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
放下手机,努力干活。
华国。
陆寒枭苦等冥等,也终于等来了和苏颜分别半个月她的第一条动态。
是在机场的候机厅,陆寒枭双手攥着手机,看着手机界面截图上苏颜发的上班第一天朋友圈,他紧攥手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来。
天知道他盯着这一张苏颜的自拍放大再放大,盯着看了多久,看她的眼睛,鼻子,脸,嘴巴,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还好还好,她没事,她过得很好,陆寒枭自我宽慰,他一直担心她离开他会吃不饱穿不暖过得不好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
陆寒枭放下手机,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口气。
等等,可忽然他又想到什么,心中一下子窒住,她过这么好?这是全然一点没有因为两人的分开感到伤感,也就是说,她已经彻底把他忘了?
意识到这一点,轰的一下,陆寒枭心里像是一颗大石头猛然下沉。
她把他忘了,把他忘记开始新生活了……满脑子都是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她把他忘了,把他忘了!!陆寒枭猛然抓紧手机,呼吸急促起来,又不停地抬眸,侧目,深呼吸着,才好不容易缓和过来。
罢了,忘了就忘了,他重新追她一遍就好,也是,他之前做得那么过分,不仅不心疼她没了孩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误会她,欺辱她,和蓝兰合伙气她,陆寒枭简直难以想象当时的苏颜听到自己那些伤人的话心里会有多痛。
终究,他也要一遍遍去体会这些了吗?
陆寒枭懊悔,太懊悔了。
他坐在位置上,离起飞的时间越近,他越发坐立不安起来,恨不能立刻马上飞到苏颜身边。
最后,还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看苏颜那张自拍才能宽慰和缓解焦灼的心情。
他又觉得不够,顺手一个保存裁剪,直接将苏颜那张自拍作为屏保这才满足。
屏幕上,女孩儿笑得自然明朗,浑身充满了热情与干劲,陆寒枭看着这照片,看着看着,就好像他和苏颜一样满足。
此时,
“枭哥,枭哥你不要走,枭哥……”
蓝兰最终还是追来了机场,只是这会儿被陆寒枭的保镖们拦住不让她靠近。
蓝兰要哭了。
“枭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蓝兰拉着粉色的拉杆箱,特地穿上了和他相认时的白裙子,柔顺的黑长直披散着显得楚楚可怜,妆容也是费了心机的,化了网上最流行的一款无辜妆,不哭似哭。
“枭哥哥,我真的知道我了,原谅我,让我跟您一起去M国吧,您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华国啊枭哥,呜呜呜……”
又是诉苦又是哭,我见犹怜。
“蓝小姐,请自重!”保镖们的语气很强硬了,拦着她,“请快些离开机场,不然BOSS生气了!”
也很无奈。
“我不,我不走,”蓝兰继续诉苦,“枭哥,我承认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但我都是为了枭哥您啊,我不忍看到您为了颜颜姐的事情那么忧心,所以我才那样做,我不是故意让您误会颜颜姐的,枭哥哥,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干涉您的事情了好吗?”
陆寒枭是背对着她,坐在原位毫不动容,蓝兰就继续哭。
“是,我承认我那样做是对颜颜姐不公平,可枭哥,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心里只有你,”她旧事重提,“我找了您十五年,十五年我全心全意想着你念着你,或许我当时冲动过激才没有考虑到颜颜姐对您的重要性,我只想你开心,因为我只想你开心啊,呜呜呜呜……”
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机场来来往往的旅客也难免被吸引注意,被蓝兰的表演拿捏。
“瞧瞧,好深情一姑娘啊。”
已经有人叹息。
“听说好像是做了什么事情惹这个男人生气,所以才对她爱答不理如此绝情?”
“那也不能这样啊,这么漂亮可怜一女孩子心思能坏到哪里去呢?肯定也是迫不得已才做错事的吧?”
“都说世上女人痴情男人绝情,果真如此啊!”
蓝兰见自己表演开始奏效了于是继续,
“枭哥,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身份卑微,在一个富贵人家里给人家小姐当佣人,那家人对我很不好,”蓝兰开始卖惨,“总是会因为我做不好一点小事而打我、骂我,我生活无望,从小就自卑且敏,感,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那年在玛雅丛林救下你,”她满怀希冀看他,“你太过俊逸完美,就像是一束光照进我的生命里,是因为认识你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她抬手抹泪,哭声里像是掩藏了无尽的委屈,“你知道救了你我有多开心吗枭哥,呜呜,我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救下你,也像是救赎我自己,”她深吸气继续说,“从那时候我就心想我一定要找到你,所以我回去努力打工,努力攒钱养活自己,终于在十八岁那年把自己送进大学,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学历,也才有了我人生中第一份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工作,后来,我也才能借助这个工作为跳板接近你,枭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天哪,好可怜一女孩儿啊!”
而旁边一众人听完这段,有人直接当场声泪俱下,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什么大型追星戏码啊,这姑娘太励志,太感人了。”
“什么追星,”也有人共情反驳,“她追的是星吗,那是自己人生的光啊呜呜呜……”
“这女孩真的好励志,十多年的努力只为了追随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竟然……”
他们真是感动哭。
“这样的女孩儿,就算是做了一点事情、犯了点儿错又能怎么样,有什么不可原谅?”
“是啊,她都这么深情执著了,她值得一切圆满结果啊。”
此时就连秦肆也被她说的话触动到,双眼泛红同情蓝兰的遭遇,转头看陆寒枭,“三爷,要不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