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语杉一边帮我解开绳子,一边解释道:“我之前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后来想起你手机有定位,就找了一个懂电脑的朋友帮忙查一下。”
“正好查到你在这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我不敢进来,就报警等警察过来,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
看着她焦急的脸色,我把她搂在怀里,这才察觉到心里暖烘烘的,有了着落。
我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能让我睡会吗?”
“我把你送回家?”
她刚说完,跟在外面的警察就走了进来,我没想到为首的居然是个女警察,那个女警察长得还很漂亮,身材火爆,丝毫不输给电视上的那些明星。
她这样,在警局里面肯定是个警花吧!
那个女警花俏脸含煞的看着我们,“现在还不能睡觉,要跟我去警局里面录口供。”
录口供?虽然刚才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可我还是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实在是难受的很,根本没有心思和她去警局里录口供。
“你们抓到人了吗?”我没想到红语杉就像是只护犊子的老鹰,将我给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那个女警花。
女警花不为所动,指着我,“他要和我们去警察局录口供。”她的语气不容反驳,让人心里觉得不舒服。
我皱了皱眉,“我现在想休息。”
“等你录完口供,随便休息。”她解释道。
我抿了抿嘴唇,我知道抓自己的是谁,录口供根本没用。而且,我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是录口供了,也没办法把人给抓住。
不光是证据,还有他们的威胁。
没有把握一锅端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招惹那些人。他们都不是好惹的,既然能做出那么心狠的医学项目,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录口供要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吧!”
“我拒绝。”看着女警花严肃的表情,我同样严肃的说道。
女警花抿着嘴唇,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道:“录个口供三个小时,你跟我开玩笑呢?我现在想休息,而且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要打扰我正常上班可以吗?”
“不行,你必须要去录口供,不录口供,我们怎么从你这里得到消息,怎么破案。而且,你不录口供,我们也没办法立案。”
我嘴角勾了起来,“那就不立案,这件事我不……”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不行,必须去录口供,你要是不去录口供,我们可以追究你们报假警。”
假警?这位美女警花难不成是脑子进水了?
“我还没听说过必须要录口供,再说了,刚才人就在这里,你们非要在外面扬着警笛,我都和你们说了不要打草惊蛇。可你们根本不听,现在人被你们吓跑了,你居然要追求我们报假警,你们难道就是这样的警察吗?”
“出警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轮到抓人的时候,立马就怂。有这功夫,不想办法在周围围堵嫌疑人,却在这里为难受害者。你告我们报假警,呵呵!我还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呢!一点都不作为。”
我第一次见到说话这么尖锐的红语杉,把那个女警花给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就是录口供吗?又用不了多长时间。”
红语杉冷笑的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女警花,亮出了手机,“警官大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录口供要三个小时,来回一个小时,就是凌晨五点。”
“而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录口供什么时候不行,非要现在?你难道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能不配合你录口供?”
我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口供什么时候都可以录,但班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上。
那个女警花松了口,“好吧,这是我手机号,什么时候方便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来找我录口供。”
“你要是不来的话,我有很多种方法能找到你。”临走的时候,那个女警花威胁到。
我没有理会她,看了一眼红语杉,“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
“谢什么?你要是真想谢谢我的话,有时间就去我家给我做顿饭,就当是请我吃饭了,怎么样?”
看着她天真的表情,我点了点头,这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难事。
我把她送回家后,就回到家,脑袋一沾枕头,就直接睡着了。闹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实说,我都不想去上班了。
生怕院长他们在我上班的时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搞定了刘北,现在就又来了院长和一批德高望重的主任,自己这命,这真是够悲催的,我招惹谁了我。
尽管再不想,我还是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开始给病人看病。
让我没想到的是,进来的第一个病人,就是我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女警花。她换下了昨晚干练的警服,换上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长裙。
还是那种露背装,尽管她面对着我,我依稀都能看见后面洁白的背脊。
“怎么是你?我是来看妇科的。”她皱着眉看着我。
我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就是妇科医生。”
“妇科医生怎么会是男的?”她一脸的不情愿。
我嘴角勾了起来,“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她冷笑起来,明显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耸了耸肩,指向江曼的办公室,“那边的妇科医生都是女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去那里让她们帮你看,我正好落个清闲。”
“你……”她瞪了我一眼,随后就反锁上办公室的门,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被她这一系列动作直接给弄蒙了,她想要干什么?
只见她咬着嘴唇,下一秒就直接掀开裙子,露出真空的下面。
我抽了抽嘴角,“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没说你哪里不舒服,撩裙子干什么?想非礼我?”
“你……”她有些气急败坏,随后就说道:“我感觉很痒,而且有白色像豆腐渣一样的东西。”
听她说的,应该是阴道炎。这种也不用撩裙子啊!我抽了抽嘴角,又询问了她一些细节,确定了是阴道炎。
还是初期的阴道炎,症状也不严重,都不用吃药。只要平时注意一些就行,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私生活混乱的。
很多途径都能感染阴道炎,比如说不注意个人卫生,或者是清洁过度。有些酒店的马桶,如果直接坐下去,也有可能感染。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我嘱咐了她两句,并给她开药,她也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她刚走,唐文雅就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对面。我皱着眉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张医生,我当然是来看病的,怎么?不欢迎?”她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喝了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怎么不欢迎?当然欢迎了,用不用我拉个条幅上面写着欢迎唐文雅小姐莅临妇科看病?”
“张医生真会说笑,还是说张医生还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呢?”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毫不在意的样子是让人最生气的。
她就是那种杀人不见血。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撑着下巴,“那晚在咖啡厅我和你说什么了?”
“嘻嘻!其实没什么,就是说你老婆出轨,当着你的面和别人上床。根本没有提那份资料的事情,不过,资料肯定在你那里。”
她肯定的看着我。
我没想到我说的居然是江曼出轨的事情,冷笑起来,“那你现在来这里想干什么?”
“只是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拿着那东西去投诉。老实说,我对他们私下里搞得东西没有兴趣,要不是那个老家伙用我妈的遗物要挟我,我才不会理他。”
“你是个挺不错的人,听我一句劝,就算是你不想给他们,也不要拿着东西去举报,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我压根就没想过去举报。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的事情似乎都和我有着紧密的联系。
不过,我好奇的是,他们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把视线给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有些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建议你出国避避风头。他们既然敢大张旗鼓的研究,身后能没有人?”
“不光明面上有人,就连私底下也有人。你万一被那些私底下的人给逮住,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温柔。”
“对了,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身边的人。言尽于此,我下午就会出国,这就算是你陪我那一天的报酬。”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我,“其实,你是个挺不错的人。你完全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发展,没必要在这里死盯着。”
我在心里苦笑,如果能换地方的话,我何尝不想换个地方?只是,这可能吗?我爸妈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就为了送我进来当医生。
我要是现在就走,换个地方,安全是安全了,但我爸妈那边根本没办法交代。
至于她最后一句,小心身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身边有人把我有资料的这件事告诉了院长他们?
绝对不可能是江曼,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不会想办法将资料给弄到自己手里,就连给金老板的那份都是假的。
只是,金老板要那份资料干什么?是想要搞垮张建还是想要搞垮院长?或者是二者都是?
我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想了。只希望院长他们不会来给我找麻烦,可是我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下午刘北就过来找我。
看着气势汹汹的刘北,我抿着嘴唇,“刘主任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凑热闹?”
“张乐,废话少说,十万块钱,资料给我。”他在进来的时候,就将门反锁,我还警惕着,没想到他就拿出了一个厚厚的黑色塑料袋,扔到了桌子上。
十万块,很有分量,露出的一角都是崭新的人民币。
“刘主任这是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折腾我,勒索上司?”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我可不想被牵扯到他们中间的破烂事里。我不过就是贪污受贿什么的,还达不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他们干的可都是被枪毙的事情。”
我挑了挑眉,听他的意思,他这是知道院长他们私底下都干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们私下里都做了什么,你放心,我身上没有摄像头或者是针孔摄像头什么的。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把我的那些东西都给拿回来。”
“省的他们把你逼得急了,你拿着东西去举报。”
我揉了揉额头,看着在这里喋喋不休的刘北,有些不明白这里到底是医院还是其他的地方,为什么考虑的都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净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钱不够还可以再加,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红语杉她弟弟不是还在咱们医院住院,住院期间所有的费用我都想办法给报销,如何?”
看着刘北严肃的表情,我点了点头,“成交,费用你报销,这十万块你拿走,我不要。而且,我不会去举报的。”
“为什么?”这次轮到他疑惑了。
“因为资料根本不在我这。”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装傻,那我就要一装到底,让他们也产生怀疑。
到底是谁,告诉他们资料在我这里的?
虽然心里在想着,但脸上却又是另一番表情,“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什么资料让你们这么着急,还是被枪毙的事情,难道院长?”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刘北脸上也有些不耐烦。我告诉了他那家超市的地址,并给了他一个二维码,直接去取就行。
看着刘北离开,我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了,出去活动活动。走到刘北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找了一个监控死角,凑了上去。
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刘北和院长,刘北正愤怒的说道:“那小子就是装傻,她说了资料就在他手上,但他就是咬死了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