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江凡都是带着林月娇,给他带来的欢快,睡得无比惬意。
天亮,赶紧将昨晚,没有运到镇里的草药,运到林奋勇的药材公司。
然后,又到镇里,送上村委打的,办学校的报告。
回到村里,又走进马大根的家里,商量酒厂的征地事项。
关于建酒厂的地,还好这块地,是村里人向村委承包,不是自留地。
如果是自留地,那是一分下去,就是五十年,得补偿人家好多钱呢。
不过,江凡也有感觉,村委的土地,马大根肯定也要钱。
毕竟,是县城的玫姐出钱,虽然马大根是他们公司的顾问,但这个老小子,见钱总会眼开。
其实吧,江凡也能明白,村长嘛,捞点油水无可厚非,不要太过份就行。
跟马大根见面,说到征地的事,却不想马大根,满口应承还拍着胸脯。
马大根说什么,江凡能在村里办酒厂,那是造福村里这些。
只是,关于土地补偿款,马大根的说法,就是等着他跟村委其他人员商量。
江凡告辞,暗中却在想,商量个屁呀。
村里什么事,都是马大根一人说了算。
他还不想说到钱,可能也在掂量钱的主意。
不管怎么样,酒厂的征地事情,算是有了眉目。
然后,走到诊所,一边开门一边想,下一步,他应该找马怀德,请他出任酒厂的厂长。
才打开门,手机却响了起来。
江凡掏出手机,瞧是陌生号码,但也是没有犹豫,滑开接听。
“您好!请问那位?”
“我是徐嫣红呀。”
“徐嫣红,呵呵,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呢?”
江凡笑着问道。
徐嫣红,就是红岭村那位大学生村官。
听到几声清脆的笑声响起,才听徐嫣红道:“还不是洪总,跟我们商谈采矿的事宜,我跟他要你的号码。”
江凡也是笑几声道:“采矿的事,由洪总他们负责。你找我,不会是村里又有人被野兽伤了吧。”
“没有人被野兽所伤,不过有些事情,非你来不可,你得再来红岭村一趟。”
听着徐嫣红的话,江凡摇头:“现在不行,我事情挺多的。”
徐嫣红沉默一小会又道:“现在没空,那最迟后天下午到,行吗?”
江凡也在犹豫。
后天,搞不好又有更重要的事情呢,不如趁着此时去吧。
“要不,我现在去吧。”江凡道。
“那,我们同样在,我洗澡被你看到那个瀑布边相见。”说完,响起窃笑声。
“行。”江凡说完,挂断电话摇头微笑。
徐嫣红怎么还提起,在小溪里洗澡,被他看见的事呢。
江凡背上背包,带上药箱。
红岭村的情况,有点复杂,他还不知道,这一去晚上能不能回来。
骑上摩托车,开进当成草药收购基地的果园。
现在,柳菲,梅兰嫂,花月容,马小玉,都是公司里的人员,跟刘锦绣一起,都在果园里面忙碌着呢。
此时,附近已经有三个村子的人,也是运着草药,正给他们收购呢。
跟柳菲说一下,他要到红岭村,然后摩托车一直奔向红岭村而去。
现在,江凡还是抄近路,从上次跑过的盘山路上,下到村口。
找个地方停好车,朝着徐嫣红约定的瀑布那边走过去。
上一次来,是在夜里,整个村子,显得让人恐怖的死寂。
现在是白天,瞧着有些人,坐在路边聊天。
看这些人的神情,都是显出,期待好生活那种微笑。
这些人的笑容,也让江凡浮起微笑。
为什么,红岭村突然有这样的喜气,就是他破解了诅咒。
而且,让洪枫到这边准备采矿,能让村里富裕起来的结果。
村里人,都认识江凡的,所以他不想太过热闹。
穿过一条巷子,沿着村边山沟的小路,走向跟徐嫣红约定的地方。
不一会,看到“哗哗”流水声中的瀑布边,徐嫣红坐在一块石头边的草地里,看着水里出神。
“徐美女,在看什么呢?”江凡微笑招呼。
闻声,徐嫣红扭头看着江凡,站起来很动人地微笑一下:“这么快就来了。”
瞧着她,笑意很热情,但却是神情有些低落。
江凡皱眉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有心事,才请你来的嘛。”徐嫣红说完,手往一边山指一下,朝着山边的方向走。
走到山脚下,徐嫣红站住,手又指着一座,很明显,刚刚做起来没几天的坟墓。
看着坟墓,江凡着急问道:“村里这几天,又有人因为诅咒死去了吗?”
徐嫣红摇头,神色黯然道:“他是自然,走到人生尽头,不是中毒而死。”
“那究竟是谁呀?”江凡又道。
上次感觉,徐嫣红有点古怪,莫非她还真的古怪了。
“是何伯去世了。”徐嫣红说完,抹一下泪水。
听着何伯去世,江凡立刻心缩一下。
整个红岭村,给江凡最有好感,最觉得应该尊重的,就是何伯。
这是个,已经没有子女,孤独,却为了红岭村的未来,操碎了心的老人。
痛惜之余,江凡摇头道:“何伯的身子骨,看着还硬朗着呢,怎么才没多长时间,就自然去世呢。”
徐嫣红蹙着眉头道:“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那他是怎么去世的?”江凡不由得问道。
“五天前的中午,何伯请我,还有村里几位上点年纪的人,到他家里吃饭。
当时我就感觉奇怪,何伯做的饭菜挺丰盛的。
红岭村这么穷,又不是他的生日,为什么请我们吃这么丰盛的午饭呢。
问了他,他先是没说,等着饭吃得差不多,他才说,他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了。
然后,当着我们的面,说出他嘱托我们要办的事。
当时,谁都没相信何伯的话,饭后也陆续离开。
可就在那天傍晚,他跟几位上了年纪的人,坐在那口枯井边聊天。
等着那些人想要回家,却瞧着何伯,坐在椅子上垂下脑袋,已经去世了。”
听着徐嫣红说完,江凡道:“这么说,何伯提前知道,他要去世了。”
徐嫣红点头道:“对呀,当时我不相信,征得村里人的同意,赶紧报案。
结果,警方来了,检查后出示正常死亡报告。”
江凡摇着头问道:“那何伯去世的时候,有些什么特征,比如说表情呀这些。”
徐嫣红摊手道:“这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何伯去世的时候很安祥,等着要给他入棺下葬的时候,居然还面露微笑。”
江凡挠着脑袋,真搞不懂了。
何伯应该是个俗人吧,不是俗人,怎么破解不了诅咒。
但是俗人,怎么能够预见自已的生死呢?
这情况,比他破解诅咒的时候还难做出判断。
不管从医学,或者科学的角度来探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凡搞不懂,却是对何伯的去世,感到悲痛,走到他的坟墓前。
徐嫣红走到江凡旁边,悲戚道:“何伯当时请我们吃饭的时候,说他去世后,要请你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几个字。”
“什么字呢?”江凡问道。
徐嫣红走到坟墓后面,搬过来一个木箱子,将箱子打开,里面是刻石的工具,还有一条白色布条。
江凡接过布条,上面写的是何伯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这真的很奇怪,显然这一些,是老人临死的时候才准备的。
因为,他跟何伯以前并不相识。
“这里有毛笔和颜料。”徐嫣红指着箱子又道。
江凡点头,拿起毛笔,粘上颜料,在石碑上写起字。
最后,在石碑下方,写上“晚辈江凡立碑。”
在右边的地方写上:“生如苍松,逝如青山,青山不老,永存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