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计划的很好,又又满怀信心地拉着酷酷拽拽的双双往vip房间走,有双双这个活地图,哪怕酒店回廊再蜿蜒曲折,也不会迷路,但却让晕晕乎乎地从厕所出来的鹿绵绵成功绕晕了。
“咦?又又?双双?宝贝儿?”鹿绵绵绕来绕去,一头撞到门上,就这么晕晕乎乎栽进了房间里,还揉着脑门一脸懵逼:明明看到两个大宝贝跑到这里来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难道她真的喝醉了在梦游?
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鹿绵绵从地上爬起来,托着重如千斤顶的脑袋,迈着踉跄的脚步往浴室去,迷迷糊糊地说:“啊对,我是要去厕所……唔,吐一吐……”
刚说完,喉咙里一阵翻涌。
鹿绵绵手忙脚乱地拉开玻璃门,二话不说就往马桶的方向冲。
这女人醉酒之后竟然是这么发酒疯的。一张通红的小脸艳若三月桃李,眼睛又水又亮,像是深海汪洋里的黑珍珠,粉腮红唇每一寸肌肤都写着无声的诱惑,宛如迷途的小麋鹿,痴痴地看着他。
“你……有点眼熟啊。”鹿绵绵打了个酒嗝儿,“大兄弟,你,你谁啊?”
“你死定了。”
鹿绵绵伸出空闲的小手戳了戳他的鼻子,嫣红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颊,还笑得跟二傻子似的,“你离我这么近,是要跟我说悄悄话吗?”
“嗯?”鹿绵绵学习他尾调,似乎觉得好玩,重重的点了点头。
“唔,我想……”鹿绵绵终于松开了手,捂着嘴巴想去摸马桶。
他一手拽过鹿绵绵,拎着她的衣服正要把人往出拖,却不料鹿绵绵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干脆一手抱他一条腿,埋过去——吐得天昏地暗。
傅越临:“……该死!”
一股雷劈一般的惊惧和愤怒从大腿蔓延到神经末梢,傅越临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得彻彻底底。
眼底翻涌着猛烈的杀气,他反手拎着鹿绵绵的衣服把人扔到一边,打开淋浴挑到冷水模式,稀里哗啦地浇了她一脑袋:“清醒过来,你给我等着死。”
傅越临洁癖症发作,冲洗过后还忍无可忍地泡到浴缸里,滴了大半瓶香薰精油,拼命搓洗身体,阴沉的脸色自始至终都如黑云压城。
冷水如同暴雨一般浇了下来,鹿绵绵吐了一阵又浇了个透心凉,理智渐渐回笼,先是花了零点零零一秒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又暴风灌入式被迫吸取了醉后的荒唐举动,听着身后浴缸里细细簌簌的小动静,头皮一阵阵发麻。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她不但非礼了傅越临,还吐了他一腿!
为什么不随着酒精一起消失在脑海里?
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现在怎么办?
逃?
傅越临会光着身体跳出浴缸,分分钟锁上门弄死她,然后毁尸灭迹。
不逃?
傅越临会穿戴整齐等在这里,直到她清醒过来,再用十八般酷刑,轮番让她生不如死。
趴在这里装死?
这水太冷了,她忍不住想打喷嚏啊。
鹿绵绵僵在原地,恨不得以头撞墙,原地失忆,好过现在尴尬又羞耻的,被迫‘听完’傅越临泡澡的现场。
这是对她的赤裸裸的凌迟啊。
“阿嚏!”一紧张,鹿绵绵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空气瞬间都静止了,身后的水声也停了下来,只有满室馨香蔓延,刺激着她忍不住还想打喷嚏。
鹿绵绵连忙捂住鼻子,抱着脑袋往墙角一扑,咕咕哝哝的装死,“床……好硬……宝宝,妈咪抱抱……”
不管了,先装死再说。
傅越临还敢对一个醉鬼用刑吗?
心里正忐忑,身后忽地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是傅越临从浴缸里站出来,似乎要往她这边走,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早死晚死,都得死。”
鹿绵绵忍着发抖的冲动,恨不得原地去世,呼吸都放轻了,脑海里转过了满清十大酷刑,都不及傅越临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来得恐怖。
她到底为什么醉了酒想不开,非得惹上这么个煞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