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来。可门外的敲门声却越演越烈。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来,捏在手心。想着躲避总不是办法,万一它要是闯进来,那我岂不是毫无准备。
于是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走到厨房拿起一把小水果的刀子举在胸前,这才慢慢挪动步伐到了门边。鼓足勇气,想再看一眼猫眼,可却空空如也。
于是转动门把手,猛的一把将门拉开。将水果刀伸了出去,紧闭着双眼大喊一声:“谁!”
“啊!”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使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新搬来的女人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看了眼脚下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连忙尴尬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在猫眼里没有看到人,还以为谁在恶作剧呢!”
“你这小丫头,倒是蛮厉害的。拿着刀就出来了,怎么,我又不是坏人。”她埋怨着。手不经意的撩了撩头发,露出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
我想起刚才在猫眼里看到的那颗渗人的眼球,有些后怕连忙问道:"是你一直在敲门吗?我问话,你问什么不回答我啊。"
她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说:“你也没出声啊!”
我一时语塞,明明自己问了好几遍,刚想争辩两句,女人却打断我说:“你一个人住吗,家里有大人吗?”
“您有什么事吗?”看她往屋子里张望打量的样子,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厌烦。
“我刚搬来,发现吹风机坏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她的口气,没有丝毫诚意,反而满满的傲慢。我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搞太僵不好,于是只好对她说:“有的,我去帮你拿。”
“哎呀,那多麻烦,我进去吹干就走。你不用来回拿了。”说罢便抬脚起身想推开我进门去。我下意识用手一挡。却露出了手心里的符纸。她看了一眼,眼泪划过一丝我道不明的感觉。
突然止住了脚步看着我。“不太方便。我去拿吧。用完房门口就好。”说完,我不顾她傲慢的眼神,一把将门拉了起来。放下水果刀,用手抚了抚胸口,这才松了口气。可是那眼睛... ...难道是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我安慰着自己,去洗手间找出许久不用的吹风。因为自己不喜欢吹头发,每次只是用毛巾擦擦就好,姜叔叔也是。所以吹风机更多的是摆设而已。没想那么多,便拿着吹风机再一次打开了门。
她单手抱着手臂,手指抬起来玩弄着。并没有仔细看我。见我又一次打开了门,这才注视着我。接过吹风机,没有道谢,反而问我:“这么贵的房子,就你一个小孩子住?”
“您不也是一个人住么?”我反问她,她却像是被我说中了是什么似的,脸上突然一阵尴尬,冲我摆摆手说:“谢了,回头我放你门口。”说完便扭着腰身,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我站在原地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脏东西。这才放心的重新关上门。 却还是有些不安,只好将餐厅的椅子搬来一个堆放在门口。这才放下心来。
原本空荡荡的家,此时显得更加寂静。不想回房间去,只好睡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节目。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阵"滴答,滴答,滴答... ..."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我仔细一听,像是水声一样。奇怪,我太懒的缘故,晚上并没有洗澡。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难道是我龙头没有拧紧。
无奈只好起身往卫生间走去,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屋子里只有电视机的打着光亮。我穿着拖鞋踢踏踢踏的走到卫生间门口,那水滴声越来越响。仿佛是每一滴水都掉入巨大的水池里那样。
我刚想打开卫生间门,脚底却一划。差点站不稳。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脚下满是血迹!我惊呆了,此时卫生间里的滴答声格外刺耳。心生退意想要离开,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硬着头皮将卫生间门打开一个缝隙。只见一个女人,半裸着身子,低着头在面池里泡着。浴缸不知何时开着,水却不大滴答滴答的掉落。但却不是什么正常的水,那女人泡着的面池和浴缸里,分明溢出的是,暗红的血液!
我想叫,却叫不出来,眼睛瞪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女人用血水淘洗着头发,在脖子上用鲜红的手翻弄这什么。仔细一看,她手里竟然是一根银色的针!
她正在用穿着线的针将自己的脖子和头连接在一起!那些血水都是从她断裂的脖子处流动出来的。血腥的场面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再也忍不住了精神尖叫起来。那女人听见我的叫声。
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头发遮住了面容,却遮不住他暗红的双眼,嘴里发着“咯咯咯”的怪异声音。
“哎呀,又断了!”她狞笑着盯着我,手里的线被她刚才扭动脖子看我时,挣断了她刚缝合好的脖子。鲜红的肉芽沾染着不断涌出的血水场面看起来恶心极了。
见我想要逃离,脚下的鲜血已经浸湿了我的双脚。温热的血液像是拥有生命力一样牢牢的将我抓牢在原地不能动弹。等我的视线挪开转回门缝,那双恐怖的双眼就已经贴在了我的面前。
我屏住呼吸,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忍住恶心不去看她摇摇欲坠的脑袋,心里不住的咆哮着想要逃离,她伸出手,手上的银针带着血渍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的后背凉透了,整个人的汗毛竖起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哭不出来。她小声嘀咕着“掉了!掉了!”
我惊恐的睁开双眼,却从她头发的缝隙里看清楚她的面容。正是隔壁的那个女人!她的唇,比她身上的血液还要红,咧着嘴笑着,却看不到牙齿。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稍稍一用力,那针尖边刺入我的皮肤里,在我的脸上游刃有余的画着画,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我崩溃了,脸上蛰的刺痛,感觉热乎乎的血水顺着脸颊滑落,冰凉的跌在锁骨的位置。我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挣脱束缚,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