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们跟小姐妹一起约好去郊外踏青。
刚刚出城门就碰到一脸疯癫的袁安安向我们跑过来。
不过还没等过来,就被人抓了回去。
我猜到她也重生了。
听说那日的疯言疯语过后,她回去就被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还一直嚷着自己是重生,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说要见我父亲。
二婶看她半疯癫的样子,给她灌了一个月的糙米薏仁汤,说是要驱邪祟。
“袅袅姐,你没吓到吧?”
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小姐妹问道:
“这人你们认识?”
“没什么,我家旁支的一个疯子罢了。”
“不说她了,不是说今天要跟袅袅姐比琴艺吗,你准备好了没啊。”
“当然了,袅袅我今天肯定不会再输给你了。”
次日我回到家以后又给母亲上了眼药。
“母亲我昨日去踏春又碰到袁安安了,差点就伤到我们了,还好被二婶家的小厮拉回去了。”
母亲听着也是心有余悸,再三叮嘱我离疯子远一点。
还多加了几个小厮陪我出门才算罢了。
不久之后,圣上下了一道调令,将父亲派遣至千里迢迢的昌郡担任官职。
圣命难违,需即刻启程。
父亲望着母亲,说道:“此行或许经年累月,甚至可能再无归期。”
我敏锐地捕捉到父亲话语中的深意,随即提议:
“母亲,既然父亲即将远行,何不我们全家一同前往昌郡?我们孤儿寡母的在家,难免惹人非议,说三道四。”
父亲平日就不是什么老实人,这些年要不是母亲看得紧,小妾不知道要多少个了。
母亲一直不许父亲纳妾,为了能看着父亲,因此很快便赞同了我的提议。
接下来的数日里,母亲忙碌于整理家中财物,确保一切准备妥当。
五六日的光景转瞬即逝,我们一家四口,携带着众多仆从丫鬟,于城门口与外公一家依依惜别后,前往昌郡。
途经京郊那座庄子时,母亲的全然未曾忆起那位被遗忘在庄子里的姐姐。
我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庄子轮廓,轻声呢喃:
“再见吧,姐姐。如果你我缘分未尽的话,我是不愿你早逝的,更希望你能体验我所经历的一切——卑微、凄惨地在这里活着,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受啊。”
然而,昌郡的新生活并未如我们所愿般平静。
未过几日,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家门口——袁安安。
不知她以何种方式跋涉至此,衣衫褴褛,满面尘垢,昔日那个被娇宠的女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狼狈不堪、如同乞丐般的形象。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喊着:“父亲母亲,我是安安啊,你们怎能如此狠心,将我抛弃?”
我们一家闻声而出,父亲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与不解:
“袁安安,你怎会来此?还有,你该称我大伯,而非父亲。”
袁安安却仿佛未闻,依旧哭喊着,她死死地瞪着我。
“为什么你在这里,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你把春花姐姐怎么样了!”
母亲见状,眉头紧锁,语气冷漠地提议将她送回京城,以免在此继续扰乱安宁。
“来人,速速将她送回京城!”母亲的命令不容置疑。
袁安安闻言,更是惊恐万分,哭喊着不愿离去。
在返回的路上,母亲向我询问起“重生”之意,我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回应:
“不过是她的胡言乱语罢了,母亲不必放在心上。”
而后,我得知袁安安在归途中竟试图逃脱,心中顿生一计。
我暗中安排人手,不仅将她截回,还差人在她脸上用刀子画了两只王八。
随后将她送入了青楼。
我深知,那里将是她此生难以逃脱的牢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意,仿佛看到了她未来漫长而痛苦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