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让你放她下来！”秦子轩追过去。
霍明川转头瞪他一眼，冷声道，“我想她更希望你离开，你纠缠不休，只会给她招来非议。”
程蔷薇目光透过缝隙看向四周，她已经被挪出校门口，这会儿往来师生都带着八卦的目光望过来。
她瞄到同班同学，连忙缩回视线，低声催促霍明川，“大叔，快点快点。”
霍明川大步走到车前，把她和拐杖塞进后座，转身关上车门。
秦子轩紧随不舍，停在他身前半米远的地方。
程蔷薇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悬着的心才摇晃着落下来，她透过车窗看到门口聚集的人群，整个人紧张得冒汗。
她刚刚……应该没被人认出来吧？
不远处的同班同学四处张望，目光略过她所在的车子，等到朋友，嬉笑着离开。
程蔷薇舒了口气，转头一看，身旁车窗黑着，映衬出霍明川的西装下摆，隐约能看到他对面站着的秦子轩。
她扒在窗口，车门车窗紧闭，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两人气氛剑拔弩张，程蔷薇诧异，昨天在家不是聊得挺开心的，这俩人背着她藏了什么秘密？
秦子轩气冲冲看向霍明川，“谁允许你这么对她的！”
“她走得太慢，容易被人挤了碰了，我帮她一把而已。”霍明川勾唇，“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还抱过无数次。”
秦子轩表情一连变了几变，霍明川心中冷笑，“小朋友，是不是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你才能死心？”
“毫无感情的证件，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霍家强迫薇薇签不平等协议，做不喜欢的事，我要找律师告你们！”
霍明川不语，拿出手机亮起屏幕，怼他眼前。
秦子轩定睛一看，声音戛然而止。
屏保是霍明川和程蔷薇的合照，背景在室外，两人挨得极近，程蔷薇笑弯了眼睛，自内而外流露出开心和喜悦毫不掺假。
霍明川把他不敢置信，生气又震惊的神情看在眼里，语调上扬，多了几分嘲讽，“这也是我强迫她的？”
秦子轩语塞，霍明川冷哼，“小小年纪，别听风就是雨，霍轻虞骗你玩，你还上赶着当真。”
“她说薇薇喜欢我。”
“是吗？”霍明川不以为然，“薇薇还亲口跟我解释，她不喜欢你，让我别误会。”
霍明川顿了顿，目光如有实质刺向秦子轩，“在你们偶遇之前，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
“你说她喜欢你，你们两个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在一起？”
“就像你说的，她人美心善，对谁都是热心肠。”
“小朋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是你搞错了，尽早回家，别再来纠缠我妻子，否则别怪我报警！”
霍明川的话，一句接一句，越说越油底气，把秦子轩给说得不自信起来。
秦子轩不信，“不是这样的！”
霍明川手抓到车门把手，闻言冷冷扫他一眼，“行啊，你不信，我这就叫她出来，让她亲口和你说，只怕到时候你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秦子轩内心动摇，在霍明川的逼视下后退半步，想起下周就能和程蔷薇去海边度假，瞬间硬气，“你等着看吧！”
霍明川没再搭理他，猛地拉开车门，程蔷薇半个身体靠在车门内侧，整个趴出来。
霍明川眼疾手快扶了一下，程蔷薇挂在他身上。
趁她不注意，霍明川转头挑衅看了还未离开的秦子轩一眼。
秦子轩捏紧拳头，霍明川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半搂着程蔷薇把她抱进车内，俯身上车关门。
价值不菲的轿车疾驰而去，秦子轩站在原地，逐渐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霍明川神色飞扬，程蔷薇鲜少在他脸上看到这么鲜活的情绪，下意识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搞倒了对家。”霍明川淡声道。
“哇哦。”程蔷薇好奇，“那你要收购他家公司吗？”
“不要。”霍明川低哼，“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你和秦子轩到底怎么回事啊？”程蔷薇追问，“你刚刚和他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进来。”
她想起校园内惊险一刻，紧张劲儿又上来，佯装生气捶了霍明川一下，“刚刚你快吓死我了！你怎么能在校园里抱我呢？那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正学校里头出名！”
“没关系，反正我是你远房叔叔。”
程蔷薇被他气笑，“少来，叔叔也不能随便进校园，如实招来，你怎么进来的？”
有了上次幼儿园的经验，霍明川长了个心眼，没说特权，反问程蔷薇，“秦子轩是怎么进去的？”
“轻虞带他进来的。”程蔷薇戳了下霍明川胳膊，“大叔，不许转移话题！你不会又给什么院长校长打电话了吧？！”
霍明川在心底骂了他那好妹妹几个来回，面不改色，“我是你们学校最大的赞助商，自由进出不是应该的？”
程蔷薇勾起回忆，想起他还来学校为她撑过腰，脸上一热，没再怀疑。
沉默一会儿，程蔷薇一本正经，“大叔，你以后不许那样了！”
小姑娘害羞，霍明川明知故问，“哪样？”
“就是随随便便抱我啊！”程蔷薇羞愤，“远房叔叔也不行！”
“哦。”霍明川淡然表示，“那我以后推轮椅进来接你。”
“不行！你就在外头车上等我，哪里都不许去！”
程蔷薇脸颊气鼓鼓，霍明川强忍着捏一把的冲动，没再逗她，“行，我哪都不去，你也不许乱跑，离奇奇怪怪的人远点。”
车内寂静了一瞬，霍明川旁敲侧击问，“你们上午没上课吗？我怎么看你们从操场过来的？”
“最后一节上体育。”
霍明川追问，“那秦子轩体育课过来找的你？”
“嗯。”
程蔷薇惜字如金，霍明川恨不得拥有读心术，听听她到底正想些什么。
车子还有一个路口就开进小区，霍明川还是没忍住，“你们都说什么了？昨天刚见过，他怎么又来找你？”
“我下周六过生日，他问我要不要去海边玩。”
霍明川心里咯噔一下，“你答应他了？”
等待程蔷薇回答的几秒内，霍明川简直比谈判几个亿的项目还要紧张。
“还没，我再考虑两天。”
霍明川心脏落下马上又悬空，“你想和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