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什么值得大叔费心思骗的东西。
手机震了一下，程蔷薇收回目光。
她看到秦臻发来的文字内容，目光一顿。
[早上霍南洲把我骗走，绕了一大圈子突然问起宋鸣澈。薇薇，霍明川他是不是派人监视你啊？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前一天刚见过宋鸣澈，霍明川找不到人，转过天霍南洲口中就提起这个人名，真不是我阴谋论！]
程蔷薇刚要回复，秦臻又发来消息。
[我走后，你有见到霍明川吗？]
[没有啊，晚上我去机场接的他。]
程蔷薇挑着重点和秦臻同步了一下消息，过了一会儿，秦臻回复。
[那真是奇了怪了，反正我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尤其是霍南洲那家伙，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屈服的主，竟然突然请我吃早饭，太诡异了！]
程蔷薇蜷了下手指，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要不我直接问问他？]
秦臻的消息接二连三跳出来。
[不行！]
[先别问！]
[争取抓他个现行，有证据再问！]
程蔷薇会意，秦臻建议她明天上学放学的时候留意一下身边，最好可以抓到跟踪的人，那样质问霍明川更有底气。
好像也有道理。
程蔷薇关上手机，又抬头看了眼霍明川。
大叔好像已经睡了，见状，她掀开被子下床，悄悄关掉卧室里所有的灯，钻回被子里躺下。
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大叔找人跟踪她，会不会意味着，他在意她呢？
程蔷薇做了一晚上纷繁复杂的梦，闹钟铃声响起，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抱着被子翻身，闭着眼睛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遵循肌肉记忆胡乱点了几下屏幕，关掉闹钟。
再眯一分钟。
程蔷薇瘫在床上，突然听到一旁有人说话。
“薇薇，七点十五，该起床了。”
房间里怎么会有其他人……
程蔷薇猛地睁开眼，看到怀里陌生又熟悉的灰蓝色被罩，瞬间清醒。
她在霍奶奶家呢！
今天大叔没有走！
程蔷薇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果然在书桌那看到坐着的霍明川。
“起来吗？”霍明川看了眼腕表，“如果你想再睡五分钟，也还来得及。”
“不、不睡了。”
程蔷薇抱着换洗衣物飞奔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镜子里的她，额前的头发翘起，睡眼惺忪，脸颊有些发红，衣袖袖子被她蹭得卷起来，一边长一边短。
她用手摸了摸脸颊和唇边，好在没有湿乎乎的痕迹。
今早她睡蒙了，要是在梦中流口水，那可真是没法见人了！
程蔷薇飞快换下睡衣，梳好头发扎起辫子洗漱。
刷牙的间隙，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往常她起来的时候，大叔早早就离开卧室，今天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在？
难道他在等她？
程蔷薇吐掉口中泡沫，漱完口，洗了把脸，推门从卫生间探出头。
果不其然，霍明川还在。
早上清醒的瞬间太过惊吓，她这会儿心跳依旧飞快。
“我好了。”
霍明川闻言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吧，下楼吃早餐。”
程蔷薇在门口等他过来，开门刹那又听到他说，“薇薇，我们要在奶奶之前表现得亲近些。”
她点了下头，“我记得呢。”
两人下楼到餐厅，奶奶和姥姥都已落座。
程蔷薇微笑着和二老打招呼，接过霍明川递来的热牛奶。
“薇薇，今早有奶黄包，趁热吃。”
话音落下，她面前的餐盘里多了两个可爱的小猪包。
程蔷薇小声道谢，顺势把霍明川爱吃的三明治递给他。
霍奶奶欣慰，私下里不停戳弄程姥姥。
她用极小的音量，“老妹儿，你看见没？他们两个心里头都有对方！”
程姥姥失笑，用气声配合，“看见啦。”
今早起床晚了一小会儿，程蔷薇消灭完早餐，霍明川已经将纸巾递到她面前。
程蔷薇顺手抽了一张擦了下嘴，和霍明川先后起身，“奶奶，姥姥，我们先走了。”
“去吧，路上慢点。”霍奶奶笑呵呵道。
两人相继离开，霍明川拉开车门，程蔷薇钻进后座。
离开霍奶奶视线，她紧绷的心弦松下来。
霍明川随后上车，关上车门。
程蔷薇心生疑惑，大叔要他们亲密些，可离开卧室到刚刚的相处细节，好像和平时也没有多么大的区别。
她置身其中从来没有觉出哪里不对，但是奶奶第三方视角，反倒认为他们很恩爱。
但是他们在奶奶看不到的小家，私底下也是这样相处模式啊。
程蔷薇心跳得飞快，这是不是可以变相证明，她和大叔，就是“恩爱的夫妻”？
如果不是演戏，那就是……
程蔷薇偏头看向霍明川，沉寂了好几天的念头又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他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如果大叔和周琳是真爱，借着绯闻爆出的机会，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回来就跟她摊牌。但是并没有……难道真的像秦臻猜的那样，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程蔷薇有些沉不住气。
不行！她一定要尽早把大叔对周琳的态度试探出来！
还有亲吻的照片，她要找朋友问问，是不是p的！
临下车前，她没有忘记寻找周围可疑的人。
车子停稳，她迫不及待下车，以便看得更仔细些。
车门关了又开，霍明川一同跟下来。
程蔷薇有些诧异，大叔已经走到她面前。
“我送你去校门口。”
程蔷薇愣了一下，脑袋里想到什么就直接问出口，“为什么？”
霍明川送她来学校快两个月，除了她那次崴到脚，大叔进过校一次，再就是今天。
车子停放的位置距离校门口不过百余米，走路的话也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她半开玩笑，“我自己过去就行啊，大叔，奶奶又没有跟来，咱们不需要演戏了。”
霍明川一本正经，“万一附近有奶奶认识的熟人呢？”
“他们不认识我啊。”
“但是他们认识我。”霍明川面不改色，“要是他们给奶奶耳边吹风，咱们不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