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女人声音很娇,却是很激动,坐起来看着江凡。
江凡喘着气,抬手摇:“我不是流氓,你溺水了。”
女人眨着有点长的睫毛,娇眸流转,想着刚才的情景。
她真是溺水了,一件衣服,不小心随着流行的溪水流开,她想伸手拿衣服,手够不着。
这地方,她可是每天都来洗衣服的,但还没有下去过。
这条小溪在她的印象里,水并不深,经常看到村里的女人,站在水里洗衣服。
瞧着衣服要流走,她赶紧脚踏入水里,但才走了三四步,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落入水里 。
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落水脚不能着地,那就等着被溺水而亡的命运。
一急之时,她只能喊出两次呼救声,然后就沉入水里。
“对呀,刚才我是溺水了,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但你为什么喘成这样。”
女人说完,低头看一下衣服,刹那间俏脸立感发烫,心撞得快要蹦出喉咙的样子。
急忙转身,背对着江凡,女人双眸涌出泪水。
听着旁边男人喘得这么急,好像是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把她给……
她虽然从外面嫁到桃源村,但新婚第一个晚上,她老公就死在她身边。现在听着这男人的声息,事情就是她担心的那样。
她来桃源村才一年,老公死后,听说不少男人都很坏,特别是马大堂身边那些地痞,所以很少出来露面。
村里好多男人,她还不认识,现在占有他的家伙,如果是马大堂身边那些地痞,以后她麻烦大了。
听着女人的抽泣声,江凡手撑着地面,坐起来道:“口头谢一下就行,用不着哭,都是村里人。”
闻言,女人眨着泪眸,稍稍转脸看着江凡。
这男人,说话并不坏,瞧他的模样,憨憨地,也不像坏人。但人不可貌相,外表老实,暗藏奸诈的人更加可怕。
“你,你把我……”女人说完,抬手抹着泪水。
江凡一脸懵比,悻悻地问道:“我把你怎么了?”
“把我,做了!”女人声音高一点。
现在,她家没有男人,就是被这个男人欺负,她也只能吃哑巴亏,想起来,让她哭声更加悲切。
“什么,我把你,做了?”江凡惊声之余,摇头苦笑,救人,却被说成把人家欺负了。
就是他,抱着报答村里人的心,也会愤怒。
女人突然转身,面对着江凡,都被他欺负了,还怕他看呀。
江凡看着女人,救人却被冤枉的愤怒,顿时平缓了三分。
女人精致的俏脸挂满泪水,那软弱,无助,悲伤极了的神情,着实可怜。
“你没欺负人家呀,刚才喘成那样,还狡辩!”女人说着,手又抹着泪水。
江凡盯着满头黑线,眼珠转几下,突然明白了。
“噗!”江凡笑喷一声。
眼前的女人,岁数跟他差不多,他敢肯定,应该是嫁到村里来的小媳妇。
一个小媳妇,居然这么傻,刚才那样的场面,他能欺负她嘛。要是欺负她,她还能被救过来嘛。
“你还笑!欺负人家,你……”
江凡笑着打断她的话:“刚才我不得不,给你做人工呼吸,但没欺负你。”
“没欺负,你怎么喘成那样。”
这话,女人已经重复了几次。
江凡更觉好笑,忍不住笑得又往地上倒。
“你还躺我旁边呢,不是欺负我,那会做出那种姿势。”女人说着,翘起好圆的小嘴巴。
江凡重新坐起来:“我从大路听到你的呼救声,跑到这里来,还跳进水里把你抱上来,再给你急救,我不会累呀。”
“你醒过来,我松口气,感觉浑身无力,倒下去喘几口气。”
说完,江凡又是大声笑。
天底下的小媳妇,他感觉数她最傻,只凭他累得喘几口气的声息,就断言欺负了她。
看着江凡连说带笑,女人有点苍白的俏脸,渐渐飘起两抹很淡的红彩。
她也感觉,眼前这男人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不大相信。
“喂,你是谁的老婆?”江凡微笑问道。
“你别管!”女人说着,娇眸微瞪。
江凡点头:“你既然是谁家的小媳妇,还不懂吗?我有没有欺负你,你自己不能感觉出来嘛。”
女人微瞪的双眸,眨了两下,低头看着同样还滴着水的裤子。
对呀,真要是被他欺负,我能感觉出来的嘛。
挺糗的,刚才她一醒来,瞧这个男人脸凑着她的脸,已经方寸大乱。再瞧他很累的样子,一时间就以为被他欺负了。
想到这些,女人眸光闪烁,微翘着红唇,俏脸的淡红,顿时化成如二月桃花一般。
“行了,误会消除就好了,赶紧回去吧,你身上的衣服,最好拧干再穿上。”江凡微笑道。
听到衣服,女人吓一跳,她是几乎赤诚对着这个男人。慌忙间,玉臂往身前挡,抱在一起。
江凡耸一下鼻子,她双手不放身前还好,这一抱,挡不住,却是更加娇,更加傲人。
“谢谢你救了我,刚才误会你了。”女人低声道。
江凡微笑摇头,看着这女人,想不出,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着江凡,瞧他连接受她的谢也不愿意,真的不是坏人,小声道:“我叫花月容。”
“花月容,名字跟人一样美。”江凡小声嘀咕。
这话,让女人俏脸泛起几分羞。低声又问道:“你是村里人吗?”
“对呀。”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凡。”
女人双眸突地张大一点:“你就是江凡!”
江凡挠着脑袋,满头雾水:“你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你,但我家里人,好几次都说起你。”
“那你是谁的老婆?”
女人突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现出忧伤:“我老公是马超群。”
“马超群!”江凡惊声起,笑了起来。
马超群,跟他同岁,是村里唯一跟他一起,考取县重点中学的哥们。
马超群的父亲,就是那位被绿金龟咬伤,被他爷爷救过来的马怀德。
马怀德,是江凡的启蒙老师,在村里小学读了六年书,都是马怀德教他的。
江凡也认为,马怀德是他的恩师,回来后想到他家里坐坐,却碰上很多事,也就没有登门。
“想不到,马超群的媳妇这么漂亮。”江凡笑着道,笑得很开心。
“你嫁给马超群,应该没多久吧。”江凡又问道。
“去年才嫁过来的,但是……”花月容欲言又止,娇眸涌出泪水。
这神情,让江凡感觉不对。
读高中的时候,马超群因为患了先天性心脏病而休学,要不然以他的成绩,考大学并不难。
瞧花月容说到马超群,倾刻垂泪,立马感觉不好,却不敢追问。
他不想听到,好朋友,好同学有什么不测。
“我们结婚第一个晚上,马超群就死了!”
花月容低声说完,贝齿咬着红唇,泪水沿着姣洁的下巴,滴在短袖衫上。
江凡整个人惊呆,两眼一眨不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敢想的不测,还是从花月容的口里说了出来。
马超群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结婚的第一个晚上死了,并不奇怪。
“当时,村里要是有一个医生,那他就不会死。”江凡摇头道。
山村里,真不能没有医生。
江凡抹一下泪水,马超群的死,让他更坚定了,造福村里人,帮村里人脱贫的决心。
“当时,我公公哭着说,要是江鹤还在,他儿子就不会死。”花月容哭着道。
江凡又是惊讶:“江鹤,就是他爷爷,马怀德为什么那样说。莫非他知道,爷爷懂医术,但那时,爷爷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