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咱们是朋友。”程蔷薇苦笑，“臻臻，你别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秦臻欲言又止，又见程蔷薇低头在她的手机上点来点去。
“对嘛，有志者事竟成，我听霍南洲说他哥就没谈过恋爱，薇薇，你不要把他想象的多么多么厉害。周琳除了好看点，要我说，哪哪都比不上你，咱们还是得有自信！”
程蔷薇始终没有搭腔，秦臻碎碎念，“不打电话更好，咱们先发消息试探试探。薇薇，你把我微信退出去登你的就行……”
程蔷薇打断，“臻臻，我先借你二百块钱，明天把手机拿回来，再支付宝还给你。”
秦臻爽快答应，又有些疑惑，“薇薇，你手机都不在，借钱干什么啊？晚饭的话我买了全家桶和烧烤，都是你爱吃的，分量绝对够。”
“中午吃饭说好了我请客，结账前手机坏了，饭钱和打车钱都是鸣澈哥垫付的，我得还他。”
程蔷薇声音带了几分乞求，“臻臻，我能用你的微信加他吗？我不想登我的微信。”
她真的害怕看到霍明川和她摊牌，毫无感情和她清算未来。
就算有要面对的一天，至少不是现在，现在她只想逃避现实，哪怕多一秒都好。
秦臻读出程蔷薇心中的想法，没有戳破，“可以啊。”
她打趣，“我不介意列表多一个帅大叔。”
程蔷薇强迫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她挤出笑容，“上午还是帅哥，怎么晚上就成了帅大叔？”
秦臻顺着她的话笑道，“陌生人我还行，这种认识的我是真的不行。”
她搂过程蔷薇的脖子，凑过去围观她添加宋鸣澈。
“哎！加上了！”
程蔷薇添加好友的时候写了备注表明身份，验证通过，宋鸣澈马上发来消息。
[手机还没有修好？]
[嗯。]
程蔷薇回复完，让秦臻转了二百块钱给他。
敲门声响起，秦臻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拉着程蔷薇去拿外卖。
两人把东西摆在茶几上，秦臻深呼吸，“好香啊！”
秦臻制止程蔷薇去倒水的举动，拎起一个大袋子，“看看我还买了什么好东西？”
程蔷薇凑过来，惊讶道，“酒啊，白的？”
“真聪明，答对了！”秦臻催促程蔷薇快坐下，“今晚咱们就一醉方休，把那些糟心事全都忘光光！我舍命陪君子，虽然君子不怎么能喝！”
程蔷薇哽咽，破涕而笑，“臻臻，你真好。”
秦臻把电视机打开，朝她昂起下巴，“那必须的，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两人挤在一起，一边吃喝一边谈天说地。
程蔷薇酒量小，一杯下肚就开始头晕，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打盹。
秦臻酒精上头，没有指名道姓，阴阳怪气起霍南洲来。
程蔷薇被沙发角落的手机震醒，看到亮起的屏幕，揉了下眼睛，“臻臻，鸣澈哥找你。”
秦臻尚且保有几分清醒，她啃了口鸡翅，头也没回，“找你的，我和他可不熟。”
程蔷薇把手机举到秦臻面前，解开锁，盯着聊天记录上退还的二百块钱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想起来，对哦，她还鸣澈哥钱来着。
她锲而不舍，问秦臻要来支付密码，重新把钱转回去，才慢吞吞往前翻他发来的消息。
[薇薇，怎么突然转钱给我？]
[饭钱吗？不是说好了这次我请，下次你请回来吗？]
[我退给你。]
程蔷薇看着聊天界面宋鸣澈三个字眼睛发酸，委屈劲儿一股脑涌上来。
[鸣澈哥，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不丑。]
程蔷薇被手机震动拉回现实，她看到回复，更加烦闷。
她不丑，但也就是普普通通能出去见人的样貌，但是和周琳比……她哪里比得上周琳。
宋鸣澈很快又回复。
[你很可爱。]
可爱有什么用？
大叔喜欢成熟有气质的女人，她的可爱在性 感面前，简直一文不值！
程蔷薇叹息，她要性感！美丽！像周琳那样！
她憋着一口气，慢吞吞打字。
[鸣澈哥，你在干什么？]
[看卷宗，有事吗？]
程蔷薇打了一大堆话，看到回复全都删干净。
[没事，就是问问，你忙。]
程蔷薇有些失望，消息发过去，宋鸣澈真的就没再回复她。
她又不可抑制想起霍明川，要是大叔，肯定会发现不对，然后关心她，直接把电话打过来。
程蔷薇忍不住点进社交软件，翻看最新的词条，榜单前排已经被其他八卦词条刷新，周琳的绯闻掉到了二十几位。
她点进去，广场清一色都是周琳的粉丝，除了花式安利周琳的，就是辟谣。
不信谣不传谣，姐姐独美。
“独美干嘛还缠着大叔！”程蔷薇气愤。
秦臻听到动静扭过头，“一直没有动静，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睡不着。”
“哎呀，别跟自己过不去嘛！学学我！”秦臻打了个饱嗝，起身挪到程蔷薇身边坐下。
程蔷薇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秦臻无所察觉，悲愤道，“我那个破婚约，我真是无语了，谁要嫁给霍南洲啊！我烦他还来不及！薇薇啊，我羡慕死你了，我也想要自由……”
程蔷薇迷迷糊糊，耳畔的声音时远时近，她努力分辨，却怎么也听不清。
眼皮沉重，就像灌了铅，她想要睁开，身体突然下坠，整个人失去意识。
另一边，霍明川乘坐的飞机落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属于小姑娘那个对话框依旧没有动静，霍明川收紧五指，把手机放回兜里。
京市此时已是深夜，他下了飞机，没有回霍家，就近找了自家的酒店，凑活一晚。
霍明川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下那边还是没有找到小姑娘。
她没有去霍家，也没有回家，还能去哪呢？
反正没有在宋鸣澈那。
陈夏家？有可能。
霍明川睡不着，披着衣服坐起来，打开笔记本，接着看手下晚上发来的视频。
霍明川冷着脸看着两人存完行李离开机场，又点开另一个餐厅的视频。
他看到第三个人，眉头微蹙，秦臻？
她也知道程蔷薇和宋鸣澈那些事？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