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枫一走,马大根却是溜进诊所。
看着马大根,江凡笑着招呼:“大根叔,有事吗?”
“嘿嘿!”马大根笑眯眯,掏出香烟递给江凡和杨雄,问道:“江凡,那棵贵重药材,是什么东西呀。”
闻言,江凡摊一下手微笑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懂。”
虽然知道那东西,是生长了两三百年何首乌,可不能说。
上百年的何首乌,名声太响亮,要是说出去,恐怖马大根会觉得那东西,值上百万呢。
然后,这家伙恐怕还会召集更多的人,到后山搜寻这种东西。
那到时,其他的草药村里人倒无心采了。
听着江凡说不认识,马大根又是咧开嘴巴笑:“那你觉得,后山还有那种东西吗?”
马大根的话,让江凡耸两下肩膀。
刚刚他的猜测很对,马大根就是打着,叫人进后山扫荡的主意。
思忖到这,江凡摇头道:“贵重的药材,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这种东西,靠的是缘份,你想要专门寻找,就是找不到。可你不注意的时候,却突然就发现了。”
闻言,马大根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旋即又问道:“那,总会有特定的环境,比如说,再往深山里走,会不会就能发现呀。”
江凡摊手,看着马大根。
瞧他说话的时候,两眼露出贪婪之色,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也让他有些担心,摇头道:“大根叔,如果再往深山走,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采药,已经到了黑狼出没的临界线了。”
马大根摆着手:“那没关系,人一多,狼看见人反倒会害怕呢。”
江凡提高点声音:“大根叔,你想要带人进山,我无权阻止,但我话说在前,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
“得得,别吓唬人。”马大根不以为然笑道,转身走出诊所。
瞧着马大根才消失,杨雄摇头道:“我敢保证,这老小子,一定找马大堂去了。
明天肯定会找更多的人,到后山寻找那种贵重药材。”
江凡喷出香烟,悻悻道:“这家伙,想钱想疯了,贵重的药材那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我感觉,恐怕会有事,但我也阻止不了呀。”
“管他干嘛,反正刚才你已经那样说了,人家要进山,我们要是阻止,恐怕还会招人骂呢。”
听着杨雄说完,江凡点头,但还是皱着脸担心。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是他力所能及的。
“喂,干脆就别搞村里的了,现在有红岭村那个朱砂矿,这么辛苦搞什么发展干嘛。”
杨雄这话,让江凡张大眼睛道:“雄哥,你怎么这样说呢。”
“我就说,这村里就别搞了嘛,老西滩那地方,我感觉不大好发展。红岭村那个朱砂矿,已经够你当有钱人了。”杨雄皱着脸道。
江凡拍着杨雄的肩膀,明白他的意思:“雄哥,我可告诉你,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发展。不是说,洪枫给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而是我,你,还有马大山的。”
闻言,杨雄张大眼睛:“这怎么行,那是你冒着危险……”
江凡打断杨雄的话:“雄哥,别说那事了,我做晚饭,今晚到老西滩守夜。”
杨雄拉一下江凡的衣服,小声道:“我说,老西滩那地方,我们还是放弃吧,那地方实在不好搞。”
看着杨雄有些害怕的模样,江凡抬手挠着脑袋。
杨雄平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怎么突然显出害怕呢?
一念至此,江凡问道:“雄哥,老西滩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杨雄扯了扯嘴巴,想要说话,突然站起来道:“干脆,我们一起到老西滩。”
江凡满头雾水,看着杨雄,瞧他脸色很郑重的样子,跟着他出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朝着老西滩方向开,江凡忍不住问道:“雄哥,究竟什么事呀。”
“到老西滩再说吧,反正我的意见,还是放弃了吧。怪不得这地方,荒废了四五十年,就没有人搞一个鱼塘。”
瞧杨雄,说话好像是见鬼似的,不着边际,江凡着急又问道:“雄哥,有什么事你就说了,最大的事,莫过于我们养的东西都死了,我也接受得了。”
杨雄摊着手道:“那些东西,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倒还没事,不过现在是不是死了,不好说。”
江凡摇头道:“你喂错东西吧。”
“不是!”
“要不,是看到谁搞破坏了!”
“没有人搞破坏。”
江凡沉不下气了,大声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呀。”
杨雄挠着脑袋道:“哎呀,我也不敢肯定,等会你瞧瞧,应该就能明白。我总觉得,心慌慌的。
赚钱倒是小事,小命才重要呢。”
“那你担心的,就是那些鸡鸭鹅还有鱼。”江凡又问道。
“我说小命搭进去,就不值了,所以我说不要搞了嘛。”杨雄大声回答。
江凡更是直摇脑袋。
说实在的,就如刚才杨雄说的,要是红岭村那个朱砂矿能开采,他们占百分之十股份,村里的发展不要也罢。
可村里的发展,不能用钱多少来衡量的。这是他要承诺,帮村里人脱贫的誓言。
尽管这誓言是他自已暗中的决心,但他是桃源村人,这个誓言不会改变。
说话时,摩托车已经开进老西滩,在石屋旁边停下。
两人下车,杨雄道:“先到鱼塘瞧瞧。
江凡点头,走进石屋子拿起手电,急匆匆直奔鱼塘。
到了鱼塘,江凡手电照向水里。
瞧除了有几条鱼,好像是缺氧似的,浮在水面,嘴巴一张一合,其他的游动得正欢呢。
这些情况,让江凡很不解地看着杨雄,不知道他紧张什么。
杨雄却是很惊讶地看着水里,手挠脑袋皱着脸道:“我也不懂了,以为几口鱼塘的鱼,全部都会死呢。”
江凡满头浮起黑线,看着杨雄才要说话。却听他又道:“看看那些鸡鸭鹅去。”
瞧杨雄的样子,江凡真的很不解,没嗅到他身上有酒味,那就证明他没喝醉。可说话和举动,怎么就跟喝醉酒似的。
两人走到鸡宿外面,杨雄忽然道:“你瞧,鸡已经死了!”
江凡皱着脸,走近鸡宿门口,那只躺在地上死去的鸡旁边。
瞧这只鸡,身上毫发无伤,可却是浑身发红。
“鬼脸红蛇!”江凡惊声道。
只有被鬼脸红蛇咬伤,不管是人和动物,都会浑身发红,而不是惨白或者发紫。
拿起鸡,仔细检查一下,在鸡腿的肌肉上,发现两个牙印。
江凡将鸡放地上,看着杨雄摇头道:“雄哥,不就鬼脸红蛇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嘛。”
杨雄张大眼睛:“还不止一条呢。”
“不止一条!”江凡也有点紧张。
鬼脸红蛇是村里三害之一,不止一条,那代表着说不定几十上百条。
杨雄很害怕道:“中午,你嫂子顶替我回家吃饭,我还在半路,她就打电话给我,说是发现两条鬼脸红蛇在鱼塘边。
我赶紧跑回来,却瞧着,两条蛇游过鱼塘。
两条蛇在水面游动,就如两条小快艇一般,速度特别快。
然后,一条进了鸡舍,立刻听到鸡舍里面,鸡叫声特别热闹,还有鸡飞了出来。
另一条,却是进了鸭圈。
那条进了鸡宿的蛇,又爬出来,进了鹅圈。
你嫂子很害怕,我拿着竹子想要上去,却被她拉住,不让我上去。
你嫂子说,养殖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为了几只东西冒险太不值了。”
说完,杨雄还显出心有余悸的样子,咧了咧嘴巴。
江凡点头:“嫂子说的对呀,不过,听你这样说,鸡鸭鹅都被鬼脸红蛇咬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