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柳抽泣声中,继续说起来。
“听到妹妹的消息,我整个人几乎崩溃。母亲在临死的前一天,还要我一定要寻找到妹妹。
所以,我终于答应嫁给那个男人,绝望的人,很盼望过上安稳的生活。而且还做着,安稳下来,才能寻找妹妹的想法。”
听着苏若柳的话,江凡虽然还是接受不了,她已经结婚的事实,却又为她,和她妹妹的苦难再起唏嘘。
唏嘘之余,江凡又不免满脸都是失落,久久没出声。
一会,苏若柳擦干泪水,看着江凡一脸失落,沮丧的样子,又让她心起疼意。
“江凡,怪姐丢下你吗?”苏若柳小声道,娇手捧着江凡的脸。
江凡还是没说话,此时他的心里,确实在怪她。
“哎!”一声叹息。
苏若柳又道:“后来,姐感觉错了,但没有给姐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有,姐决不会嫁给那个男人。”
闻言,江凡好像才回过神。
看着苏若柳,还挂着泪珠的双眸,江凡小声问道:“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不好。”苏若柳道。
江凡张大眼睛,大点声道:“他也是住在镇里吗?”
“对,他叫钱伟。”
江凡有些激动:“他是你老公,为什么,你还得进监狱,为什么,今天他没有接你出狱!”
这话,让苏若柳手放开江凡的脸,低下头没出声。
江凡却是伸出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姐,你没有结婚,刚才所说的话,都是在骗我的!”
苏若柳抬手,盖在江凡放在她脸上的手上:“我们是结婚的,那天晚上,我们婚宴才散去不久,来了几名穿警服的人,就把我抓走了。”
江凡眼睛睁大一点,摇头并不相信,苏若柳的话,谁能相信,说得太离谱了。
苏若柳,也有预感到江凡不相信,她不将整件事情说出来,谁都不相信。
“我们的婚礼,是在钱伟家里举行的,当时请了不少人。
我们这边的风俗,你也知道的,新娘结婚这一天,喜气太旺,会冲掉其他人的财气。
所以,新婚一整天,新娘都得呆在新房里。”
江凡点头,桃源村里人结婚,也是一样。
“但是,酒席举行到一半,却有一个男人突然闯进新房,想要占我的便宜。那男人我认识,是钱伟在县城上班那个公司的经理。
当时,我怕将婚礼搞砸了,不敢声张,但也拼命挣扎。最后,对那位经理好言相劝,他才悻悻走出去……”
江凡怒睁着双眼:“那你跟钱伟说呀!”
苏若柳吸口气。
“等会,钱伟走进新房,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却说,那位经理可能喝多了,做出点出格的事,别理他就是。
他的话,让我很生气,但在说话的时候,那位经理,却又闯了进来。这个狗东西,竟然当着钱伟的面,又对我动起手。
钱伟更是猪狗不如,竟然后退站在一边,任凭那个狗东西占我的便宜。
我很害怕,挣扎开那位经理的魔爪,躲在钱伟旁边,那位经理却还照样凑了上去。
而这个我的新婚老公,却是不说一句话,连一丝生气的表情都没有。这就是默许那位经理,对我的所作所为。
当时,我已经忍不住,才要痛骂这个窝囊废一番。那位经理,却是面露狡黠之色,拉着钱伟走了出去。
那天,我不能走出新房,只能自已坐在新房里哭泣。但我也做了预防,在身上藏了一把剪刀。
婚宴散了,已经是有点晚的时间,先是几位男子,将喝得酩酊大醉的钱伟扶进房间里。
看着钱伟醉成那样,再想起那位经理拉他走时,那狡黠的神情,我感觉,这是那位经理故意将钱伟灌醉的。
想到这些,我赶紧想将门关上,却是慢了一步,那位经理闯进房间,关上门。
我很绝望,大声叫着钱伟,可是连得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位经理,不管我在叫喊,转身冲我笑。还说什么,如果我答应他,以后让我也进他们公司,当他的助理。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抵抗得了一个强壮的男人。
幸好,我身上藏着剪刀,将剪刀拿出来,警告那位经理出去。
那家伙,不但不出去,突然扑向我,将我压到地板上。
我想用剪刀扎他几下,却真的没有那股胆气。却不想,那家伙将我的外衣撕开了。
一急之时,我拿着剪刀,朝着他扎了一下。”
说完了,苏若柳还因为激动,双眸带着恨意,额头也闪着汗珠。
“扎死了!”江凡大声道,手握拳头挥两下。
苏若柳摇头:“那家伙浑身流血,自已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杀人。后来去了医院,听说失血很多,差点死了。
他到医院的事,是后来穿警服的人告诉我的,当晚,我就被抓走了。”
说到这,苏若柳很长地出了一口气。
“噼”!江凡右手拳头,砸在左手心里。
“刺了一剪刀,有那样严重嘛。”
苏若柳点头道:“当时那家伙压在我身上,我手里的剪刀扎在他后背上,刚好扎在心脏的位置。”
“那也是这家伙,屡次三番想要强迫你。你提着剪刀也警告过他了,他还不管警告,那你是正当防卫,也不应该判刑呀。”江凡愤怒地道。
苏若柳摊一下手:“我也不懂什么,后来办案那位郭所跟我说,我这是属于防卫过当。如果不是那位经理事先的过错,我肯定不止判三年多。”
“这件事,要判刑的,应该是钱伟!”江凡更加愤怒。
他虽然懂点法律,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那家伙,太不是人了。竟然为了在公司里,能升职呀什么的,当面对妻子被人家占便宜,视而不见。
“那家伙,从我被抓走那天晚上,直到今天,都没有见过他。在监狱中三年多,他都没给我送过一件衣腿,一件东西。”
说完,苏若柳反倒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应该是自嘲的笑吧。
江凡摇着头,双手放在苏若柳肩膀上:“姐,这样的男人,你还把他当老公呀!”
苏若柳脸现苦衷:“我跟他,虽然还没有行过真正的夫妻生活之实,但已经办了酒席。
我们这边,办了酒店,就相当于拜堂成亲,而且也登记了。
以法律上讲,我跟他还是合法夫妻呢。”
“那你还想原谅他呀!”江凡着急地道。
苏若柳抿一下嘴巴,抬眼看着江凡:“我挺恨这个家伙,但我出来了,我想到他家里看一下。”
“什么?这种人,你还想去看他呀。他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吧,也没有去看你一次。这样的人家,去了有何用!”
江凡着实有点生气,感觉苏若柳,怎么这样呢。
“但我跟他是合法夫妻,不去也不行呀?”
江凡挠着脑袋,平时,遇到紧要的时候,他都能够平息心情,此时,却是愤怒更盛。
“姐,你要是去了,他们把你赶出来呢?”江凡又问道。
苏若柳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跟他是登记了的夫妻,钱伟如果再找个女人,也得跟我离婚后吧。再说,他父母我也叫过爸妈了,他们的人挺不错的。”
江凡一脸气狂。
苏若柳是太善良了,钱伟的父母,同样没有看过她,没有给她送东西,能好到那里去。要是他的看法,这一家人,都不是东西。
“那你真要去呀?”江凡无奈地道。
苏若柳点点头:“我想今天就去,就是他们不欢迎我,也有个了结。”
江凡摇着头,张大眼睛,脸现愤怒。
苏若柳瞧江凡的怒色,赶紧抓起他的手。“你别惹事呀,我刚刚走出监狱,别让你也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