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哄骗她，条件明明白白，她是自愿的。协议白纸黑字，签字手印都有，不能提前终止。”
霍明川神情漠然，空气一瞬间凝结。
秦子轩眼底燃着怒气，霍明川不屑，“你想提前还她欠霍家的钱？”
“对，你开个价，多少钱才肯放薇薇走。”
小朋友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霍明川给他算了一笔，“彩礼钱十万，这个小区是霍家的产业，房子如期卖给其他客户少说一百五十万，家具都是婚后现买的，从里到外都是世界顶尖品牌，最好的东西，四舍五入凑个整数，算五十万，家里老人还给薇薇打了几斤金首饰，加上我找设计师做的世界唯一的钻戒，不算日常花销，千万不止。”
秦子轩哑言，霍明川嗤笑，“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拿出一千万，我就勉强考虑一下你刚刚的提议。”
笑话，让他跟程蔷薇离婚？做梦！
他不把话说直白点，这小子还活在梦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秦子轩被怼到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霍明川扳回一城，心情愉悦。
“据我所知，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租的吧？月薪连一万都没有，还要还车贷，赡养父母，你有什么资本给她好的生活？别说住大别墅，就现在这种普通二居室，你要奋斗几十年才买得起？”
程蔷薇从卫生间出来，客厅说话声戛然而止。
里面隔音很好，她只能隐约听到两人在说话，却听不清聊天内容。
刚刚她在卫生间里还诧异，两个人竟然能聊起来，出来一看，双方脸色都不太好，程蔷薇愣了一瞬，难不成他俩刚刚是在吵架？
两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程蔷薇好奇，“别看我啊，你们继续聊呀。刚刚说什么呢？我怎么听到房子，什么房子？”
霍明川目光扫过秦子轩，淡声道，“在聊房价，现在市里稍微好一点的地段房价都涨到几万一平了，现在普通人买个房可真难。”
程蔷薇表示赞同，“现在什么都在涨，就是工资不涨。”
“来霍氏上班，一个月想要多少工资随你定。”
程蔷薇哽住，“不用了，谢谢，我在星愿挺好的。”
“霍氏在星愿那边也有房产，回头等你毕业，我带你过去挑一套，离你上班近。那边位置好，都是大平层，或者你喜欢那种两层的loft，我现在就找人策划，马上施工，等装修好，差不多也能赶上。”
程蔷薇被霍明川的豪气惊住，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过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怪不好的吧。”
“有什么不好的？”霍明川目光越过程蔷薇落在秦子轩脸上，“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如果你朋友没地方住，也可以找我，我来安排。”
秦子轩被霍明川内涵，捏紧拳头，拉着程蔷薇转移话题，“薇薇，怎么没看见姥姥？”
“哦，她搬去霍宅和明川奶奶一块住了。”
霍明川的声音又从一旁飘来，“你想去看姥姥也可以去，你知道位置。”
秦子轩气息不稳，他上次去霍宅那接程蔷薇的时候，还被霍明川耍得团团转，以为他是秦臻叔叔！
他在霍明川的衬托下百无一用，要什么没什么。
秦子轩表情变了几变，从沙发上站起来，挤出一抹笑，“薇薇，我突然想起来，同事约我中午吃饭，我先走了，饺子在冷冻第二层，你中午记得煮煮吃了。”
“好。”
秦子轩拒绝程蔷薇相送，霍明川自告奋勇，将他送到门口。
“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霍明川压低声音。
“我不会放弃的，薇薇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她和你在一起，只是被那协议约束，离不开罢了。”
程蔷薇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霍明川回来。
她刚想过去看一眼，关门声响起。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话聊了？”程蔷薇不解。
“礼貌罢了。”霍明川含糊将话题接过，“我去厨房把买回来的菜收拾一下。”
程蔷薇点头，又看到茶几下的水果，连忙将他叫住，“子轩带来的水果你也收拾收拾，捡着容易坏的放冰箱吧。”
霍明川不情愿应了一声，提起购物袋大步走进厨房。
程蔷薇窝在沙发上追了集电视剧，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霍明川还在厨房忙活，程蔷薇喊了一声，他才穿着围裙出来。
程蔷薇猜测，“可能是夏夏姐？还是子轩落下什么东西了。”
她低头在沙发上寻找，霍明川道，“我找人买了些东西。”
门口传来响动，霍明川很快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
程蔷薇好奇张望，“这是什么啊？”
“水果。”霍明川一样样挨个介绍，“这草 莓不是大棚里长的，是阳光下自然成熟的，研究所的新品种，还有这蜜桔，和你刚刚吃得口味绝对不一样，直接榨果汁都不用过滤……”
包装精致的进口水果铺满了整个桌子，程蔷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子轩刚买来那么多水果，霍明川又买，冰箱里装不下，他们顿顿吃也吃不了啊！
“不是，你为什么突然买水果啊？”
“他买的不好。”霍明川顿了顿，“你现在需要补营养，多吃点好的。”
“都是水果，哪分什么三六九等。”程蔷薇无意间扫到包装上的价签，惊呼道，“一盒草 莓一千块？这总共也没二十个吧！怎么不去抢啊！”
程蔷薇一阵肉疼，心在滴血，等她吃吃秦子轩买来的东西霍明川再买也行啊，现在都堆在一起等着坏，不是纯纯浪费吗！
“大叔，你怎么又开始乱花钱了！”
“给你买东西怎么算乱花钱？”霍明川观察她的神色，“多出来的可以分给陈夏一些。”
程蔷薇眉目舒缓几分，“还有轻虞，也给她装一兜。”
“行。”
霍明川把水果提到厨房，撕掉包装，把秦子轩买来的统统丢到给霍轻虞的袋子里，又给陈夏分了一部分新买回的。
他把程蔷薇爱吃的品类悉数装进冰箱，提起两个购物袋，“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