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认真忙事业的男人最帅了！”女孩脸红，降低音量，“宋老师任何时候都帅。”
女孩的话引来周围学生附和，宋鸣澈被学生们直白的热情包裹，快要招架不住。
王老师笑弯了眼睛，拍拍手替宋鸣澈解围，“好啦，一组同学收拾一下东西，还有两三分钟准备下车！”
程蔷薇和秦臻在三组，待她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车上有些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
司机将车停在村口，宋鸣澈起身，“南里村到了，我在车下等大家，同学们带好自己的行李。”
程蔷薇叫醒打盹的秦臻，“臻臻，下车啦！”
秦臻迷迷糊糊直起腰转头，见周围空了大片，揉揉眼睛站起来，“到了？”
“嗯。”
程蔷薇抱着帆布包起身，提醒她，“你的书包还在上面。”
秦臻折返回来，笑着伸手去够，“诶呀，差点儿忘了。薇薇，多亏有你。”
学生们陆续下车，取走行李。
宋鸣澈点好人数，“我先带大家去住宿的地方，今天主要是让大家熟悉熟悉环境，晚点会做具体分班安排，明天正式上课。宿舍是两人间，按照学号顺序两两一间，如果有些换宿的，可以私下和想调换的同学协调。”
话音落下，学生们热切讨论起来。
宋鸣澈拍手示意众人安静，又道，“宿舍条件可能没有大家想象的好，但这已经是村上给大家匀出最好的，大家努力克服，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一会儿我会指一下我的房间。还有吃饭的问题，大家可以记一下学校食堂的位置，前面露出红边的那个房子就是。”
秦臻垫脚张望，果真看到一个红色屋檐的平房露出一角。
她有些失望，“这么小的吗？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程蔷薇安慰，“乡下的条件，能有食堂就不错了，多少是个吃饭的地方。”
秦臻叹息，“也是，我还想着，至少是个小楼。”
宋鸣澈走在前面，学生们排队跟在后面，四处张望，看什么都稀奇。
越深 入村庄，秦臻心头不安越重，“薇薇，这是把咱们拉哪里去了？”
入目所及都是有些破旧的平房，没有水泥路的地方，走两步能带起灰。
路边还有村民们养的狗四处闲逛，不停犬吠。
秦臻贴到程蔷薇身边，“妈呀，这还是咱们市吗？”
“是啊。”程蔷薇给她看手机自动切换的定位。
她拍了拍秦臻的胳膊，语重心长，“秦大小姐下凡辛苦，欢迎来到人间。这还算不上是咱们市最落后的地方，至少还有食堂，宿舍是两人间不是大通铺，还好还好。”
秦臻避开路边的野狗，舒了口气，“薇薇，还好咱们一间宿舍，你要丢我一个人在这，我真的会疯。”
程蔷薇被她逗笑，“哪有这么夸张！”
南里村的幼儿园和中小学建在一起，一行人跟着宋鸣澈进了中学的门。
程蔷薇有些差异，“我们不是去住宿的地方吗？怎么来学校了？”
宋鸣澈听到她的声音，耐心解释，“住宿地点就在南里村中学，左边那栋小楼是教职工住宿的地方。”
宋鸣澈领路，进去之前，先带众人去了侧边接热水的地方，又折返上楼，拐进走廊，指了下就近第一间，“我住在这里，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号码稍后我会和房间号发到新建的小群，如果找不到我，可以过来敲门，如果没其他工作，我一般都会在这。”
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宋鸣澈微微颔首，“可以解散了，大家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今天也可以去镇上买点东西，课程安排已经分班表，王老师会发到你们班级群里，注意查收。”
程蔷薇拉着秦臻走向走廊深处，停在一扇门前，“好像就是这里。”
秦臻抬头看了眼挂在门口牌子上的数字，突然惊呼，“我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她扯了下程蔷薇的胳膊，指向凸出来横着挂的牌子，“这不就是上课的那种教室吗！”
程蔷薇循着秦臻指的方向，也跟着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诶。”
秦臻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样子，哀嚎道，“完蛋！真是教室改的啊！”
屋里空间很大，但是空空如也，除了靠墙的两张床，角落还堆叠着不少课桌椅子，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前后黑板上还有没有擦掉的粉笔画，秦臻踩上讲台，木板年久失修，发出吱呀的响声。
她横穿过去走到窗边，打开半扇窗户通风，站在角落生无可恋与程蔷薇对视。
“老师骗人，这哪有基础设施？什么也没有啊！”
程蔷薇把行李箱丢到一边，四处转了一圈，从床底下摸出脸盆，又找到各式各样的锅碗餐具。
“臻臻，快来！”
程蔷薇往外摸东西，秦臻为了方便，直接把床单掀上去。
“我说这床怎么这么高，竟然是课桌拼的。”秦臻有些担心，动手推了两下，“这真的不会散架吗？”
程蔷薇认真思索，“我觉得应该不会。”
床下没再摸出东西，她催促秦臻去看看另一张床下。
秦臻找出暖壶，衣架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铁棍和塑料膜。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程蔷薇抻开塑料膜，“这是不是雨衣啊？”
秦臻蹲在地上摇头，“不知道。”
程蔷薇把塑料膜叠好放在一边，摆弄细长的铁棍，“这应该能拼成什么东西，可能是晾衣服的？晚上咱们研究研究。”
秦臻怏怏不乐，程蔷薇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臻臻，别坐地上，都是灰，脏。”
程蔷薇在门口找到扫把和拖把，“咱们先把卫生打扫一下。”
秦臻裹着羽绒服走过去，把她手中东西拿走放在一边，“一会儿再打扫，薇薇，咱们先去镇上看看，买点东西好不好？”
“行啊。”
两人刚出来，程蔷薇又折返回去，很快出来，“乡下线上支付不太方便，还是带上现金靠谱。”
秦臻跟在程蔷薇身边，心满意足，“薇薇，你在真让人安心，没你我可怎么办呐！”
两人没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程蔷薇！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