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接?这么果断吗?
连一点的缓冲,一点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让他说了。
哎!
卞楚无奈的低下头,摩擦着自己手中的小手,轻轻地叹口气,无奈地开始了讲故事的循环之中。
“混沌初开之时,分阴阳两道之派,一为天一为魔。
天为天界统治一切万物,包括精灵、修仙之者,亦是人间万物,包括人类……”
许歧眯了眯眼睛的看着他,皱了皱鼻头,不解的继续听到卞楚讲道:“魔则是魔界,统治着所有关于黑暗的一切,妖魔鬼怪都是他们的统治范围。”
“魔界……统治的好像少了一些……”
许歧想了想的说道,卞楚听了之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即使他是天界的二皇子也不会包庇,偏袒什么的。
所以他接着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这样,魔界在几千年之后,便产生了一统天下的心,因为他们觉得不公平,但却一直视机而动,并没有贸然出手……”
许歧听到他的讲得,但觉得他讲得太慢了,这样从头到尾的讲下去,感觉说个一天一夜,不!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所以没有办法的她急切的自己切入话题:“那这根导火索是什么?”
卞楚眨眨眼睛的抬起头看向她,嘴角微扬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讲道:“我的母亲……”
许歧没有想到,这根导火索居然是他的母亲!!
看到许歧眼中的惊讶,他轻笑了一声的说道:“我是统治天界的天帝二皇子,大家都叫我二殿下。
我的父皇是天界的主宰,然而我的母亲却不是天界主宰的天妃,而是人间的一个小小的花仙子……”
许歧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即使他的眼眸未动,即使他的情绪未变,可是她就是感觉到了他周身气息的不一样。
卞楚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小手,接着说了下去:“那是父皇的风流史,我也不是知道很多。
只是知道母亲在人间游玩,被宰凡间视察的父皇带回了天界,而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因为钟情,加上当时的魔界又是多番蠢蠢欲动,所以母亲多半都是以婢女的身份陪在父皇的身边。
我的出生很不赶巧,那日正好是魔界宣战的时候,父皇亲自领兵下界出征。
母亲很担忧父皇的安慰,所以情绪波动下,我出生了。
听以前的婢子说,母亲疼了两天两夜才将我生了下来。
而刚生下的我,母亲便去世了,天界被魔界侵袭,而我被迫之下被婢子带走,逃下了凡间……”
许歧不解的插了一句:“所以,其实你父皇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卞楚轻点头的将她拉着坐了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的说道:“没错,魔界的统治者当时的魔尊,膝下育有一女,下凡游玩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父皇,便对父皇一见钟情了。”
许歧猜测的接着说道:“所以是她教唆的她的父亲,攻打天界,偷袭的天界。”
卞楚轻轻地摇了摇头,开了口:“是她先看上了父皇,魔界为求友好,嫁了此女入了天界。”
许歧吃惊的瞪圆自己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是她设得计?”
卞楚的面色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半吧……她嫁了父皇之后,并没有完全得到父皇的疼爱,后来好不容易生下了大殿下,却因为体制过寒,夭折了。
之后的品性便更加的刁专刻薄,到了之后父皇带着母亲上了天界,便百般打压、折磨,父皇看在眼中,便会护上几次……”
许歧明白的点了点头:“因为你的父皇一直偏向你的母亲,再加上你的母亲又怀了你,所以她才设计将你的母亲陷入危险之中。”
这魔界之人果真是心狠手辣,歹毒心肠,自己不能好过,也不希望别人好过。
不过这天帝也是个花心的,不然怎的自己娶妻了,还对他人动情留种,真是复杂的关系。
卞楚轻轻地又摇了一下头,许歧眯起了眼睛,自己哪说错了??
只听卞楚的声音轻轻飘起:“没有设计,没有阴谋……”
许歧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只听卞楚的声音还是很平静:“父皇知道了魔界之女暗中害了母亲几次之后,便雷霆大怒的将她休掉了。”
许歧的眼睛又瞪大了的看着他,这位天界之主还真是任性啊,说休就休。
卞楚看了她一眼,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许歧眨了眨眼睛,催促着:“不是……”
她想解释一下,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赶紧的问道:“后来呢?你怎么样了?”
他父皇与他的母亲和那位魔界之女之间后来怎样?魔界又为何发兵,天界又为何被偷袭?
她也不需要仔细的问了,这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若是那魔界之女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也不会多次暗中加害卞楚的母亲与当时还在腹中的他了。
所以魔界发兵,天界被偷袭,这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她也不再想要去多问什么。
所以很自然的她转移了话题。
卞楚也知道她的想法,是希望自己不要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吧。
所以他顺着许歧的话,便开了口:“我被婢子带到了凡间,与凡间的一家刚出生的小少爷调换了过来……”
许歧想了想的插了一嘴:“卞家?”
卞楚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她很聪明,所以他轻笑的点了一下头。
许歧不解的问道:“那卞家的那个少爷呢?”
卞楚的眉头轻皱了一下,缓缓地开口:“死了。”
许歧的眼眸瞬间的暗了下来,听到卞楚后面说的话,她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刚生下来,就已经死了,婢子将我抱去的时候,那家的夫人正抱着孩子在哭,婢子说出了自己来的用意之后,那位夫人便收下了我。”
许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么简单??”
卞楚轻摇头:“具体的他们交谈了什么,交易了什么,你觉得尚在襁褓中的我能知道的很清楚??”
许歧半懂不懂的点点头:“说的也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