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淡淡地说道:“既然笙寒不大愿意,景苏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我看这事儿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叶传看着妻子,微微皱了皱眉。
池小萱连忙说道:“伯伯、伯母,这天马上就要热起来了,又要到农历五月了,据说这农历五月又被称为‘毒月’。我和云姝姐姐特意学了一道凉玉糕,吃起来很是爽口,不如大家一块儿尝尝?”
程璐乐得没人提这件事,笑着说道:“难得小萱有这份心思,那就尝尝吧。”
凉玉糕看起来和名字很相符合,外皮用冰粉裹了,里面是一层椰子冻,单是白色看起来眼色有些单调,又特意撒了一层金色的桂花粉,既香甜又好看。
叶小白是小孩子心性,看到好看的东西开心不已:“哇,这个糕点好好看啊。”
“宝贝,来,奶奶喂你吃。”程璐亲自将糕点放在泥金小碟子中,然后切成了几小块,一点一点地喂叶小白。
叶小白吃了一口,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好好吃哦,奶奶,小萱阿姨就是书里面说的那个什么心灵手巧?”
程璐笑了笑:“宝贝喜欢吃就好。”
“喜欢,可喜欢了。”叶小白笑着问池小萱,“小萱阿姨,你只会做这一种糕点吗?”
池小萱洋洋得意地说道:“不止呢,还有很多种我都会。”
叶小白眨着大眼睛,赞叹道:“小萱阿姨果然很厉害,要不明天你换一种做给我们吃?”
池小萱这才知道叶小白话里有话,明天换一种做给他们吃?把她当成厨娘使唤?
偏偏程璐又抗拒不住叶小白的要求,就吩咐池小萱,“小萱,难得小白喜欢,你明天就再做一种吧!”
池小萱没办法拒绝,只好回答道:“是,只要小白喜欢就好。”
叶笙寒看着他的女儿不着痕迹地既贬低了池小萱,又让她吃了瘪,微微一笑。
果然是他的女儿,再看看孩子她娘,正在享受着凉玉糕的美味,一口一口地喝着特级金骏眉一点儿都不心疼。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看她的意思,也没有晚上回白家的意思,等下安排她住在哪儿好呢?真是头疼。
白景苏冷眼看着,哪儿能瞧不出这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池小萱身份不明,现在又把她们母女视为眼中钉。只要叶小白不过分,白景苏还是想让她锻炼一下自我保护的能力。
叶小白只吃了两块凉玉糕就说自己吃饱了,想睡觉了。
程璐爱怜地摸了摸叶小白的头发,问云姝:“给小白准备的房间布置得如何了?”
云姝笑着回话:“早就已经按照小白的喜好准备好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也是,在客厅里吃糕点有什么意思?程璐点点头,拉着叶小白的手,然后去了楼上。
云姝自然是在前方带路,叶笙寒和白景苏是叶小白的父母,叶传是叶小白的爷爷,再加上准备待命的管家、侍女,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叶小白的新房间。
只有池小萱,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一盘自己学了好久,特意拿出来献宝的,却只被吃了几块的凉玉糕。
偌大的叶家客厅,富丽堂皇不说,处处都是典雅的艺术气息,可惜她在这儿住了六年,却不属于这里。
池小萱的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而楼上,程璐牵着叶小白的手走在最前面,白景苏也想看看给女儿准备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叶小白的房间是除了主卧之外,采光最好的那间房间,和叶家所有的主人房间一样,都是一个套间,而叶小白的这间房和其他的房间又稍有不同,一间大大的卧室,连着一个稍微小一点的书房,另外一间是才艺房。
才艺房里放着钢琴、画具什么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软榻,但无论是哪个房间,都是精心布置,看得出来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
叶小白看着十分喜欢,甜甜地笑道:“谢谢奶奶。”然后又朝着云姝谢道,“谢谢大伯母。”
云姝本就十分喜欢叶小白,当初她和叶暝说好了要生一男一女的,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程璐当下给叶小白洗了澡,然后看着叶小白睡着了才安心离开。
白景苏在程璐离开之后,才轻轻地打开了门,走到女儿的床边。
叶小白没有认床的习惯,反而在这里睡得更加安详了。
白景苏看着,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亲了亲叶小白的额头。
她离开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已经是比较晚的时间了,白景苏想着这个时候还是回白家去睡比较好。
反正这里也没有她的位置。
而当她路过主卧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出现的是叶笙寒那张俊美绝世却表情寡淡的脸。
“去哪儿?”
“回白家,我晚上没地方睡,不会让我睡客厅吧?”
叶笙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你在怪我没有同意你进主卧?”
“叶先生你想多了。”白景苏淡淡地回答,“很晚了,我也很累,再见。”
“站住。”叶笙寒伸出手,把白景苏拉进了主卧,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你要干什么?”白景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几年不见,这个男人不仅性格比之前恶劣,而且还粗暴。
叶笙寒冷冷地看着她,“白景苏,你该不会已经忘了许澈吧?”
六年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许澈,因为那是白景苏最大的伤疤。
“你想说什么?”白景苏的声音已经冷若寒冰。
叶笙寒瞥了她一眼,开了酒柜取出了红酒。
原来几年不见,他的这个习惯还保留着。
“从你带着叶小白进入白家开始,EL组织的人就盯上了你,换言之,许澈早已知道了你的存在。”叶笙寒淡淡地说道,“到时候,你被他弄到EL去不要紧,别连累了我女儿。”
白景苏冷笑:“难道我会让他动我女儿?”
“这谁又说得准?”叶笙寒晃了晃杯子中宝石一般的红酒,冷淡道,“你这么多年,要死要活的,不都是为了他么?”
白景苏站在那里,美眸中闪现着复杂的表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