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凯分明说是你叫他去的画室,你用笔插得他的心脏。”虽然知晓一切并非梦尾所为,但姜叔叔依旧冷冷的看着梦尾言辞激烈的逼迫着她。
梦尾的眼睛开始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眼角溢出泪水来,只是着泪水不同其他,竟然是血水。在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上,看起来十分骇人。
她拼命摇着头,嘴巴激动的开始颤抖,双手用力的摇晃着,用尽一切肢体语言都在告诉我们,她没有。
“我... ...我没有。等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起先我还不能确认他已经死了。可后来发觉了,我也十分奇怪。你们相信我,虽然我已经化为鬼魂,但却并没有伤人之意。”
我点点头,对于眼前这个女鬼,心里满是同情。可问题的关键还是没有解决。
“那你是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呢?超度你助你投胎吗?还是替你找出封印你的人。”我提出自己的疑惑。她费尽心机利用水进入我的梦魇救我。肯定不单单只为救人而已。
只见她踌躇半天,看了我一眼。有小心翼翼的看了姜叔叔一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鼓足勇气说:“我想找到我孩子的魂魄,带他一起去地府投胎。”
我也看向姜叔叔,这种事情他算是内行,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但看着姜叔叔眉头紧锁的样子,迟迟不肯开口。我心里就逐渐开始焦急起来。
“有问题么?”我小声问他。
梦尾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格外小心。
“没有问题,只不过,你和你的孩子。只有一个可以投胎,另一个就得由我处置了。这是规矩。”只见他面色冷峻,背对着我,从侧面看过去,熟悉且又陌生。
听到这样的答案,梦尾突然如释负重。会心一笑,满眼感激的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我的感觉没有错。可以的,一个就可以了。”说完,面带笑意,逐渐消失在了湖面上。
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看起来安静且又美好。谁能想到这样美好的景色下面,竟然用残忍的手段,封印着这样一个苦情的女人。
“为什么只有一个?”见梦尾消失不见,叶灵也散尽。我知道她又隐匿回了黑暗里暗自伤神。这才问道。
姜叔叔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来。我第一次看他的表情这样的无奈。他冰冷的手,拉过我的手。缓缓迈开步伐带我离开岸边。
“鬼婴想必已然成了厉鬼。如若不然,那人如此大费周章,何苦只是将她囚禁。想必是不想断了鬼婴母体的恩源,让鬼婴更快的长。这么多年过去了,若这鬼婴正如我所想,怕是她离灰飞烟灭也不久了。所以我让她二选一,要不然自我了断。要不然舍弃鬼婴。若是舍弃鬼婴,刚刚我就可以助她断了恩源,直接带她去投胎。只可惜... ...”
“那你真的要看她灰飞烟灭吗?”我不忍的问道。
他点点头,不肯看我的眼睛说道:“这是规矩,鬼,就是鬼。游魂野鬼,早晚都有这一遭。我们能做的,无非是加速这一切的变化而已。”
我听不太明白他的用意,虽然知道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对于梦尾来说。也算是她真正的怨念所在了吧。
“归根结底,我们还是要找到那个幕后操控的人才行。他既然懂得这样的秘术,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我想着一切根源都来自于这个幕后的黑手。心里恨的牙痒痒。不自觉握紧了手。
他看着我恶狠狠的样子,不禁轻声笑了出来,抬手习惯性摸了摸我的额头,温柔又带着一丝狠辣说道:“既然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让这样的东西存在,让你受到威胁。”
我这两天来,所有的不安,都被他这温柔的一击全部粉碎。安心的被他攥紧手掌,牵着送回了宿舍。
天色已晚,往来于宿舍楼门前的人已经没有几个。
偶尔看到姜叔叔,侧目小声惊叹的。我也都低着头忽略不计了。
“你明天还来吗?”我不舍的问道。
他看着我神秘的笑笑说:“安心上学。对了,你的梦魇,我看了,你宿舍楼里并没有怨气和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要不然是你太累了,要不然是那女鬼为了托梦给你,造的环境太过逼真让你如此难受。”
"没关系,梦而已。只要我信念意识足够强。就不会有事, 你放心好了。快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累坏了吧。"我难得主动跟他说这么多关切他的话。
显然他十分受用,目送我进了宿舍楼,这才不舍的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哇,许念安,没看出来啊。你男朋友这么帅,是哪个系的?是师哥吗?”
一进门,我就被袁彩瓷包围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往窗边走去,不断俯身看着楼下。
可惜楼下早就没了姜叔叔的声音,袁彩瓷丝毫不掩饰自己失望的神色,不断八卦的看着我。我的脸腾的一下,飞起一段红晕。连忙摇头解释道:“那不是。”
“不是你男朋友?哈哈哈,那我可就下手拉。”袁彩瓷的双眼顿时亮起光亮。花痴极了。
我不禁有些好笑。连忙说道:“别闹了。他,跟你不可能的。你啊,就安心学习吧。”说完我也学着姜叔叔的样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
转身坐在床上,这才注意到四周,方圆在桌子前,摆弄着护肤品,还不断和用手机和外界热络的联系着。
而薛桃圆则依旧一脸冷酷,丝毫不关心我的八卦,坐在床上,噼里啪啦打着字,像是在写什么东西似的。
“喏,这个给你。”方圆突然从化妆包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看起来十分上档次的面膜。居然还是没有拆封的。她看我的神情也不再厌恶。相反,还多了几分谄媚。
谄媚?我一心觉得,这是一种错觉。就连袁彩瓷,都讶异极了。在她看来,这方圆,是不可一世的傲娇女,怎么会突然对我示好。而我则更加郁闷,明明出门前,还和我有争执,怎么一会功夫,就对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