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川面不改色，“一会儿我们要给奶奶开视频，你找我干什么？”
霍轻虞想起正事，“我们房间暖气不热，我问了隔壁，她们也不热。”
她进屋摸了摸暖气，“哎？你们这一侧还挺正常的，那就是我们那面暖气出问题了，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挺好的。”
程蔷薇附和，“我们屋挺热的。”
霍明川猜测，“可能是供暖闸门出了问题。”
“是不是没放气啊？”程蔷薇语气认真，“我家暖气之前也出现过这种问题，拧开气堵把气放干净，暖气就热了。”
霍轻虞上前拉程蔷薇，“你说的那东西在哪？或者你直接去我们房间。”
霍明川制止两人，沉声开口，“不必，我打电话找维修团队上来处理，如果是一侧暖气都有问题，保险起见，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
霍轻虞止不住地点头，她午觉睡得好好的，房间温度一降，直接把她冻醒。她进来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缓过来。
“轻虞，你挨个房间问问，统计一下住处还有什么问题，一会儿直接告诉小张，能解决今天就解决，太麻烦的等到明天集中处理。”
霍轻虞一口答应，“行。”
小张是霍明川的助理，她认识，房间暂时没有发现别的问题，单是暖气，就关乎晚上睡觉问题，她不想冻感冒！
程蔷薇热心，“轻虞，我和你一起去。”
“啊？”霍轻虞做不了主，看向霍明川，“我哥不是说，你们要给奶奶打视频吗？”
霍明川微微颔首，“你先去吧。”
霍轻虞风风火火走了，屋内又变回他们二人。
没两秒，她又推门探头，“薇薇，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霍明川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额角青筋直跳，“现在不是才一点半吗？就开始考虑晚上的事。一天天脑子里就知道吃……”
霍轻虞不忿打断，“我就问问！大哥你抢什么话啊！”
程蔷薇生怕两人吵起来，扯了下霍明川的衣袖，连忙对霍轻虞说，“我打算把中午剩的虾做了，再炒两个菜。”
霍轻虞回忆她们上午共同买的东西，飞快道，“我想吃西红柿炒黄瓜和肉沫茄子。”
“行，但是……”程蔷薇望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喃喃自语，“好像没有肉沫。”
霍明川蹙眉，“不用理会她，平时惯的她，你做你爱吃的就好。”
“我都行，一会儿回去问问臻臻。”
程蔷薇话锋一转，“大叔，真的要给奶奶打视频吗？”
“嗯，到地方总要给家里报个平安。”
霍明川顿了顿，“你过来之后联系过奶奶吗？”
程蔷薇如实回答，“还没有。”
霍明川拿出手机，发出视频邀请，迈开长腿坐到沙发上，朝程蔷薇招手，示意她过来。
霍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又和薇薇闹别扭啦？”
她见霍明川频频往边上看，语气不满，“嗯？你没在公司，这不是你和薇薇的住处，臭小子，你这是在哪呢？你要是敢学坏……”
霍奶奶目光锐利，直勾勾盯着屏幕，恨不得戳出一个窟窿。
程蔷薇半张脸突然闪过，霍奶奶阴转晴，马上露出笑脸，“是薇薇啊，明川这是过去找你啦？”
程蔷薇面露疑惑，目光询问霍明川。
霍明川短暂离开画面，低声解释，“我还没跟奶奶说。”
手机里又传出霍奶奶的声音，“什么没跟我说？”
霍明川偏转角度，把小姑娘和他全部装进屏幕。
“奶奶，和您说出差的事，我带工程组来南里村做慈善了。”
奶奶笑容和蔼，“做慈善，好事啊！”
程蔷薇笑着和她打招呼，马上得到老人回应。
霍奶奶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薇薇比我晚一点。”
霍明川语气带着几分愉悦，“薇薇她们住在村上的中学里，我正好盯着公司的人先翻新一下操场，也住这，方便。”
程蔷薇补充，“明川还给我们同学都添了床垫和家具，生活质量瞬间就上去了。”
霍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两口感情见好，臭小子真是半天都等不及，追人追到乡村去了。
霍明川配合程蔷薇的话，切到后置摄像头，四处照了照。
霍奶奶问，“这是你们现在住的地方？”
程蔷薇下意识想否定，解释她和同学住，收到霍明川递过来的眼神，才想起，两人在奶奶那已经是恩爱夫妻了。
屏幕跳转回两人的脸，程蔷薇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霍奶奶打趣，“小子，现在知道对薇薇好啦？之前我上赶着让你多陪陪人家你还不情愿，打脸吧？不孬，不晚，还算上道！”
她哼笑，“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嘴硬，说什么不喜欢薇薇，天天回家给我摆臭脸，现在呢？半天都舍不得人，连奶奶都抛下不管，那就这么巧，薇薇前天说去支教，转过天霍氏就定下去同一个地方做慈善……”
霍奶奶后账翻个不停，霍明川心惊肉跳，插不上话，手心里直冒汗。
她老人家千万别哪句话把他给漏了！
“奶奶……”
霍明川一张口，声音马上被霍奶奶盖过，“薇薇，奶奶偷偷告诉你，你快过生日的时候，明川……”
霍明川紧急打断，“奶奶！”
霍奶奶横他一眼，“干嘛？三十多的人还不好意思？瞧你吓得那样，不是你的坏话。”
把霍明川怼了回去，霍奶奶又接着道：“薇薇，奶奶想说，明川他啊，虽然面上看起着冷，其实背后对你可上心啦。”
“不管是你过生日，还是周末你们出去玩，他恨不得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偷偷给你买这买那还打着我老太太的注意。”
“奶奶今天声明一下，我就给你买过那个白色羽绒服，哦，还有那套金首饰，别的都不是我买的哈，我也没让他给你买过什么，都是他自己买的。”
程蔷薇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心情波澜起伏，从奶奶开口说话到现在就没平复过，一度有些恍惚。
大叔他……竟然这么在乎她？
他都没有反驳奶奶的话，肯定是真的了。
程蔷薇内心被深深触动，偷偷去看他的表情。
霍明川坐立难安，还要强装镇定，顶着来自霍奶奶和小姑娘的双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