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母被自己儿子噎得眼皮直跳。
果然下一秒乔母更加不满了,直接开喷道:“你看看,都这样了欣雅还护着你呢,这孩子懂事,知道体贴你,你更应该多关心她啊!”
傅越临看着乔欣雅,目光深不见底,似乎能轻而易举的看透人心,他挑眉应道:“我知道了。”
乔欣雅心里有鬼,在这样的审视下有些慌乱,不由垂下眼掩饰自己的心虚。
傅越临的冷漠的态度看的乔母更加不爽,她刚要在继续抱怨,旁边的傅母却看不下去了。
她优雅的挑眉,毫不犹豫的维护自己儿子道:“我们家越临就是不会花言巧语,但他是个靠得住的好男人,要不然欣雅怎么这么喜欢他呢?乔家二老,你们说对吧?”
乔家傅母脸色一僵,意识到人家父母还在这呢,确实不好骂的太过分,于是讪讪的收住了话头,道:“那是那是,两个都是好孩子,越临的人品我们都了解的。”
傅越临好笑的看了一眼维护自己的老妈,被老妈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
傅家父母就是这样的作风,自己骂儿子可以,别人说一句不好绝对不行!
“我虽然是在越临的公司受伤,但又不是越临推得我,爸妈,你们不要错怪他。”看着自己父母镇不住傅越临,乔欣雅立刻把话题引到了受伤这件事上,同时递过去一个眼色。
乔母顿时会意,发作道:“不怪越临,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员工!我们欣雅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这伤还摔在脸上,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万一破相了可怎么办!”
乔父也怒气冲冲的开口道:“越临,欣雅的性格你知道的,不争不抢与人为善!她就是太善良了才被人这样欺负!那个鹿什么说不定是故意要毁欣雅的容貌,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恶毒!”
傅家父母对视一眼,傅母打圆场道:“两位先别急,我们肯定为欣雅找最好的医生,绝不会让她留疤的。”
乔欣雅眼泪说来就来,委屈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鹿绵绵可能也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们别生气了。”
乔母闻言更加愤怒,道:“我们女儿就是太心软了,她咽的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那个鹿绵绵,要我饶不了她!”
傅越临看着这一家三口,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嘲讽,沉声问道:“你们想怎么处理?”
乔父道:“必须开除她!让她丢了工作,才能长教训。还有,她要过来给欣雅道歉!”
乔母补充道:“不行,欣雅这么心软,岂不是她随便说两句就原谅她了?她必须跪下道歉!”
傅越临眼里闪过不可思议,问道:“还有呢?”
傅家父母心里也不赞同,他们以为这还是旧社会吗,动不动要人跪下。
乔家二老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大言不惭的提着要求。
“我还要告她人身伤害呢!道歉是她该做的,法律途径还是一样要走的,别以为能逃过去!”乔父怒气冲冲道。
乔母附和道:“没错,还要赔偿,我们乔家的女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爸,妈,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乔欣雅在一旁假惺惺道。
“过分什么,你这傻孩子,别人害你,你还要替人家讲话!”乔母瞪了她一眼,乔欣雅不好意思的低头。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傅越临突然勾了勾唇。
见到他的笑容,乔家二老还以为傅越临要给他们出气了 ,却没想到傅越临紧接着冷冷道:“这些要求,通通都不行。”
乔母一愣,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傅越临双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一眼望过来强大的气场压得乔父乔母呼吸困难。
“鹿绵绵是维护公司利益,她没有错,”,傅越临看向乔欣雅,眼神锐利:“而且我希望各位明白,我的公司姓傅,不姓乔。”
乔欣雅明白自己想占便宜的事暴露了,被他刺的呼吸一滞,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越临,我们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乔父的语气顿时变差。
“既然知道难听,就不要打着傅氏的旗号招摇撞骗!”傅越临冷眼看着他们,声音里满是寒意。
“你!”乔父气的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病房中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
傅母轻轻咳了一声,打圆场道:“大家都冷静点,欣雅还病着呢,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乔欣雅攥紧了手指,她没想到傅越临竟然会发这大的火,连忙摆出柔弱的姿态求情道:“越临,我爸妈是心疼我所以太着急了,他们也不了解具体的事情,既然你说鹿绵绵没错,那她就是无心的了,我没那么小气,你放心我不会追究这件事了。”
诬陷不成想装大度,傅越临看着她虚伪的面容,眼中闪过冷光,道:“我已经让助理调来了监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看就知道了。”
张华很快开始播放监控视频,并且开始解说。
“……3分26秒,我们可以看见是乔小姐主动拽住了鹿绵绵,鹿绵绵不得已才去掰乔小姐的手,而鹿绵绵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推的动作,是乔小姐自己突然向后倒去,撞在了桌角上。经过计算我们发现,自然的摔倒轨迹是触碰不到桌子的,只有主动去撞,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效果。”
他说完后,病房里大家神色各异。
乔父怒道:“胡说八道!欣雅怎么可能自己撞自己,你这什么见鬼的理论!”
张助理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乔先生,这个分析是经过专业人士认证的,您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警局刑侦科见。”
乔父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和鹿绵绵有什么过节,不惜受伤也要陷害她?”傅越临眼中顿时射出冷光,寒声问乔欣雅。
乔欣雅见事情败露,心中懊恼无比,面上却装出无辜的神态,委屈道:“没有啊,我和鹿绵绵之前都不认识,哪里来的过节。越临你怎么这样怀疑我,我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