你们才是杂种!杂种!”
许朝歌冷声说道:“许乐!你设计白景苏和叶笙寒在前,在葬礼上贼喊捉贼,又气死白君叔叔在后,你为了拿到白景苏手里的隐藏遗产,诬陷白景苏有孕,指使岑青玉谋害白景苏!你当上许家掌门人以来,许氏集团效益和声誉节节败退。太夫人被你从正房挪到了那个下人房都不如的小院里,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即使你是许家嫡女,也断断容不得你做主!”
一席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许乐仰天大笑,她从地上慢慢地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许朝歌,说道:“许朝歌,你当初不过是我哥的一条狗而已,如今我哥不在了,你拿了一份假遗嘱就要对我许家的嫡系赶尽杀绝吗!你也不过是二叔当年的私生子而已!二婶没法生育,二叔借腹生子,生你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