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歧眯了眯眼睛的看着他,威胁?
一个魔界的尊者却被全部的民众威胁,那是何其的可笑,可悲。
她轻叹口气,突然的明白了夜神的处境。
夜神还在接着说:“呵……夜神,你可知这两个字的含义?”
夜神并没有等待许歧的问答,仿若自己在自言自语:“夜间的神明,普照大地,迎接新生。也许是离我出声的时间太过久远,父皇便慢慢的将自己失去的一切权利,都慢慢的收了回来。
甚至是对我都是冷言冷语,甚至不会多加照顾。
都是我是魔界的神明,我照付这魔界的众生,这一次知道我受伤了,所有的魔界众民又都想起了我的好一般,都在神殿之外,为我祈祷。
许歧!你可知在位的最高者,最怕的是什么?”
许歧的眼睛眯了眯,她想了一下,最怕的?最怕的无意就是得民心,拥民心然后推位自立。
不管是从古到今,还是魔界,许歧认为在最高位的那位,应该最怕的就是失去民心吧。
可是夜神从出生的那刻起,就被所有的民众所追捧,甚至是民众们心中的下一位继承者。
这魔尊还没有离世,还没有退位,而你们却想着如何让他退位,如何选下一界的继承者。
对于没有上位者的夜神来说,这无疑就是最残酷的战争。
这场战争从他出生的时候,便开始了,没有亲人站在他的这边,他的身边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民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赢了,还是输了。
看着夜神这样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许歧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就走,在这场战争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非管不可?
她是无辜的!!她是外来的!!她是不应该参与进来的!!
或者也可以说,就算她要参与进来,那么她也是不愿意参与进来的。
为什么她要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要帮他回答这个问题?
明明他自己就有答案,为什么非问她不可??
因为她入局了,直到此时她才真真正正的想明白,自己入局了!!
什么时候入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算计的?她也不知道!!
她很惆怅,真的很惆怅,所以她的脸色很不好,语气也很不好:“我怎么知道,你该休息了!!”
说着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懵懂的眼神下,将被子一把的掀到他的头上。
然后转过身,就踩着略有些响声的脚步,向着门口而去。
“你逃不掉的,别忘了这里有嫣儿的气息,为了她你还是回来的!!”
听到夜神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她很气愤,猛地转过头,看向他。
然后很生气的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神也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将自己头上的被子拿了下来。
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一丝声音的房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许歧会进局,可是这场硕大的棋局,也不知背后的下棋之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确是,嫣儿便是在那个背后之人的手中,只是不知道紫倪是不是背后那人的手下,在秘密中的操作着一切。
夜神很无助,尤其是他现在身上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动弹。
甚至他还想到了现在神殿之中的情形,魔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在他伤重被紫倪送回来的时候,闭了关。
所以他连自己的这位几千年都没有见过的父皇,并没有见上一面。
母妃敏魔妃知道他回来了,便将他安顿了下来,还是他待得那个最有权威的楼层。
但是夜神知道,这个楼层住着的不止他一个人,到底还有那些人,他也不清楚,每天被关在这个永远不见天日的地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听到任何消息。
而他的母妃敏魔妃也不知什么原因,被他的父皇魔尊打入了冷宫一般,夺了管理之权,甚至是连在神殿的一丝住所都没有,直接的被赶到了偏院。
而一直默默无闻的仪魔妃却突然的势力庞大,独宠后宫,甚至独揽大权。
听说这神殿现在最有权威说话的便是那仪魔妃,只是他回来的这么多时日,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
至于他的底下几位弟弟,好像各个手中,在魔界的兵力都比他这个在外游历了几千年的大哥厉害,呵……
魔尊……魔界尊者之位……
也许也就他们喜欢,他们会挣挣,对于他来说这个位置有太多的杀戮,也有太多的血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那份想要的心。
他们稀罕,不代表他稀罕!!
他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在想那么多的有的没的,他想的很简单,就是在许歧走之前,希望她能带着自己一起走。
只是……
她那么恨自己,她会这么做吗?
这般想着,夜神也就不敢确定了。
许歧回到了房间,推开了房门,将其关上,便坐了下来,茶杯也没有碰,就这样的坐在那里,敲着手指头,一下一下的,静静的等待着。
黑炎和迦叶都被她派出去寻找嫣儿了,而她留了下来,美其名的是照顾照顾夜神,多和他聊聊家常。
可是天知道许歧她有多恨那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和他聊下去。
所以她专门的收集了一些魔界魔尊家的一些情报,本来是想恶心恶心他的。
可是谁能想到,自己没有恶心到他。倒是差点给自己恶心到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魔尊的后院居然这么的乱,哎!!
早知道就不留在这里的,没事的留下来,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大乱在等着他们呢。
大乱?对!!就是大乱!!
女人的直觉不会有错的!!
许歧这般想着,便更加的动了想要走的心思了,就是就赶紧的站了起来,拿过她那仅有的一点包裹,放在了桌子上简简单单的收拾了起来。
就在她忙忙碌碌的准备着行李,要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