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闻滚动播放的小心,我的内心无比阴郁。
“猴老师呢,他怎么没能阻止呢。要说梦尾的事情,是他不在,我可以理解。可这次我们明明留他专门盯紧怎么还是出了岔子。”我不解的问道,心里难受极了。
姜叔叔愣了一下,闭上双眼,紧皱眉头像是在感受什么似的,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奇怪,他不在。”
“不在?”我几乎是惊叫出声,“该不是我们不在他一个人受袭击了吧。”我担忧的追问道。
谁知姜叔叔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没有,我感觉的到,他在地府。估计是因为曦大小姐的事吧。”
他无奈的摇摇头,替我将裤腿轻柔的放了下来。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说:“我们先将梦尾救过来吧,一件一件来,既然梦尾是鬼婴的母体,那么只要她的魂魄未散,对于鬼婴来说,就是最好的祭品。比他大费周章的培养活物,再育杀,要快捷很多。”
听姜叔叔这么讲我只能点点头。毕竟我也是什么能耐都没有,只能按照他说的进行,不拖后腿,就已经算是帮忙了。只是一提到梦尾,我就想起周凯来。
那个重复的幻境,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噩梦。多亏我内心比较强大,否则还没出了凉亭,就被自己折磨死了。
姜叔叔说完,将洗手间的门打开。里面安置着一个简单的浴缸。之前我受伤,也是在这里泡过药浴。浴缸里,早就放好了准备浸泡的药水。
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织金袋子来,只有巴掌大小。摊开,对着袋子闭着眼,念念有词着。
很快就见一缕微弱的青烟,从袋子里缓缓飘出。那青烟竟然闻着香药的气味,顺着浴缸就钻了进去。
我好奇的站起身子凑了过去。不一会,就见原本平静的浴缸。突然像是煮滚了的开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姜叔叔转过身子,看见我站起来,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他便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坐在床上,看起来有些乏累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新闻。淡淡的说道:“男女有别。你帮忙看着点吧。我去白泽那看看,别让那小孩走的太快便宜了他。”
“哦。好的我盯着,你去看吧。”我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却重复着他那句男女有别。脸又开始有些发烫。
“哐”的一声,姜叔叔出去,将门带上。而我则心慌如麻的盯着咕嘟咕嘟的药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噗!”突然,药水底下浮起一颗头颅来,将嘴里的药水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新生一般。我仔细一看,那颗头颅,竟然是梦尾的长相!
随后,很快,头颅下方的脖子,肩膀。胸部手臂,依次有了大概的轮廓。可除了头以外,其他地方,都还是透明只有轮廓的样子。
“梦尾!”我小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依旧只见她紧闭双眼,嘴巴开合呼吸的样子。我走向前去,手伸了上去。想要摇晃她的肩膀,可手还是不自知的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看来她依旧是薄弱的魂魄形态。无奈,我只好继续去找姜叔叔。一出门,就看见他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偷懒,我连忙追上去问道:"梦尾还是弱的不行。我都碰不到她魂魄的全态。怎么办 。"
见我焦急万分,他思量了一会说道:“原以为在香袋里休息两天会好一点,没想到伤的这么重。这样吧你... ..."
他冲我招招手,让我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我尴尬的看了他一会,仔细一想好像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看着他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
犹豫半天,终于拨通了楼下银铃的电话。
“喂?念念,我在楼下啊,你怎么给我还打电话呢。”银铃不解的问道。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那个,银铃姐啊,我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可以吗。”
“那有啥不行的,我给你送上来,还是你下来拿?”她爽快的答应道。反而让我有些愧疚难安。
"嗯... ...那个... ..."我踌躇犹豫之际,对上了姜叔叔耐人寻味的眼睛。索性眼一闭脚一蹬说道:“你帮我送上来吧。我在二楼休息室的浴室。”说完,不等她做出反应,我立马将手机按掉。
赌气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姜叔叔,返回房间,等银铃落网。
不一会就听见银铃仓促的脚步和慌乱的声音:“老... ...老板。念念说她衣服脏了,我给她拿了两件我的衣服给她。我... ...我不知道你在这。”
“嗯。”此刻的姜叔叔像极了一个装蒜的大尾巴狼。我默默的朝着他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不住的嘀咕着。就听见银铃迈着小碎步。
快速的往卧室走来。
“砰砰砰!”
“念念,你在吗。我来给你送衣服。”银铃假装一本正经的问道。
“在呢姐,你进来。”我呼喊道。心里做好了准备。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透过门缝,我看到她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我的踪迹。
“这呢姐。”我继续喊道。
银铃没有察觉出问题,径直往洗手间走进来。当她看到浴池内空空如也,正疑惑的想要向后转之际。我一个猛推将她推进浴池。我分明看到梦尾透明的魂魄,就在一瞬间,进入了银铃的体内。
起先银铃还挣扎两下,很快就晕厥了过去。仰着头靠在浴池边上呼呼大睡。我内疚极了,身后才传来姜叔叔的声音调侃道:“下手挺准啊。”
我恨恨的转头看了他一眼骂道:"你说一声她一定同意的。这样让我偷袭,还是对我那么好的银铃姐。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我不禁咆哮道。
他却微微一笑说:“你要说专门告诉她,她心思不纯,一定不行。现在你看。这不就醒了吗。”话音刚落,就见银铃的眼睛倏地睁了开来。眼里泛着光,虽然还是那张脸,那副肉体。但分明是两种感觉,眼前的不是银铃。是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