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监控摄像机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面出现?!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了王宇鹏的话:“这些都是我在监控摄像头里面调来的录像”……还有江曼说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我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我和江曼做的那次,是在我这个屋子里面做的,为什么还会被王宇鹏取得了录像和照片呢,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啊……
江曼竟然在我的屋子里面也安装了摄像头,还是隐藏的针孔摄像机!!
平常也没有特别的关注那副画,以为那副画就是平常的装饰画,谁知道这里面竟然暗藏乾坤!
想到这里,不禁担心起来我之前以为我把那些档案藏得很好的地方,会不会早就被江曼给看到了,并且拿到那些资料了。想到这里我就着急了,翻身跳下床,想了想还是没有开灯,摸黑将那些资料拿了出来。
江曼的屋子里面有监控,我的屋子里面也有监控。以江曼那扭曲的思想来说,说不定客厅和厕所里面也有。
不,厕所应该没有吧……毕竟那里面江曼可是要露出自己的重点的。那就赌一把,就去厕所里面查看这些文件吧。
到了厕所,将灯打开,把这些东西全部取出来一一的查看。一张一张的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被拿走或者是掉包,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不过我的屋子里面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要藏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啊。厕所,现在还是厕所比较安全一些。
还是将两份资料分开来存放,一份用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放进厕所马桶的水箱里面,另外一份,思来想去就还是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既然江曼已经知道了这些资料放在哪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拿走,是不是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应该不是吧……想了特别多,看着我自己屋子里面放资料的地方,咬着嘴唇纠结着要不要换位置。
唉,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给江曼打了个电话,说了那个男人找我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一下之后,就问到了主要的问题:“那个男人让我问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药到底是真药还是假药?”
江曼的呼吸声轻轻的在话筒里面回响着,却一句话都不说。我也闭上嘴巴,静静的等待着她先开口。
毕竟是她的哥哥,现在问起来这个,肯定是伤心了吧。
半晌,江曼开口了,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有一种奇妙的失真感:“当年的药是假药。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
江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次打过去就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江曼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或者说是逃避些什么?
我闷闷不乐的放下手机,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坐在电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今天下班之后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江曼,面对面的说一下,省的江曼再挂我的电话。但是转念一想,万一那个男人和王宇鹏跟在我后面找到江曼呢?还是不了吧,一切小心为好。
来到我的办公室,老远就看见我的办公室门上靠着一个人,正在拿着打火机在手心上转呀转的。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医院里面禁止吸烟。”
“嘿呀,张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那个男人收起打火机,笑着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今天晚些来吗,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两个人一起进去了。他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舒服的伸展开自己的手脚,长呼一口气:“我这不是惦记着的吗。要不是惦记着,我估计我后天也来不了。”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问你媳妇儿没有?她怎么说呀?”他搓着手,脸上非常期待的样子。
我顿了顿,也实话实说的全部告诉了他:“她只说了当年的就是假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得到了比想象中的差别很大的答案,那个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一脸懵逼:“这……她就说了这么一点儿?”
我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话:“江曼就说了这么些,而且估计是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情,她马上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我说完,那人就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我的屋子里面转圈,嘴里喃喃道:“不应该呀,不应该呀……江曼真的没有说其他的东西吗?难不成矫情的不想告诉我?”
“不应该什么,难不成你想像的就是江曼知道所有的事情,然后毫无芥蒂的全部告诉你,然后你再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交给你的上家,最后你的上家再用这些资料来威胁江曼?”我皱着眉头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位大哥,虽然我们之前有过一次不太美好的相遇,但是我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你应该可以理解的吧?江曼的哥哥之前吃了假药死了,这是江曼的亲人,你说江曼会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心情低落?”
那个人没有说话,皱着眉看着我。
我继续开口:“另外,矫情?不好意思,矫情这个词语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用啊?要不要我找人教一下你怎么用啊?”
“张乐,你闭嘴吧。我道歉,我说错话了,但是你还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那人也没有生气,背着手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别处:“我现在纠结的是,为什么当年的都是真药,却还是传了这么长时间的假药风波。”
我有些气闷。这个人装什么大头蒜呢,背着手双眼迷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是假药,那么当时的应该就会马上举报出来呀。但是是真药的话,确实,怎么会传出是假药呢?
江曼是唯一一个当事人,当时还去那家公司闹过。但是真药怎么会吃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