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机场见面，程蔷薇知道他的年纪就猜到宋鸣澈优秀，今天亲口听到他细数从前，心底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仰。
不愧是鸣澈哥！
宋鸣澈简单自我介绍过后，切入正题，“刚刚王老师也提了，我将加入这期实践课程，和其他两位老师一同做带队老师，陪同大家在乡镇学校任教，我的职责除了带队，还会在各个学校进行公益普法。”
他勾唇微笑，“我相信大家肯定很想知道，自己被分到哪一所学校。”
宋鸣澈收到几声回应，转头看向王老师，“王老师，分组名单。”
王老师将分组名单发到班级群，一时间，所有人都低头查看，寻找自己的名字。
程蔷薇率先在宋鸣澈名下一栏找到自己的名字，一抬头，刚好看到宋鸣澈在朝她笑。
她脸上一热，脖子突然被秦臻勾住，一股大力将她往边上拽去。
“太好了薇薇！咱们在一组！”
秦臻兴奋不已，压低声音，“而且还是和宋鸣澈一组！都是认识的人，遇到什么问题也好解决！太棒了！”
分到宋鸣澈名下的十几个学生喜形于色，剩下三分之二的学生唉声叹气，怏怏不乐。
教室里吵成一锅粥，宋鸣澈轻咳两声，躁动的学生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这么喜欢我？”宋鸣澈笑着问。
前排有女孩大声问，“宋老师，这名单还能换吗？我想调去您那组！”
女孩的话如同石子砸入平静的湖泊，得到声声附和。
“我也想！”
“宋老师，我有法律问题想咨询，您能留个手机号吗？”
秦臻撇了下嘴，偷偷和程蔷薇咬耳朵，“啧啧，这哪是想要手机号啊！”
王老师拍了下手，高声道，“大家不用着急哈，宋老师公益普法，每个学校都会转到，大家都在一个镇上，能时常见到面，不管是喜欢法律的，还是有法律问题的，都可以去找宋老师。”
宋鸣澈架不住学生们的热情，又有王老师推波助澜，转头在黑板上留下一串邮箱。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邮箱联系我。”
程蔷薇粗略扫了一眼，又仔细看了一遍。
她有些诧异，鸣澈哥黑板上留的邮箱不是他给她的那个啊。
程蔷薇拍了张照，偷偷记下他刚刚留下的邮箱。
王老师接过班级，大致讲了一下实践课程的安排，临了，她微笑道，“一会儿下课铃响，同学们就可以回家准备行李了。今天放一天假，明天早上八点，我们的大巴车在学校门口等候大家，车牌号会提前发到群里。马上入冬，乡镇条件比不上咱们城里，大家多带些厚衣服，换些零钱，方便未来两个多月的生活，学校里同一安排宿舍，两人一间，一日三餐大家可以自己做，也可以在当地员工食堂吃。”
王老师说完，下课铃声恰好响起。
她拍拍桌子，努力盖过铃声，“行了！下课！明天都不要迟到！”
三三两两的学生将宋鸣澈围住，王老师无奈地笑了下，转身离开教室。
秦臻拉着程蔷薇墨迹到最后，待其他学生走净，才推着她上前。
“鸣澈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留在本市的工作？”程蔷薇刚刚才想到。
宋鸣澈点头，秦臻搭腔，“太不厚道了吧？竟然瞒着薇薇。”
宋鸣澈失笑，“抱歉，我也是昨天刚刚才和学校对接，看到名单才知道有你们。”
他看向程蔷薇，“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程蔷薇眼底满是笑意，“确实是惊喜。鸣澈哥……”
秦臻打断，调侃道，“什么鸣澈哥，现在要叫宋老师了。对吧，宋老师？”
宋鸣澈忍不住笑了，“我哪里是什么老师，未来的你们才是。私下随意就好，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程蔷薇打趣，“看来对外还是得叫宋老师。”
宋鸣澈语气多了几分无奈，“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带学生，只能靠称呼建立点威信。你们还好，要是班上女孩们一口一个鸣澈哥，我这队伍可真是没法带了。”
秦臻想象到班上女同学疯狂的样子，莫名戳中笑穴，闷声笑了好半天才直起腰。
她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搂着程蔷薇看向宋鸣澈，“不管怎么说，宋老师，我和薇薇就拜托你多多关照啦！”
“一定。”
宋鸣澈看了眼腕表，“一会儿我还有个线上的会。”
“鸣澈哥，那我们不打扰，先走了。”程蔷薇拽着秦臻离开，插空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两人一路说笑离开，因为放学时间太早，秦臻自告奋勇，送程蔷薇回霍家。
等候秦家车开过来的空档，程蔷薇拿出手机，“我得先告诉他一声。”
秦臻开玩笑道，“呦，这都和家里头报备，不玩失踪那套了？”
程蔷薇给霍明川发完消息，神情无奈看了她一眼，“臻臻，我哪里玩失踪了，当时是我手机坏了。”
秦臻没有戳破，一本正经点头，“是，就是不知道是谁喝了酒变身林黛玉，哭唧唧。”
两人笑着打闹，秦臻眼尖，突然注意到马路对面灌木后徘徊的人影。
她拉住程蔷薇，悄悄用手指向斜前方，“薇薇，你看那！”
程蔷薇正在看霍明川回复的消息，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一头雾水，目光搜寻一圈，“在哪儿呢？”
秦臻着急，干脆伸出胳膊指向更明确些，“刚刚就在那！那人穿了绿色的衣服，躲起来不太好分辨，走，咱们过去看看！”
秦家的车开到，又赶上十字路口变红灯，程蔷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臻。
“先上车。”
霍氏集团总裁办。
霍明川刷新着和程蔷薇的聊天界面，手下的消息跳出来。
[霍总，夫人的朋友好像发现我了。]
朋友？
霍明川一瞬间想到程蔷薇刚刚提的秦臻，连忙回复。
[暂时不必跟了，不要被她们发现。]
[是。]
程蔷薇和秦臻相继上车，秦臻吩咐司机，“把车开到马路对面。”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眼睁睁盯着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秦臻摩拳擦掌，“薇薇，今天我非得给你把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