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彩瓷?她怎么了,你有回电话给她吗?”桃圆是那种看似冷酷,实则热情的女孩子。一看事情不对头,立马跳了起来。
我抿了抿嘴唇,对她说道:“你试试看。”
很快我看着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就知道她打电话的结果和我一样。
“她该不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辅导员啊。”桃圆着急的团团转。
我摇摇头说道:“还是算了,毕竟就凭这通信息,和打不通的电话,我们什么也不清楚。耽误时间不说,错过了救她的时机就不好了,今天太晚了。我还有准备一些事情。明天坐最早的车去J市找她。”我自己的计划安排给她听。
桃圆一听立马凑上来说道:“我也要去。你一个人怎么行。”
“你?”我有些叹服于她的勇气。可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开玩笑。当然不能让她一起。
于是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万一有危险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再说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呢。”
见我拒绝,她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从枕头底下拿出十来张符纸出来再我面前扬了扬说:“这东西,你应该比我熟悉吧。就带我去吧。”
我看着她手里扬的符纸,心里五味陈杂。没错。我太熟悉了,里面甚至有几张,是出自姜叔叔的手笔。
虽然上次我就心有疑惑,但始终没有问出口。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就忘记了。今天她再一次提起来。我不免想要问问看。
“你的这些符纸,从哪来的。”
见我面容紧张,说话也严肃起来。桃圆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从第一次见你用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平凡。那香我知道。是制香阁的安魂香。一香难求。价格颇高。若只是安魂香每日够你焚香也就算了,也许你家是大富之家也说不定呢。只是那日见你替方圆疗伤,用了大量的清毒香药。我就知道,你一定和制香阁有什么脱不了的干系,所以才有这么多香药使用。再加上你的眼睛... ...”
说到这,她迟疑了一下,看着我。我下意识低下头不和她对视。见我不是十分反抗这才说道:“虽然我看的出你并不是带了双色美瞳。但我也不是十分确定是不是只是单纯的异色虹膜。但是... ...我几次都观察到你在我看不到人的地方嘟嘟囔囔的... ...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啊...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 ...”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微弱到我有些听不太清的样子。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并不是我不敢承认。只是小时候的经历让我实在是太过自卑。不知道告诉她之后,她会不会惧怕我。
思量半天,我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没事,以后有机会告诉你把。你还没说你的符纸呢。”
见我并不是十分想要说,她倒也识趣,一拍脑袋说道:“嗯。你看我。说着说着就岔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爸爸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所以对这种事情总是深信不疑。他和制香阁的老板算是熟识。所以才重金求得他自己绘制的符也只不过只有不到五张的样子。香药更不要说了,想你那样大批量的用。我爸就是再有钱也做不到。”
一听这话,我不禁在心里小声咒骂姜叔叔这个奸商。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竟然卖的如此之贵。这让我在同学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嘛!
“念念,你就带我去吧。我有这些符纸,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你一个去,我也不放心啊。”她继续纠缠我道。
我迟疑了了半天问道:"那你家人担心怎么办。万一有什么事... ..."
“你看,你都说万一了,还要只身一个人去吗?我家里不怎么管我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再说彩瓷毕竟和我们一个寝室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道着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我。
我竟然一时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来,想了想。还真是自己一个人去万一需要人手。有她在也方便些。于是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我答应,她兴奋的立马一蹦三尺高。我这才嘱咐她到:“那你快收拾你的背包吧。东西不要太多精简就好,带好你的符纸。”
她连连点头。我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和银铃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对她说道:“我去买点东西,你收拾吧,明天最早的车天不亮就发了。我们先养足精神。”
“好的,你去吧。我很快的。”说完立马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压着的双肩包来开始整理需要的东西。
我也不多说什么,立马起身往学校外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没有了初雪时候的兴奋,大部分往来的学生,都来去匆匆无暇顾及雪景。
去校门外的路上,要路过人工湖。从桥上走过。
路面有些滑,我扶着扶手慢慢挪动。站在桥顶端的时候。看向微微结霜的湖面。心里感慨万千。
那个痴情女子也不知道是否入了轮回之道。教授有没有受到该有的刑罚。还有姜叔叔 ... ...白泽... ...猴老师。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会被孟婆怎样惩罚,竟然这么多天也不和我联系。不知道这次我私自做决定他会不会生气。
更重要的事,那个叫周凯的鬼魂,到底去了哪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低头一看,是银铃。接起电话,她已经在学校外面了。于是顾不得瞎想。便继续往校门口走去。
保安室的人,认识我。之前封校的时候,我多次莫名其妙可以出入。自然对我知道几分。没有多加阻拦,惯例问了时间和宿舍号。就放我出去了。
老远就看到银铃躲在她小小的车子里。四处观望着。我上前打开副驾的门。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我冻得有些哆嗦。银铃看着心疼极了,忙着念我道:“你啊,怎么不多穿点。手套呢?口罩呢?这帽子怎么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