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等的？”我转身看他，“你不是更愿意和白羽一起走？”
趁着还有时间，我先去了律师事务所。
商定好离婚事宜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不知不觉走进了以前最爱的模型店，柜台里还摆着我曾经收藏的那些手办。
我轻轻抚摸着玻璃柜，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我一直在用所谓的病症惩罚自己，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买了几个最新款的手办，又去附近的网红餐厅打卡，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客厅的灯亮着，陆川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看到我回来，立刻放下手机冷着脸。
“大晚上的跑哪去了？看你朋友圈发的照片，玩得挺开心啊？”
5.
他语气里带着讽刺。
我瞥了眼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想必他等了很久。
可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为他精心准备一日三餐，放弃事业只为照顾他起居的傻女人了。
那些年我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研究养生菜谱，学习营养搭配，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的嫌弃。
“随便逛逛。”我淡淡道。
陆川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这次就算了。”
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你应该买了什么吧？”
语气里透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我有些困惑，他是以为我去办离婚，在等协议？
但今天我什么都没带回来。
“等我们谈完，到时候一起去拿。”
他眉头紧皱：“我推了所有工作安排提前回来。”
我冷冷看着他这副表演，心中只剩厌倦。
“所以呢？”
他拍案而起：“你到底记不记得明天什么日子？”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我陪他演一出恩爱夫妻的戏码。第二天再和白羽光明正大地约会，把我晾在一边。
“生日快乐。”我语气平静。
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就这样？”
“抱歉，最近太忙，礼物改天补上。”
他猛地站起来：“你在报复我？要不是我特意准许你来公司，你怎么会能进来？你倒好，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困扰吗？”
“你知道那些认识我们的人会怎么看我吗？”
“要不是当初...”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陆川，离婚吧。”
他愣住了，随即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说离就离？”
“当初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娱乐圈受人欺负！”
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杯朝我砸来。
我侧身躲开，水杯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在墙上摔得粉碎。
“你疯了吗？”我捂着被玻璃划伤的额头，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陆川呆立在原地，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到。
我扯过纸巾按住伤口，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乱地想靠近。
“够了。”我后退一步，“你成功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过生日。”
6.
“但我想说的是......”
我没有吭声，只是不禁感叹：
他永远也不会在意我的感受，我的诉求在他眼中不过是无病呻吟。
陆川见我没有回应，眼神愈发阴沉。
他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你的礼物我不想要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到过。”
“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为了你的施舍感激涕零吗？”
我冷笑一声，任由额角的血珠滑落。
我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力气收拾满地狼藉。
随意用纸巾按住额角的伤口，蜷缩在沙发上等待天明。
陆川都没有回来。
我终于不用再揣摩他的心思，悠闲地享用了一顿丰盛早餐。
用完餐，我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苏柔，你真的想通了？”孙姐惊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轻笑一声：“是啊，这次是认真的。”
孙姐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的，娱乐圈水很深，特别是你现在的情况......”
“我明白。”我打断她的话，“但我不想再被困在这里了。”
那天在公司楼下，我亲眼目睹陆川和白羽相拥而立。
他们在暖黄的路灯下说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愉悦。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可笑。这段感情早已腐朽不堪，我却还在苦苦支撑。
“孙姐，我这次是真的想通了。”
我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不管多难，我都要重新开始。”
孙姐叹了口气：“你知道姐一直把你当亲妹妹。既然你下定决心，我一定帮你。”
我点头应允，和她商讨未来的发展规划。
抗抑郁药物的调理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知道前路艰难，但总好过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继续沉沦。
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感觉真好，回过神时，手机上竟有陆川打来的十五个未接来电。
还有他发来的消息。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片刻后又来一条。
“我今天只是去了趟公司，回来得早却没见着你。”
呵，真是讽刺。往年生日这天他都恨不得和白羽形影不离，今天倒是想起我了。
更可笑的是，昨晚才大吵一架，按他的脾气早该把我拉黑得干干净净。
往常这时候，他定会和白羽一唱一和地奚落我，用最恶毒的话羞辱我。
直到我跪地求饶，他才会冷冷地丢下一句“这次就算了”。
“在忙，有事？”我简短回复。
等了好久，他才发来两个字，“没有。”
我关掉手机，专注于工作。
孙姐不愧是圈内顶尖经纪人，把我复出的每个细节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苏柔，这条路不好走，但我相信你能行。”孙姐拍拍我的肩，“你本就是天生的明星。”
我笑而不语，没她那么乐观。但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有重回巅峰的一天。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我不想辜负自己，也不想让信任我的人失望。
吃完饭回家，却在楼下遇见了陆川。
他倚在车门旁抽烟，看见我时眼神一亮。
7.
“苏柔。”
他大步走来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去个地方。”
陆川带我来到预约好的影棚。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声，陆川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牵着我向棚中走去。
他神色倨傲地站在我面前，眼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期待。
“怎么样？”
他用命令般的口吻说：“本来下午就该来的，都是你回来太晚。”
“不过算了，晚上拍星空婚纱照也不错。”
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这下该满意了吧？”
“特意挑你生日这天拍婚纱照，还不够诚意？”
他伸手想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还在闹脾气？”他皱眉，“工作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让白羽送我喝醉回家，你连这点事都要计较？”
我摇头，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傲慢自负的男人。
曾经朝思暮想的场景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让我提不起半点波澜。
或许在去公司前，或许在白羽送他回来前。
只要陆川愿意放下身段来找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他，可现在已经不同了。
“我没有计较。”
陆川松了口气，不耐烦地催促：“那快去换衣服。”
我摇头：“不用了。”
“什么意思？”陆川脸色阴沉，眼中闪过怒意。
“这不是你一直缠着我要的吗？”
“我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你。”他的声音带着威胁。
“要是你累了，改天也行。”不等我回应，他就开始赶人。
“苏柔，我还订好了海岛度蜜月，你不是最爱大海吗，我们一起......”
我刚要开口，“铃铃铃”手机突然响起。
陆川烦躁地瞥我一眼，粗暴地挂断。
铃声又执着地响起，他还想挂断，目光在我和手机间游移。
“接吧，”我平静地说，“可能是急事。”
他冷哼一声，嘴里嘟囔着“工作电话”，大步走到角落，确认我听不见才接听。
过了许久，陆川回来，眼神闪烁不定。
“公司那边......”
“你去吧，我自己回家。”
我打断他，对他这些蹩脚的借口早已厌倦。
8.
他总有个小动作，每次撒谎就会不自觉地摸摸耳垂，这次也不例外。
“等我处理完工作就回家，你先回去吧。”
他冷漠地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
每一次都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奔向那个女人。
能搭他的车回家的机会少之又少，每次都会因为白羽让我在中途下车。
稍有不满，他就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你现在这样，难道还怕被人骚扰不成？”
“没车就走回去，正好给你减肥的机会。”
“白羽找我都是大事，你别这么小家子气。”
最让人心寒的一次，深夜三点陪他吃完夜宵，半路上他突然接到白羽的电话就把我扔在路边。
我身上连个手机都没带，只能在寂静的街道上徘徊到天亮。
要是刚才答应了，现在估计又要重演这一幕。
还好，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接下来几天，陆川始终没有回家。
我沉浸在调整状态和新工作中，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手机弹出特别关注的消息提醒，我点开看了一眼。
是白羽发的动态。
从前的我总是执着地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明知会受伤却依然无法自拔。
本想直接关掉，却不小心点开了内容。
照片里两人依偎在一起，身后是蔚蓝的海岸线。
配文写着：“想和你一起看遍世界的风景。”
拍摄效果确实不错。
随意点赞后关掉页面，继续投入工作。
没想到陆川突然疯狂轰炸我的手机。
等我忙完，手机上已经堆积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以前都是我这样疯狂地找他。
记得第一次被他拉黑，正赶上暴雨天。
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我担心得快疯了，以为他出事了，顶着大雨像无头苍蝇般到处找人。
找遍了他所有的朋友圈子，差点就要报警。
结果他只是在兄弟家喝得正high。
得知我到处找他，他反而生气地教训我一顿。
“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找我，让我在朋友面前多没面子。”
想想过去，他总是说我让他没面子。
接通电话，陆川声音低沉而克制。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在忙工作，有事？”
我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个照片...我知道你看到了。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工作需要。你应该明白的，就是工作而已...”
9.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种说辞他用了太多次。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嘛！我理解，还有别的事吗？”
他沉默片刻。
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危险。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困惑道：“没有啊。”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重重的呼吸，随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响。
“很好。”他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早已习惯这种情况，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我复出的情况还不错，很快就重新适应了镜头前的生活。
孙姐看到我的状态不错，立即给我安排了直播。
“要重返娱乐圈总得造势，咱们都穷得叮当响了，只能靠你的美貌了。”
我哭笑不得，原本以为没什么人会看，没想到一开播粉丝就涌进来了。
“苏柔终于回来了！”
“就知道你一定能挺过来，欢迎回家！”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泪光，默默决定多播一会。
因为太久没直播，不小心误接了PK请求。
看清对面那张熟悉的脸，我愣住了。
白羽勾起嘴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敢不敢和我比一场？比谁的粉丝打赏更多，输掉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我很清楚她在等着看我出丑，光是她那十倍于我的粉丝量就足以碾压。
更何况她还有陆川这个财力雄厚的榜一大哥，肯定会狠狠打我的脸。
她志在必得，笃定陆川会为她出手相助。
“怎么，不敢应战？”
粉丝们纷纷劝我。“苏柔别接啊。”
只有一个叫“阿柔在我身旁”的账号格外积极。
“阿柔别怕，我的卡已经准备好了。”
我扫了眼弹幕，觉得有趣，于是应答：“好啊。”
PK还没开始，我就看到陆川走进了白羽的画面。
他隔着屏幕注视着我，眼神阴郁而复杂。
“苏柔，你都没告诉我你要复出...”
“咱们就没必要叙旧了吧。”
我打断他，转而对准屏幕，说：“不如直接开始？”
白羽怒吼：“你凭什么这样跟川哥说话！”
“白羽别生气！”陆川温柔地安抚她。
“我支持你，她肯定会不舒服的。”
虽然这么说，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似乎是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失落，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说的话已经不能引起我任何波动。
“别废话了，开始吧，早点结束。”
我直接点击了开始按钮。
对面的陆川却猛地站起身，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后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连直播画面都抖动了几下。
10.
看着屏幕上飞快滚动的弹幕，我无暇理会他的情绪。
此刻全神贯注于这场对决。
陆川冷冷一笑，挥手打赏白羽最贵的礼物。
白羽掩嘴轻笑：“感谢我最亲爱的支持者。”
礼物数值瞬间拉开巨大差距。
看着粉丝们焦急的留言，我心里一阵暖意。
“别担心，我早已习惯站在聚光灯下，输赢不过是过眼云烟。”
就在这时，一个叫“阿柔在我身旁”的账号连刷十个顶级礼物，直接将比分反超。
“抱歉网络不太好，我来迟了。”
正当我想表达谢意，陆川突然开口质问：
“这人是谁？取这种轻浮的名字！”
白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川哥，这还不清楚吗？显然苏柔她......”
“给我住口！”
一声怒喝，直播间瞬间寂静。
白羽愣在原地。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到。
这还是第一次见陆川对白羽发火，要知道在我和白羽之间，他总是偏向后者。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随意侮辱支持我的人。
“我的粉丝用什么名字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的生活也不需要你来指点。”
比赛戛然而止。
陆川率先切断连接，白羽紧接着关掉直播间。
向所有支持者道别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走出大楼，就看见陆川倚在车边，眼神阴郁。
我微微一怔。
“怎么在这？”
他扯了扯领带，语气不善：“看来不来堵你，是见不到人了。”
最近工作繁忙，孙姐给我在附近找了住处。
确实很久没回过那个家。
他伸手想抓我手腕：“复出的事情为什么瞒着我？”
我疲惫地避开：“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不重要？你的一切我都在意。”
陆川靠近，他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让我作呕。
“离婚协议，你签不签？”
“苏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两句话同时响起。
我怔在原地，一时恍惚。
陆川伸手想触碰我的脸：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我厌恶地躲开，冷笑道：“你配吗？”
他脸色骤变，眼中闪过狠戾。
“苏柔，你竟敢这样对我！”
他眼中浮现受伤神色。
想起从前，这种表情足以让我心软。
原来感情消逝是如此无情。
我打开手机相册，将收到的照片展示给他。
11.
在遇见他之前，白羽找上门来。
“你这个神经病！你凭什么霸占川哥？要不是你自作多情去救他，他也不会因为愧疚娶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川哥每次见我都说多么后悔和你在一起吗？”
“你根本给不了他幸福，却还死死抓着不放。”
“不过无所谓，你这种人，川哥心里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
相册里的陆川神采飞扬，展现出从未对我流露的温柔。
每张照片中，他不是搂着白羽的腰，就是宠溺地注视着她。
我翻出我和川哥的合影，只有寥寥几张。
每张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仿佛是隔着银河，他的表情更是冷漠疏离。这哪像是恩爱夫妻？
我自嘲地笑：“就算你们有过什么，我也能安慰自己那只是一时冲动，你多少还记得我们的感情。”
我摘下一直戴着的婚戒——这枚被我当作珍宝的戒指。
“记得吗？我受伤后，你用它求的婚。”
“陆川，我暗恋你那么多年，只因为以为你和白羽是一对，从没想过打扰。”
“你突然表白时，我简直欣喜若狂。后来你遇险，我毫不犹豫去救你。”
“可我从没强迫过你，也不是故意拆散你们。”
我哽咽着，为这些年的委屈。
“直到我知道，你告白只是因为输了游戏的惩罚。”
陆川眼中闪过慌乱：“不是这样的......苏柔。”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拼命摇头。
“我承认，跟你告白确实是因为游戏。”
“但后来我真的很享受和你相处，苏柔，我是真心喜欢上你了。”
“求婚时我发誓要和你白头偕老。”
我冷笑：“这戒指不过是她送你的玩具，我却像个傻瓜一样珍惜了五年。”
“陆川，你戏弄我这么久，够了吧！”
泪水不断从我脸上滑落。
可我不懂，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更痛苦。
“苏柔，事情不该是这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声音颤抖，不停恳求。
“你不是说会永远爱我吗？我已经道歉了，你难道不该拥抱我，原谅我吗？”
12.
曾几何时，我愿倾尽所有去爱他，把最好的都给他，只盼他平安快乐。
可那都是过去式了。
时光不会倒流，我伤痕累累的心也无法复原。
“苏柔。”陆川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你知道的，我从第一次遇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至今未变。”
“看着你为我放弃闪耀的舞台，宣布隐退，我也很难受。每每想起，愧疚就像巨石般压在胸口。”
“我逃避回家，躲着不见你，把自己埋进工作里，都是因为我心里有愧！但苏柔，我的心里始终只装着你一个人。”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陆川，这份感情我已经放下了，我希望你也放手。”
“离婚文件我发你邮箱了，你尽快处理，给我一个回复。”
接下来的日子，陆川音讯全无，我也忙得不可开交。
电影大获成功后，我开启了空中飞人的生活。
一次意外，让我遇见了“阿柔在我身旁”本人。
他竟是我第一年出道就在电影院支持我的男生。
他不仅为人随和，还业务能力突出，渐渐成为继孙姐后我身边的又一位得力干将。
在飞行了整整七天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却撞见一个意外来客。
白羽蜷缩在我家门前，妆容凌乱，裙子皱得不成样子。
她看见我的瞬间猛地站起，双手就要掐向我的脖子。
“都是你搞的鬼，你对川哥做了什么？”
我身后的保镖一把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脸震惊，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反击。
我早已不是任她欺凌的苏柔了。
她还想再次扑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
“白羽，够了。”陆川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13.
一个月未见的陆川出现了。
他面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找来。”
白羽气得发抖：“你居然跟她道歉？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陆川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白羽，我和你分开不关任何人的事。”
“你现在就给我走。”
白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
白羽泪水涌出，狠踹门板后愤然离去。
“苏柔，我知道你是怨我。但现在，你重返舞台了。”
他声音里带着恳求。
“那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
他小心翼翼地抓着我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川，我们之间结束了。”
“苏柔，我不相信。你一定是一时气话。”
连日奔波让我身心俱疲，此刻我只觉烦躁不堪。
“阿柔，你回来了？”
身后，家门突然打开。
霍言端着香喷喷的曲奇，温柔地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所有阴霾。
“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陆川声音陡然拔高。
我上前，抱住他的腰：
“认识一下，我现在的男朋友。”
“不可能，你向来不轻易动情。”
我轻叹一声，抽回被他抓住的衣角，转身进门。
“陆川，你这副纠缠不休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他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番话是不是格外熟悉，因为当初就是他这样说我的。
关门声响起，隐约传来他压抑的啜泣声。
我歉意地看向阿深：“抱歉，刚才是特殊情况。”
霍言就是“阿柔在我身旁”，现在也是我的事业伙伴。
他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
“未来，谁又说得准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