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川中午吃了一肚子饺子皮，越想越郁闷。
要不是霍轻虞把协议的事捅出去，秦子轩也不会打了鸡血一样找上门，他不找上门，就没有后续饺子这一系列的事，中午小姑娘吃的就是他亲手做的饭菜！
他忍不住把秦子轩登堂入室的事说了，霍奶奶大怒，“岂有此理！家里头的事情，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霍明川煽风点火，“您平时就是太惯着她。”
霍奶奶冷哼一声，“我瞧着也是！她搬出去住也是好事，正好一道独立，怎么人家薇薇能勤工俭学，自己挣生活费呢？就让霍轻虞也好好学学！她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了！明川，你可不许偷偷给她钱！”
“您放心，我不会。”
只要您别偷摸给她就行，霍明川心道。
霍奶奶发泄一通，又开始给霍明川灌鸡汤，激励他道，“我听轻虞说薇薇脚崴着了，挺严重的？”
“嗯。”
“这三五天你多注意点，趁她行动不便，随时帮忙，要在细枝末节让薇薇知道，你在乎她，心里有她。”霍奶奶低哼，“抓紧着点，抢占先机！”
霍明川失笑，“我明白。”
程蔷薇活泼好动，被迫在轮椅上窝了一个周末，无聊之余，脚伤也在渐渐好转，脚踝消肿，没有周六早上看起来骇人。
明天就是周一，程蔷薇不想坐轮椅去学校，“我扶着墙慢慢走也是可以的。”
“不行。”霍明川想都没想马上拒绝，“医生嘱咐，至少三五天不要牵动伤口，万一你没站稳，摔着怎么办？前期稍加注意一些，可以少受好多天的罪。”
“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和小孩子成年人无关。”霍明川态度强硬。
程蔷薇瘪了下嘴，小声吐槽，“那我也不能不去上学啊，又不是骨折。”
霍明川蹙眉，“我让助理送副拐杖来。”
程蔷薇也不想引人注目地拄拐，但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叔，那就麻烦你啦。”
霍明川一个电话，没半个小时，助理就把东西送来。
拐杖和程蔷薇想象的那种不太一样，助理送来的更加小巧，颜色也好看一些。
程蔷薇惊奇，“现在都是这样的了吗？”
霍明川无声回答，只要有钱，什么买不来，花点心思罢了。
程蔷薇在霍明川搀扶下试了试，很快用熟练，“早知道一开始拄拐就好了，这简直比轮椅方便好几倍。”
程蔷薇开心的情绪感染霍明川，他唇角上扬，“你还是快点好起来。”
“谢谢你啊，大叔，你真好！”
霍明川又收获一张好人卡，心猿意马地想，好人卡攒多了，什么时候能兑换一句好爱你呢？
周一，霍明川把程蔷薇送到校门口很近的地方。
程蔷薇拄着单拐下车，很快被路过的学生注意。
豪车太过显眼，程蔷薇不想惹来不必要的纠纷，在霍明川的注视下走了两步，转头朝他摆手，“我进去了，你快走吧！”
她没再转头看，缓慢地往教室走。
待程蔷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霍明川才收回目光，命司机开车离开。
程蔷薇一进门，马上有人注意到她与往日的不同。
“呦，这怎么柱上拐啦？”
霍轻虞和程蔷薇走得近，和霍轻虞不对付的富家女不敢招惹本尊，趁她不在，抓到时机就刁难程蔷薇。
程蔷薇不想理会她，绕道而行，富家女故意挡在她身前。
“请你让开。”程蔷薇语气认真。
富家女抚了下头发，“啊？你说什么？”
程蔷薇转身往别的放向走，富家女穷追不舍，又缠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嘲讽道，“你走这么快，该不会是装的吧？谁家的拐长你这样，难不成又是Cospl ay的道具？”
富家女的话引来几声沉闷的笑声，程蔷薇想到先前穿女佣装来教室，脸上浮现出窘迫。
富家女心中畅快，伸手就要夺她支撑身体的拐杖。
秦臻听到动静，摘下耳机，看到程蔷薇被人欺负，大喝一声，“王玥！你干什么！手痒痒抽自己，别闲着没事老犯贱！”
王玥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还没来得及反驳，肩膀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一连趔趄几步，才堪堪站稳。
霍轻虞叉着腰挡在程蔷薇身前，“你有毛病是吧？怎么尽欺负同学！程蔷薇是我姐妹，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霍轻虞在她脸上扫了两下，“我记得你，你叫王玥。我为什么讨厌你，你心里没数吗！上次合唱比赛你对口型都对不上，自己不努力没本事，海选被刷还赖我身上，背后没少诋毁我吧？欺负我身边的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啊！怂货！”
霍轻虞嚷嚷得全班都能听到，王玥脸上红白不定，迎上她怒气冲冲的美眸，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没有。”
“没劲。”
霍轻虞懒得搭理她，关心程蔷薇有没有被王玥伤到，见程蔷薇摇摇头，这才扶着她回到座位。
秦臻拉着程蔷薇坐下，唏嘘道，“好家伙，你还是让霍轻虞第一个这么说的，那些讨好她的小姐妹围着她转这么久也没被她撑过腰，现在不知道有多羡慕你。”
程蔷薇在秦臻的授意下往四周看了看，果真发现几道略带嫉妒的视线。
老师踩着上课铃进教室，骚乱的教室安静下来。
随机点名过后，老师开始上课。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程蔷薇行动不便，被安排坐在长椅上休息。
其他学生被体育老师带走去远处的篮球场，霍轻虞路过之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程蔷薇愣了一瞬，很快领会她的意思。
秦子轩来了。
周围没什么人，秦子轩坐在程蔷薇身边。
“霍轻虞领你进来的？”程蔷薇试探地问。
秦子轩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程蔷薇小声嘟囔，“我说她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你是不是来了有一会儿，刚刚躲在教学楼后面呢？”
秦子轩点头，程蔷薇后知后觉，生出几分疑惑，“你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