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玉搂着江凡的胳膊,这举动有些突兀。
在花月容的眼里,马小玉的举动,更是有点过份。
搂着江凡的胳膊可以,但不能将他的胳膊,放在发展成有些傲人之处。
何止花月容觉得过份。
江凡却是觉得,马小玉热情得让他错愕。
虽然他们打小就玩耍在一起,小时候也没什么顾忌。好多次,马小玉还骑在江凡脖子上,将他当成马,在院子里跑呢。
但那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何况马小玉也有二十岁了。
搂着他的胳膊,放在背心上,加上她还高兴得身子不安静,那种软,又有青春的紧凑。让微熏中的江凡,顿有口干舌燥的感觉。
旁边的花月容,瞧着马小玉激动得俏脸飘进淡红,又含着几分羞涩,顿时让她心慌。
美女对男人这样热情,可以是性格使然,但含着几分羞涩,那是隐隐地情在心头。
她嫁到马家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知道马小玉的性格。
自小被父母过份溺爱,造成她的性格显得比同龄人幼稚。
家庭被村里人鄙视,让马小玉变得胆子很小,性格内向,怕见到生人。
别说她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时候在门口,看到村里的男人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走过去,她都会脸红。
但是,昨天一看见江凡,马小玉的表现,就让她颇为惊讶。
此时,瞧马小玉对江凡,不但比昨天更加热情,还表现得挺自然。
特别是,搂着江凡的胳膊放在背心上。这个看似不经意间的举动,让她不由得心慌。
“我为什么心慌。”
花月容暗中思忖。
毕竟她是嫁过三个男人,尽管还是完整的女人,但对于情呀意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知道马小玉,脸含羞涩是情已经在心头,也悄悄地感觉,她的心慌,其实心中藏着江凡。
思忖到这,花月容深吸一口气,看着马小玉。
此时,她又有一个想法。或许马小玉自小跟江凡玩耍惯了,将他当成哥哥对待呢。
这么一想,花月容也悄悄放下心。
如果马小玉将江凡当成哥哥,那她倒也高兴。
马怀德病倒后,马小玉整天愁眉苦脸的,她还怕她患上忧郁症,或者是某种精神病。
就在花月容稍稍放下心之时,江凡已经走到她跟前,将手里的袋子举到她面前。
这是他带来的礼物,其实马怀德不醒人事,送什么礼物都不起作用。
山村人,讲究的是实在。这礼物就是一些熟食,算是对恩师的敬重,也让生活很窘迫的大小两个美女,增加点营养吧。
花月容接过袋子,打开,抬起脸道:“是给我……们买的?”
她差点只说是“我”,但突感那样说有点不恰当,加上一个字。
江凡点头:“当然给你们买的,你们不能老是吃青菜。”
花月容点点头,没说话,却是感觉很暖心。
马小玉却是放开江凡的胳膊,拿过花月容手里的袋子笑道:“那我去做两个菜,江凡哥,我们一起吃饭。”
“好!”江凡爽快答应。
马小玉转身,蹦跳着跑向她们住的屋子。
门里,只剩下江凡和花月容。
花月容看着江凡,小声道:“小玉挺喜欢你的。”
江凡一怔,接着道:“喜欢我?”
“对呀,他的性格很内向,很怕见生人的。对你这样热情,在你的面前这么高兴,不是喜欢你呀。”
花月容,没有将马小玉脸含羞涩的话说出来。
江凡摊一下手,笑道:“我还以为你看出什么门道呢,她打小就跟我玩耍的嘛。”
花月容点点头:“这样说,那你以后就经常来呗,我还怕她太过忧郁。”
江凡笑一下,看着花月容。
刚才被马小玉的热情,搞得他还没打量她一番。
简单就是美。
这句话用在花月容身上最为恰当。
只是一件浅黄短袖衫,一条浅蓝色牛仔布短裤。
简单,却是掩饰不了,江凡怀疑他是狐狸精的娇媚之气。娇媚之中,却又不失清纯的气质。
也就是因为她衣着简单,更难掩那丰姿的傲人气势。
江凡突然伸手,将她很柔的玉手握在手心里:“为了你,以后我每天都来。”
“嗯!”忽然的举动,吓得花月容叫出一声轻嘤,陡然间俏脸红了起来。
心慌中,花月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下,才嗔道:“还不放开,别让小玉看到。”
“她离这里远着你。”江凡微笑说完,将花月容带到他怀里。
“哎呀!”花月容惊叫,赶紧用力推了江凡一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坏蛋,还不快去给我公公看病。”花月容不由得骂一声。
坏蛋两个字,在江凡听来,却是代表着亲昵。笑着道:“那行,我去给怀德伯伯看病。”
花月容点头:“我到厨房,帮小玉的忙,一会才过去。”
说完,花月容娇眸又嗔了一下,转身走向院子深处。
江凡走在她后面,看着她走路轻柔婉转的腰肢,轻盈迈动的雪腿,充满着迷人心窍的风韵。
禁不住咽下一口气,心痒痒真想追上去。
等着花月容的身姿在转角处消失,江凡才走快点,上了走廊,推开马怀德房间的门。
病榻上,马怀德看着比昨天好转了点。嘴巴和眼睛都恢复正常,不过脸色还是很苍白,昏沉不省人事的样子。
江凡坐在床边,先给马怀德把了把脉,要针灸,就得解开他的衣服。
衣服解开,江凡差点滴下泪水。
曾经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马怀德,却是干瘦得肋骨毕现,身上的皮肤皱起无数道皱纹,尽显出老态。
江凡不由得又涌起一阵唏嘘,接着闭上眼睛,忍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也定下心神。
给病人针灸,一点也不能分神。
一小会,江凡张开眼睛,从背包中拿出银针。
此时他暗中坚定信心,一定要将恩师治好。
银针,划出一道道微弱的闪光,刺进满是皱纹的皮肤。
总共施了十五针。
半个小时过去,江凡集中意念,伸手捻动银针。
银针提起半寸,轻轻转动。
此时,花月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是有些中医基础的,看着江凡正在转针,不由得放轻脚步。无声走到床边,静静却有些惊讶,看着江凡的转针手法。
针灸,她看过不少次,感觉从没有看过,跟江凡一样的手法。
她看过的针灸手法,都是很小心,动作缓慢。
可江凡却是转针速度特别快,而且银针不是固定在一定的深度,而是稍稍提起,转了几转又再深入一点。
听她爸说过,古代中医针灸,就有江凡使用的手法。但要使用此等手法,非功力深厚者不可行。
想不到,江凡这年纪,竟然能使出这种,已经是失传绝迹了的针灸手法。
突然间,花月容感觉,她已经有些喜欢的江凡,浑身还有无数她不知道的闪光点。
此时,她不得不相信缘份,从小溪边到后山的山洞,包括她三个老公都去世了,好像都是缘份在撮合,她会跟江凡在一起。
遐想至此,不由得让她俏脸腾起两抹红彩。
接着,花月容看着专注针灸中的江凡,无意识地,俏脸映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
笑容,继续挂在花月容俏脸上。
江凡已经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了出来。
松了一口气,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体香,转脸时,不禁为之动容。
原来是花月容站在旁边,娇眸看着他,脸上一抹笑容,让他心狂跳了起来。
这笑容,带着些许羞涩,却是无比地娇。弯如半月的红唇,那舒展开来的双眉,却是显出万千媚态。
狐狸精迷惑人,媚态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