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什么啊！什么都没有！”
程蔷薇脸颊一热，拨开秦臻的手。
“真没有？”秦臻凑近，“没有你脸红什么？”
“我俩连手都没……”
程蔷薇一把推开秦臻，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牵过手，还牵过好几次。
秦臻瞬间懂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还和他亲过吧？”
程蔷薇连忙摆手，“这个真没有！”
“呵。”秦臻低哼一声，“我看也快了。”
“没有，你想哪去了，他对我没那个意思。”
“最好是。”秦臻抓着她的胳膊，语气严肃，“薇薇，你千万得死守最后那道防线，不能让霍明川彻底得逞，不然离婚以后吃亏的是你！”
“我们俩就是装样子做给长辈看的，我又不喜欢他。”
程蔷薇声音渐小，心虚之余又有点小失落。
是啊，霍明川对她再好，他们也只是演戏而已。
“最好是这样！”秦臻大大咧咧，没注意到程蔷薇的情绪转变，拉着她又聊了几句，便开始上课。
中午放学，霍明川接到程蔷薇，两人一起回去接姥姥。
程蔷薇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以至于霍明川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与姥姥坐在后排聊天，车子在马路上平稳疾行。
一会儿的功夫，三人抵达目的地。
程蔷薇搀扶姥姥下车，霍奶奶收到消息，下楼迎接。
“亲家姥姥，终于见面了！”霍奶奶迎过来，接替程蔷薇，挽着程姥姥的胳膊，“坐了得十分钟车，累了吧？”
“不累。”
程蔷薇落后半步，悄悄跟霍明川吐槽，“奶奶竟然这么自来熟，外人不知道，没准还以为她们认识几十年了呢！”
四人跟随服务员进入包厢。
霍奶奶先程蔷薇一步拉开椅子，“亲家，咱们姐俩坐一块！”
程姥姥微笑，点头示意，“亲家奶奶，你也坐。”
“诶呦，都跟你说了我名字，你还叫这见外。”霍奶奶坐下，又拉着程姥姥入座，“咱俩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声姐，老姐姐听着多亲切，你说是吧？”
霍奶奶见两个小辈还站着，连忙催促，“薇薇，明川，坐啊，别拘着，就跟在家一样。”
“老妹儿，结婚这么大的事，我惯着孩子们瞒你，你千万别生我气。”
“这不能，薇薇都和我解释了，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一家帮忙，我那手术费，住院费，都是你们帮忙给垫的，还有明川那孩子悉心照顾我家薇薇，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霍奶奶拍拍程姥姥的手，“瞧你这话说的，生分！咱们两家有缘结成亲家，互帮互助还不是应该的？”
“今天咱们两家见面，我除了想认识老妹儿，还想补送薇薇一份礼物。”
霍奶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体积不小的红木盒子，放在桌上，转到程蔷薇面前。
“薇薇还在上学，不方面大肆操办婚礼，当时我怕再等下去，这么好的孙媳妇跑了。没成想他俩都希望一切从简，我连三金都没来得及准备，他俩就把证领了。人家女孩有的，咱薇薇也不能缺啊！我马上找的金匠，工期最快也要一个月。这不，师傅那边前脚刚给我打电话，后脚薇薇就跟我说，你出院了！这不是巧了？”
霍奶奶乐呵呵道，“薇薇，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程蔷薇打开木盒，顿时被眼前的金灿灿惊住了。
木盒正中央放了一顶纯金打造的重工凤冠，四个角上除了金手镯，还有金耳环和金戒指，木盒盖子上还挂着几条闪闪发光的金项链。
程蔷薇眼花缭乱，头有些懵。如果她没看错，下面还码了一整层的金条。木盒里空间一点没浪费，满满当当挤满金子。
“薇薇，你们年轻女孩，现在不都流行穿汉服嘛，奶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的簪子，就没让师傅打，盒子底下有金店联系方式，我和那边打过招呼，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把照片发过去，让师傅给你做，原材料他们那边负责。”
程蔷薇合上盖子，神情复杂，“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程姥姥连声附和，“老姐姐，使不得。”
“薇薇这么好的姑娘，配得上这最好的！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恨不得再给她打个十件八件！”
推拒一番，程蔷薇又把红木盒转回来，霍奶奶佯装生气，“老妹儿不让孩子收，这是不认我这个亲家！”
程姥姥没法子，将难题抛给程蔷薇。
“薇薇，快收下吧！”霍奶奶开心道。
程蔷薇偷看霍明川，见男人轻轻点头，将盒子拿下桌，粲然一笑，“谢谢奶奶。”
趁两家长辈聊天的功夫，程蔷薇暗中戳了下霍明川，“这个等咱们一家吃完饭，奶奶一走我就还你。”
这一小箱金子，不算加工费也得上百万，她哪敢收？
霍明川压低声音，“奶奶送你的，你就收着。”
程蔷薇隐约觉得这话耳熟，怎么这么像前天她用来劝霍明川的？
“我真不能要。”
霍明川沉默片刻，“都是女人的首饰，你给我，我怎么安置？商品售出概不退换，你还回来，奶奶知道会不高兴的。”
“可……”
“三金无非普通人家正常给，有钱人家多给些，你嫁到霍家，这是你应得的。奶奶给的东西少，会显得我们家不在乎你。”霍明川假意摸鼻子，“姥姥刚刚看你了，你再皱着眉，她就该觉得你行为反常了。”
程蔷薇抬头对上姥姥目光，配合霍明川的话心中一紧。
她朝老人笑笑，低声对霍明川说，“那咱们晚点儿再说这事。”
霍奶奶外场，调动起程姥姥情绪，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老妹儿，你这大病初愈，孩子又不在跟前，不如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咱俩彼此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老姐姐，这怎么行？多不方便。”程姥姥婉言拒绝。
“我不是跟你客气哈。”霍奶奶一脸认真，“薇薇救过我的命，我拿她当亲孙女，咱们两家结亲，那是亲上加亲，是我几世修不来的福气啊！老妹儿不同意，这是还拿我当我外人！”
“你那还有小辈，确实不方便。”
“南洲在外地忙工作，不常回来，薇薇和明川搬出去住了，现在家里就剩一个小孙女。”
霍奶奶想到霍轻虞，又开始头疼。
那丫头没大没小惯了，别再当着她老姐妹的面说些奇怪的话，让人误会。
霍奶奶拧眉，当即决定，回家就让霍轻虞那丫头搬出去住！
这么大人了，也该离开家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