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里,传出的女人笑声,让江凡站住,火往上升。
这还用说,肯定是谢桂花的声音。
这时候,马大山不在家里,谢桂花的笑声,跟梅兰嫂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点相似。
那她还能在干什么。
江凡走近窗户,掂起脚尖往里瞧。
这一瞧,江凡火更大,顿时也感觉脸发烫。
谢桂花,完全敞开着短袖衫,跟一个男人坐在床边。
那男人,就是马大堂身边,那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张二虎。
张二虎一双黝黑的大手,正在谢桂花身上摸索,这女人的手也没闲着,时不时笑出几声。
江凡脚落地,升腾起来的火,好像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似的。
谢桂花太过份了!
张二虎,欺人太甚了!
大白天上午,趁着马大山不在家,竟然干出这种事。
怒火中烧的江凡,一改平时,遇到事情先要平心静气思忖一下的作风,走到关着的木栅栏门。
这种木栅栏门,差不多达到江凡胸口的高度。手往下摸,将钩紧铁环的铁钩拿起来,木栅栏门无声打开。
院子里也有一个窗户,江凡走到窗户继续观察,刚好看见谢桂花的正面。
这个谢桂花,长相倒是一般,但身材却是特别惊人。
惊人就在那短袖衫扣子难以扣上的丰美处,整个桃源村,她要说排第二大,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女人,曾经在镇里的足疗馆当过叫什么,技师。
这时,谢桂花靠着张二虎,关着双眸,稍开着好小的嘴巴。
张二虎却是手没闲着,带着刀疤的脸上,眯着眼睛,一付享受到极致的神情。
江凡咬着牙,这时候,才只关着木栅栏门,两人就这样肆无忌惮。显然,就是马大山突然走进来,他们也不怕。
这个谢桂花和张二虎的事,江凡来的第二天,就听杨雄说过了。然后,马大山也表现很怂。
那时,他还感觉,是马大山的家事,而且也有不大相信的想法。
不亲临现场,总会觉得,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现在,看着里面的情景,江凡不但完全相信杨雄的说法,还为好哥们愤怒。
特别是谢桂花,很享受的神情,好像要受不了的声息,让江凡更加愤怒。
马大山是多好的男人,如果跟马英猛一样能力不足也还罢了,他可是完全正常的男人。
这个谢桂花,真的是可恶之极。
愤怒之下,江凡心一横,伸手抓着靠在旁边墙壁上一把大铁锤。
提着铁锤,江凡想要冲进去,朝着张二虎的脑袋砸他个脑袋开花。
不过,江凡已经移出半步的脚,却是收了回去。
他还是掂量掂量。
张二虎可是从监狱中出来的,身高马大,那块头,村里的男人无人能跟他比拟。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谢桂花才喜欢他的吧。
现在他要是冲进去,当然会惊动张二虎。
江凡没把握,他提着家伙,能不能揍得过张二虎。
如果揍他不过,反被揍一顿,还是他手提家伙在先。要是报案,他也是先落下理。
思忖一下,江凡轻轻放下大铁锤,却还是咬着牙。
不能冲进去,狠揍张二虎一顿,但也不能放过这对男女。
怎么教训他们?
江凡挠着脑袋,他是医生,只想着治病救人,从没想过以药害人。
但今天,他要利用他的医学知识,给这对男女点苦头吃,不是害人,而是为好哥们出一口恶气。
想到这,江凡放轻脚步,走出院子。
要教训这对男女,当然不能让他们致命,致命,那他就变成杀人犯。
走到马大山家的旁边,江凡瞧一座塌得只剩下墙壁的破院子,里面长满杂草。
进入破院子,江凡看着杂草丛。
村边,特别是西边滩,生长着不少泡竹叶,就是中药名称“番泻叶”的草药。
这东西,一般人用六克,三小时内就会腹泻,那是排毒或者治食积的时候,才用上的。
村边有这种草药,这破院子里头应该也有。
江凡寻找一小会,终于在一片杂草中,看到他需要的泡竹叶。
他是医生,懂得大约加重多少药量,人服下泡竹叶,能提前腹泻。
江凡摘了一大把泡竹叶,感觉晒干了有二十克。
新鲜的泡竹叶,腹泻的作用比晒干的更大。
二十克,谁吃下去,半小时内就能出现腹泻。
重新走进马大山家的屋子,窗户中,又是响起谢桂花,更加娇的笑声。
“笑吧,现在很爽,等会拉个十次八次,让你们更爽。”江凡低声嘀咕,走到厨房里。
瞧大水缸的盖子上方,放着一把有点黑的老旧木水瓢。
山村人,夏天口渴,水瓢舀起冷水就喝。
泡竹叶的叶子有点嫩,江凡放在手里揉了一阵子,揉烂了,将叶子的汁捏进水瓢里。
接着,轻轻打开水缸盖子,拿起水瓢舀了有两碗水,重新放在水缸盖上。
水瓢有点老旧发黑,看不出水中泛着淡淡绿色。
“你们让马大山头发染绿,我让你们泻得脸色发绿。”
低声嘀咕的江凡,又是放轻脚步,走到那个窗户边,悄悄往里瞧。
是不是在他到外面找泡竹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此时谢桂花,好像有些拒绝,正在推开张二虎的手。
“别呀,今天马大山可是没出村,在如意婶家里帮忙,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走进来。”
张二虎“嘿嘿”笑两声。
“你还害怕什么,那怂货,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忘记了,被他发现了两次,两次都被我揍了,这怂货还不是装聋作哑。”
说着话,张二虎双手又是伸向许桂花。
“砰”!谢桂花被扔在床上。
“不行呀,马大山两次,都只是看到我们亲而已。不能让他看到我们来真的,说不定,还跟杨雄和江凡一起进来呢。”
张二虎扔掉T恤,手往胸口拍。
“他们三人来了又怎样,瞧我这一身肌肉,还有我打架的功夫。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
谢桂花坐了起来:“打赢他们又怎样,我丢人都丢大了。”
江凡轻轻摇头:“这女人,还怕丢人?”
张二虎已经扑了上去,阴笑道:“你在让我凶狠点,快点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丢人。”
“死鬼!”谢桂花突然骂,眼带娇嗔,却是“噗嗤”一笑。
江凡眼睛张大点,这个女人,什么推掇都是假的。瞧她,眼含娇嗔,杏腮飘起红彩,一付着急的模样。
“嘿嘿嘿!”张二虎又是扑上去,手伸向谢桂花的衣服。
谢桂花的样子,还有点装模作样,假装推辞。却又显得很无力,不能挣扎似的。
江凡咬着牙,暗自着急。
他可不想,亲眼看着马大山的老婆,真真正正地让他头发染成绿。
怎么办?
江凡拍两下脑袋,突然蹑手蹑脚,走到院子门外,关上木栅栏门,拿起铁钩搭进铁环里。
“你少来嘛!”那窗户里,又是响起谢桂花,带着嗔意的声音。
听着谢桂花的话,江凡怒火更大,这女人,他要是马大山,立马离了。
越是生气,手下的动作越是不稳,铁钩老是搭不进铁环里。
铁钩不搭进铁环里,江凡可不能实施他想吓退这对男女的主意。要是等会他们出来,看着铁钩是开着的,那就露馅。
怎么搞的?铁钩老是搭不进。
这种木栅栏门,齐胸高,栅栏的缝隔手伸不进去。
铁钩和铁环的上面,还有一块小木板遮挡着,外面人想要打开铁钩,是看不见的。只有知道这种铁钩构造的人,才知道铁钩的位置。
开门容易,关门难,江凡急得额头冒汗,千万别让谢桂花,真正地传出更加挠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