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歧不想在跟他废话了,拿下自己手中抵着他脖子的匕首,退了一些,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斜瞟了他一眼,不在多说什么的,转了头,就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夜神见她已经快要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他还是没有忍住的问道:“不杀我了?”
许歧的手放在门把上,抬了一下眼眸的看着他:“我又不傻,杀了你,我在逃出这里,我能逃得掉吗?”
夜神轻笑:“还有你做不到的吗?”
许歧瞟了他一眼,很不爽的哼了一声,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没有被许歧关上,所以夜神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卧室在哪,带我过去,我困了!!”
“就在你的左手边第二间,公子自己去吧,我还得照顾殿下呢!”
这是紫倪的声音,如是夜神没有听错的话,紫倪好像将照顾两字,重重的咬了一下。
他轻叹了口气,嘴角无奈的扬起一丝的笑意。
紫倪的妒忌好像是用错了地方,若是她能对自己吃醋,倒是也不枉他受这般重的伤。
只是嫣儿在此处吗?她现在在哪呢?
门外,许歧看了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斜着看自己,故意说出不阴不阳语气的紫倪。
她冷笑一声的踏步,缓缓地落到了紫倪的跟前,用着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底下的两道虚影,那女子想来就是你夜间的模样吧。呵……你以为我不看清那女子的轮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进去告诉夜神,说你背着他在外面偷人,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幕爱得他要死要活的样子!!”
紫倪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张丑陋的脸,却带着挑衅得意的眼眸看着她的许歧,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即使掐进了自己的皮肉里面,似乎也没有察觉到。
许歧见她不说话,只是恨恨的看着自己,她的嘴角笑容,似乎笑得更加的肆意妄为。
“怎么?被气说不出话了?还是又动了杀人的心思?”
许歧突然的站直了身体的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又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可惜了……你打不过我们……”
看着许歧得意的眼眸,紫倪深深的吐了口气,然后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思,勉强的笑眯眯的看着说道:“你除了会逞能的这些话之外,你还会什么?”
她的嘴角故意扬起一丝的微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殿下的女人,而你……永远都不可能是了!!”
说完看到‘嫣儿’眼中的那一瞬而过的失落,又强壮镇定的恢复原样,故作没事的模样,看着她,然后不再说什么的转过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紫倪到了这会才觉得,自己好像搬回了一口气,她看着许歧的背影,骄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就算自己寄人篱下又怎样?就算她与他人有染又怎样?
她始终是这个魔界的公主,她也始终是夜神的女人,这一切已经成为定数的事情,不会再变,这就已经够了。
呵!!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敢在她的面前叫唤,紫倪冷笑一声,不在看她的踏着脚步,走进了夜神的房间里面。
许歧领着黑炎和迦叶来到了这边的房间,踏着脚步进去,就见到了那个妇人里里外外忙碌的模样。
许歧疑惑的皱了下眉头,扬着嘴角的浅笑,缓步的来到妇人的身侧:“夫人日夜需得照顾夜兄,还是不要这般的操劳了,免得夜兄说我这老友的脸皮厚。”
妇人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的排斥他了,反而对着她笑眯眯的说到:“你是钰儿的好友,当然得为你好好的拾到拾到住处……对了,公子可在此处多住几日?”
许歧不明白妇人的意思,所以她轻笑了一下说到:“夫人的意思不知?”
妇人似乎也不怕跟她说实话,立马就拉着他唠起了家常。
“公子不知,钰儿这几日受了重伤,被紫倪这丫头在外面救了回来。便一直伤势未好的躺在床上,整日里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就那样的躺着,除了会喝些药,连饭都不怎吃。就这般的颓废着,整日整日的发着呆,不说一句话。
我这……我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说着说着妇人就拿着自己的手帕,哭了起来。
许歧的眉头紧皱,刚想伸出手的安慰一下她,黑炎就将她的手拦住了,轻轻的摇了摇头。
许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男儿身,的确不可以这般的和女子有接触。
便无奈的放柔了一些声音,轻缓的说到:“夫人莫伤心,我刚刚与夜兄讲了两句话,还是能看出他的精神挺好的。”
妇人可能是挺听到许歧的安慰,这才擦了擦自己两颊的泪痕,对着她期期艾艾的说到:“是啊,钰儿好久都没有那般有精神的跟谁说过话了,公子……”
妇人突然的对着许歧说道,“公子若没有其他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否多留两日再走?”
许歧干笑两声的看着她,也没有说留下,也没有不留下。
妇人很识趣,也知道自己不好要求太多,便点点头的说到:“好,那我便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的休息休息,近日来的一路赶过来,也是累了。”
说着就待着婢女们出去了,许歧站在原地的看着妇人带着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她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可是我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跑得那般快?”
黑炎轻笑一声的拿过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三杯,自己拿起一杯,递给了迦叶一杯。
许歧皱着眉头的看着他,黑炎将自己手中的茶杯边给她边说:“可能是怕你说出一些,她不爱听的话吧。”
许歧接过茶杯,摇了摇头的端着茶杯坐了下来,对于妇人的态度,她也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回应。
抿了一口茶水,清爽甘甜,:“果茶?”
迦叶一言不发的也坐在了她的边上,倒是黑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的四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