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带着白芸芸和两个小丫头去了专门给她们准备的房间。
“这里院子不大。只能委屈你们俩住一个屋子了。好在屋子够大，你们俩睡觉，写字都可以在这间屋子里头。”
晨悦的注意力被书桌上的花瓶吸引了注意力。“奶奶，这是谁插的，真好看。”
花瓶里插着一些花草，虽然不怎么名贵，但是嗅之有花香，看着也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整间屋子都因此亮堂了不少。
芃芃则被书架上都书吸引了。
翻开扉页，隐隐还有墨香。显然是新的手抄本。
“娘，这些是爹爹抄的吗？这个字迹瞧着像爹的。”
梁梦笑，“你还会认字迹。”才多大的小人儿啊，她七八岁的时候应该才读小学二三年级吧，字儿好像还不会写多少呢。
芃芃很骄傲的一仰头，“娘，我从三岁我爹给我启蒙，四年里我的字帖都是爹亲手写的。爹的字儿我还是认识的。”
梁梦默，的确闺女早慧，又是她和赵淮生的第一个孩子，肯定是最用心的。
学习上，赵淮生亲自写字帖，亲自给启蒙。吃喝上，芃芃刚开始吃辅食的时候都是梁梦亲手做的呢。
和芃芃比，双胞胎就没这个待遇了。字帖用芃芃用旧了的，吃喝上她倒是会过问，但是亲手做的却很少。
当然，生完双胞胎以后没多久她就给皇上打工了。没那么多精力，也没那么多时间了。
“也不全是你爹写的。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你手里拿的是，剩下的是他让书院的先生写的。”
白芸芸问，“娘，咱们赵家书院在永平府也开了分院？”
梁梦笑，“还不算彻底开起来，现在先生是都到了。不过校舍还没建好。还得再过一个多月吧。”
其实就是校舍建好了，书籍也没攒够呢。这个时候的书还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古籍孤本。
因为太过难得，所以读书人都特别爱惜，也不轻易外借。京城赵家书院的藏书楼可是赵淮生费了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才置办起来的。
永平府这边也打算置办一个小书楼，不过古迹不会有，都是手抄本。现在原定抽调过来的先生都待在京城书院的藏书楼里赶工抄书呢。
而目前芃芃和晨悦小书房里的这些书是都是赵淮生厚脸皮和钱经历借的。
这个架空的时代，印刷分两个品级，话本故事私人书局就可以刊印。但是学术知识类的却只有朝廷可以印刷发行。刊印发行还有定数，每本书都有自己的号码。如果私人印刷的话，一旦被查到，会被判刑并剥夺三代内科举的权利。
因为这个律法，知识类书籍成稀缺资源，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也相当于科举的第一道门槛了。
另一边，赵淮生正在考教两个儿子。
平康平乐两个孩子本来还对赵淮生满是想念，结果就听见说让他们把这段时间学会的字都默写一遍。
“爹，您这样会失去儿子的。”平康可怜兮兮的挤出一个苦瓜脸，试图蒙混过关。
赵淮生，“是吗？如果让我知道我和你娘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俩没好好做功课，爹可以保证，你会先失去爹的。”
平康傻眼，最后和平乐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写大字。
可是虽然芃芃每日拎着他们写大字，但是这小哥俩早就学会打配合蒙混过关。一篇弟子规，他们哥俩一人会写上半部分，一人会写下半部分。作为双胞胎的哥俩字迹又差不多。就一个人把自己会背会写的地方默写两遍。
赵淮生眼瞅着，平康先写完上半部分，平乐接过纸续写了下半部分。
“所以，平康不知道下半篇是什么，你不知道上半篇是什么？”
平乐头都快低到脚尖儿上了，怂怂的颤抖着声音说，“是。”
小哥俩很默契的九十度弯腰把小手举起来，等着被戒尺打。
赵淮生毫不客气的每人打了一戒尺，看到小手心里的红痕又心疼，索性转过身去，“回去，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不会背。就不打你们手心了。直接抄书一日十遍，为期十日。”
小哥俩立马吓傻了。“爹，那我俩回去了。”得抓紧背啊。抄书十遍那可比打手心更不能接受！打手心疼一时，抄书得疼一天，还没时间玩儿了。
看着小哥俩跑了，富春都忍不住要笑了。
赵淮生摇头失笑，“这俩小家伙，才多大就这么滑头。”
富春，“小少爷们都太聪明了。”最起码他认识的四五岁的小朋友还没人有这个智商，知道怎么耍滑头蒙混过关的。
等晚上睡前，赵淮生把这事讲给梁梦听，黑梁梦逗的直笑。
“两个小人儿精，聪明不用到正地方。”
梁梦反驳，“用不用到正地方的大前提是得聪明知道怎么耍滑头啊。最起码到现在芃芃都不知道这小哥俩合伙骗她呢。”
梁梦想，再现代应该少有四五岁的孩子就会着很多字的吧，认得字都她倒是听说过，但是会这么多的还是很少见的。毕竟像十二岁就做了宰相的甘罗，可历史上布也就那么一个嘛。
梁梦觉得。她儿子已经够得上学霸的称呼了。
当娘的有时候会焦虑怕自己的孩子不如人赶不上别人的进度输在起跑线。但更多的时候也会忧心不能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
梁梦就觉得小哥俩会的已经够多了。
“你也不要给孩子们太大压力，他们俩才多大。”
赵淮生，“不小了。现在轻松了，以后会更累。我在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会写万字了。我觉得我已经很溺爱他们俩了。”
梁梦：…
“好吧，当我没说。”
她就说怎么儿子闺女都这么聪明，合着是有基因的。
儿子们，你们有个学神老爹，算娘对不住你们了。
平顺的小院儿。平顺也检查了和鸣的功课。不过平顺没赵淮生那么厉害，觉得儿子也算不错。
“芸芸，辛苦了，孩子你教育的都很好。”
白芸芸笑，“其实我也没管他多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芃芃惯着他们三个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