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川不语，程蔷薇语重心长，“虽然你赚得多，但是还要养活一整个公司的人啊，不能随意挥霍。虽然我不是学金融的，但是也知道，大公司要是想要生存和发展，就要有稳定的现金流。你说你都把盈利花了，万一公司遇上点事，不就破产了？”
霍明川欲言又止，几架私人飞机而已，真的不至于那么严重。
飞机他有十好几架，为此还专门在各个大城市建了几个停机坪。
他好想问问程蔷薇，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有好多家公司，还是首富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霍明川失笑，好吧，看样子，她确实不知道。
“在听。”
程蔷薇佯装生气，“大叔，这么严肃的事情，你竟然笑得出来？”
霍明川收敛几分，“我错了，程老师，您继续讲。”
程蔷薇说她的，他继续想他的。
霍明川腹诽，难怪她一直心疼他花钱，原来是误会他只有她去过的那一家公司。
也对，他和奶奶从来没跟她提过，霍家是首富。
霍明川看着她认真劝阻他不要乱花钱的模样，眼底流露出笑意。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霍明川唇角上扬，正好，明天他表完白，一并和她把家里的情况说一下。
小姑娘若是知道几千万对他来说不过洒洒水，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夸张神情。
他耐着性子听程蔷薇说完，配合点头表示赞同，“薇薇，你和我想到一起了，我也正打算租呢。明天早上咱们几点出门，我好安排……预约一下时间。”
程蔷薇沉默几秒，委婉地问，“大叔，我不着急，要是你还没租飞机的话，要不咱们明天在家过生日，后天或者下个周末再去海边玩？”
霍明川愣住，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明天她想去机场见投资人啊！
程蔷薇道出事先想好的话，“奶奶不是还生着病？我想着再等等，等奶奶病好一些再去。别为了给我过生日，让老人家受累。大叔，如果奶奶那边没事，咱们一定要明天去的话，我想……”
她话说到一半，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注意力瞬间被来人吸走，声音戛然而止。
“奶奶？”程蔷薇讶异。
霍明川一转头，也被突然出现的霍奶奶的吓了一跳。
他一直站在门口，怎么没听见老太太开门？
很快，他反应过来，奶奶把他推进来之后压根没走，八成一直从门外听墙角呢！
霍奶奶笑呵呵看向程蔷薇，“薇薇，奶奶早就不难受啦，你和明川不用有顾虑，放心去玩！”
话音落下，她突然轻轻拍了下额头，“诶呦，瞧我这记性，这段时间在床上躺得都糊涂了，薇薇啊，奶奶明天可能没法陪你们一块儿去了。”
程蔷薇诧异，“啊？为什么啊？”
“奶奶突然想起来，之前答应过老伙伴，一起聚餐来着。”霍奶奶眼珠微转，“正好，我也想把朋友们介绍给你姥姥，薇薇，明天你和明川两个人先过去可以吗？我们晚点过去找你们。”
“当然可以呀。”程蔷薇后知后觉，“那晓赫呢？他也不去了吗？”
霍奶奶面不改色，“晓赫刚刚说周末想去游乐场看恐龙，说什么也不去海边了。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的。”
奶奶说完，突然看到地板上铺着的被子，“这被子枕头怎么在地上？”
程蔷薇面上一窘，霍明川拦住霍奶奶，“奶奶，门在这边。”
霍奶奶气笑，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臭小子，共处一室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给我打地铺！”
霍明川语气无奈，“快了快了。”
“你最好是！”霍奶奶半推半就随霍明川走出卧室，“旅游回来之后你就给我回床上睡！堂堂霍氏总裁，婚后竟然打地铺！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是是是，这不是就您知道吗？奶奶您又不会到处乱说。”霍明川笑道。
霍奶奶神情傲娇，“是啊，我跟谁说啊我？还不够丢人的！行了行了，赶紧上你屋去，别在我这碍眼。”
霍明川被嫌弃，目送老人下楼，折返回屋。
程蔷薇神情紧张站在床边，“大叔，奶奶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霍明川淡定道。
“那她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万一生咱们气，又……”
霍明川知道她的担忧，安慰道，“不会的，薇薇，奶奶刚刚声音你也听到了，中气十足，她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
程蔷薇迟疑片刻，“大叔，刚刚我话说一半，被奶奶打断了。奶奶和姥姥晚点到，我明天也想晚点去，大概中午吧，行吗？”
霍明川暗中舒了口气，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小姑娘要说，她不去了呢。
“可以。”
程蔷薇手指捏着衣角，“我还没说完，大叔，明天咱们分开走，直接在目的地会合可以吗？”
霍明川不解，“你有其他事吗？我可以等你。”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程蔷薇解释，“前两天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姐姐要回来了，她正好是明天早上落地的飞机，我去机场，正好可以见她一面。”
“那我们不坐私人飞机，我和你一起订机票。”
“不用！”
程蔷薇反驳得太快，引来霍明川略带怀疑的目光。
“我那个姐姐不知道我结婚，你和我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
霍明川眉头舒展几分，她说得也有道理。
小姑娘这两天好像有点反常，不是在晚上偷看他，就是莫名其妙盯着手机笑，现在还想甩掉他单独行动。
霍明川心思微动，她猜到他明天要表白，坚持避开他……难道是想给他准备惊喜？
他思虑片刻，分开走也好，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时间差去看看告白场地那边的情况。
霍明川突然不说话了，程蔷薇轻声问，“大叔？”
“我都可以。”霍明川道，“就按你说的，分开去吧，薇薇，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程蔷薇绽开笑容，点头道，“我会的，一会儿订完票，我把航班号发你。”
事情完美解决，程蔷薇心情畅快。
临睡前，她买好机票，截图发给霍明川，半开玩笑，“可惜啦大叔，没法体验私人飞机。”
霍明川勾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家里有的是飞机，想什么时候飞什么时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