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牌要睡,剧组作陪,眼看一辈子要睡过去了。
系统模仿着说:“游戏即将开始,请接引NPC余幸到村口就位!”
刻在骨血里的噩梦被唤醒,余幸倏地睁开眼睛,却又受不住刺目的灯光而闭起来,好在有卷进呼吸的薄荷清香,昭示着美梦还在。
他问系统:“我记得我在看剧本,怎么睡着的。”
系统哂笑:“你熬到现在还没猝死真是奇迹。”
余幸挑眉问:“我可以更持久一点,小甜统想试试吗?”
系统没懂他的深意,得意地说:“我一百年没睡过觉,就你这,还好意思说持久?”
余幸憋笑地埋在方遇的颈窝深吸一口,忽然觉得薄荷的味道也挺好闻的。
方遇脊背僵住,小心翼翼地问:“治、治哥醒了麽?”
余幸懒洋洋地坐直,坦荡地握住方遇的肩头捏着:“抱歉,没压疼你吧。”
由于肩膀神经麻痹,按摩得很舒适,方遇的脑子没有拉警报,他的肢体也就没有躲开,摇摇头说:“治哥要保重身体。”
一直焦急等着陈治醒的卢秋凤,火速揪来化妆师说:“别闲聊了,赶紧补妆继续拍摄!”
还没磕够糖的刘荟兰:“……”
妆容打理好,威压上升,方遇不再抗拒余幸的亲近,顺利地一遍就过。他们回到休息室卸完妆,没有立刻离开,余幸请客剧组在附近吃火锅。
小可怜却不想去,不是因为在鸣宴楼留下心理阴影,而是郑宥斌在发信息催他送货上门。热搜热度过去,郑宥斌装了几天规矩,现在憋着一肚子的不爽快想拿方遇释放。
余幸哥俩好地圈住方遇的肩膀:“你不用喝酒,我喝。”
方遇惊恐地说:“治哥你、你也不能喝酒啊。”
余幸笑着说:“我有酒瘾,不喝就睡不着,小遇可以帮我管着量。”
小羊乖乖被牵走,陪坐在席间干吃草,余幸对待敬酒来者不拒,小羊吓得连连阻止。刘荟兰也知道陈治的病,出面拦住了制片人蠢蠢欲动的酒杯。
但这并不能妨碍余幸装醉。
刘荟兰助攻道:“时间不早了,方遇你送陈治回去休息,卢妹子接着跟我喝!”
卢秋凤确实不方便送陈治,就把陈治家的地址给了方遇:“我不知道进门密码,你得问他。”
被赶鸭子上架的方遇,不得不背着重担离开。坐着陈治的专用保姆车,刷车牌进了小区,找到二十楼高的家门口。
方遇捏起陈治的左手拇指,打算试试刷指纹,结果提示需要搭配语音才能解锁。大概陈治有条件反射,提示一结束,他就说:“我要、吃甜统……”
系统:“……”你不配。
方遇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陈治想吃甜筒,然后门咔哒开了。
他忽然觉得治哥有点可爱。
谁知走进玄关,又听陈治说:“反锁。”
门又咔哒一声。
方遇没怀疑陈治是否喝醉,凌乱地扭扭门把头,当真打不开了。他急得戳戳陈治的胳膊说:“治哥治哥,你再开下门,不然我走不了啊。”
陈治只是把他脖子抱得更紧了,粗重的呼吸打得他的耳背很痒。
方遇试着再弄出提示,陈治果然重复了句‘我要吃甜筒’,但门没有任何动静,显然里面开门的密码是别的。
他自暴自弃地观察完环境,把陈治背上二楼卧室,坐在床边想放下重担。奈何锁住脖子的胳膊力气非常打,他根本掰不掉,还被带着往后倒,躺在陈治滚热的腹上。
系统无语:“你已经反锁门了,干嘛不放开他?”
余幸理直气壮地说:“我心里缺一个抱枕,但小甜统又不在,我只能将就用一晚方遇。”
系统:“……”汝吐人言否???
房间里的空调自动启用,方遇又羞又热,额头不停滴着汗,风衣领口都湿了。他掏出兜里的手机,郑宥斌正在来电,赶紧接通放在耳边,捂着话筒说:“阿斌我走不开,明天找你行麽?”
被放三小时鸽的郑宥斌吼着问:“你能有什么大事要忙?!”
男友异常的脾气,吓得方遇一哆嗦。
而穿破手机的音贝,吵得陈治抬手寻找声源想捂住,却是弄偏位置把食指和中指戳进了方遇吃惊没闭的唇缝里:“安静。”
“嗯、唔喔,”方遇本能地发出不适的声音,耳边立刻得到郑宥斌愤怒地质问:“你和陈治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
白月光慵懒沙哑的声线,小情人引人遐想的吟哦。
落到对面耳朵里,全是不健康的颜色,一瞬间能想出100G的花样姿势。
方遇知道男友误会了,握住陈治的手腕往外拉,吞咽掉唾沫解释:“喔额,治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郑宥斌怒极反笑地打断:“你是被他草上瘾了吗方贱货?!”
他想象到方遇吞得他求而不得的东西,恨不能冲过去拿刀砍了这个贱货。
无比后悔自己竟然把方遇送回陈治的身边。
现在哪还有对方遇的旖念,有的只是无穷尽的杀念!
方遇被骂得愣住,委屈瘪着嘴,泪水一颗颗从眼角逃跑。
想要再解释,电话里却只剩下挂断的忙音。
系统倒吸口气说:“……臭乞丐你要玩得这么骚吗?”
余幸笑笑说:“目标得救,普天同庆,小甜统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个洗手道具。”
系统:“你敢嫌弃他的口水?”
余幸:“是人都会嫌弃陌生人的口水,我就不会嫌弃小甜统的口水。”
系统:“……呵。”
当晚郑宥斌的保时捷又上了微博热搜,一路飙车直往陈治的小区。
娱乐狗仔扒出小区里的名人网红,一个个往标题放,总有流量可以蹭,亏得他们混不进戒备森严的小区,不然微博热搜还得再炸。
网民们也乐于吃娱乐圈大老板的瓜,毕竟他们的爱豆就在他公司里,就像父亲担心孩子在学校里会被老师欺负是一样的。
郑宥斌愤怒地拍打踢踹陈治的房门,恨不能徒手拆掉。叫唤不动方遇开门,他只好打电话,不管方遇的,还是陈治的,他都打,但是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