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感觉,跟她有了实质的关系,虽然误以为她是苏若柳。
但人总是有情的,就这样走了,怕她感觉失落。
“絮絮,我……”
还说没完,一道淡淡兰香,将江凡还没说出来的话,堵在他的嘴巴里。
温温的,好软,兰香好清新。
片刻,苏絮絮俏脸离开,娇眸意味绵绵,小声道:“我愿意的,你别太自责了。”
说着话,苏絮絮紧张地又推着江凡。
江凡点点头,她说“愿意的”,才使他有些放心。
毕竟,之前她还没有过男朋友,跟她发生了,那是要负责的。
“那我走了,晚点再跟你联系。”江凡小声道。
苏絮絮点点头,抬起玉手,依依惜别般,轻抚着江凡几下脸颊。
事情有些紧急,容不得她再不舍,放开他,催促他赶紧走。
江凡不得不一只脚伸出窗户,踏着梯子,动作很轻,生怕发出点声音,引起别人注意。
一边往下走,江凡一边还想着。
这梯子,好像是冥冥中,苏絮絮提前为他准备的。以后找她,就可以从这道梯子爬上去,她的义父母一点也不知道。
想到这,江凡却摇头骂自已。
他都对不起苏若柳了,还糊里糊涂想着这个。
现在他还得怀着不安的心,日后找到苏若柳,要怎么向她交代呢。
再说,换了苏絮絮就是苏若柳,他也不应该这样做。
虽然昨晚他是醉意朦胧,但也能感觉到,苏絮絮的声息,是如何地悦耳动听。这屋子才多大,她的义父母绝对会知道的。
很复杂的遐想之中,江凡下了梯子,这是一条只容一人,还得侧身才能走动的小巷子里。
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絮絮房间的窗户,却瞧她,俏脸也探在窗户外面。
“走吧。”苏絮絮小声道,俏脸显出一抹娇媚的微笑,挥挥手。
江凡点头笑一下,朝着巷子一头挪动。
苏絮絮此时的微笑,让他完全放心,证明她是高兴的,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要是让她伤心垂泪,这一整天他会心里埋着自责的阴霾。
出了巷子,再走一会,看到一辆街车。
抬手叫停街车,然后直奔昨晚离开的饮食店。
街车在人群中穿梭,江凡却是摇头,还是有些自责,觉得对不起苏若柳。
然后,却不得不回想着,跟苏絮絮在一起时的情景。
想着她的雪肤,是如何地细,怎么白。
那媚到极致的神情,那好浓的幽香……
要不是街车突然停下,打断江凡的遐想,不知道他还要想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样挥洒的,江凡只觉得有点累,饥肠辘辘走进饮食店。
还是早餐时间,饮食店里人挺热闹。
江凡要了一碗猪血汤。
“呵!是你呀!”老板看见江凡,有些惊讶,走到他旁边盘问起来。
江凡挺尴尬地笑一下,这要让他怎么说呢。
“快点呀,我等挺久了。”好几位客人的催促,使老板赶紧走开张罗生意。
江凡如释重负般松口气,赶紧将猪血汤吃了,可以说是逃出饮食店。
上了摩托车,开到市场,将昨天要买的东西买齐全,然后直奔桃源村而去。
此时,正值盛夏,早造收割后的稻田里,又插上绿绿的秧苗。
一阵山风吹过,吹起带着一夜露水的清凉。
江凡不由得扬起嘴角微笑,这季节,正是他们发展老西滩最好的时候。
虽然冒着酷暑劳作苦了点,但却是养殖业最容易发展的时机。
等到了秋天,老西滩刚刚投入的养殖业,就能收成。
还有他的果园,虽然管理不够,但每年到了秋天,也有不错的收入。
现在,诊所也开了,突然间,还当了镇卫生院的外聘医生。
这一些收入加起来,今年他能不能还清一身的债务呢。
阳光明媚,江凡一路上充满着信心。
摩托车到了村口停住,江凡略作犹豫,感觉此时杨雄和马大山,应该还没到老西滩。
车子开向杨雄家,才到他们家院子外,还没熄火,却瞧杨雄急匆匆,满脸着急,似乎有什么大事走了出来。
“雄哥!”江凡招呼一下。
杨雄走到摩托车边道:“你可回来了,快点,一起到大山家!”
“大山家,出什么事了吗?”江凡紧张问道。
“出大事了!”
说完,杨雄跳上车骂了起来:“马德!都是谢桂花那娘们,前几天我们怕的事,终于暴发出来了!”
江凡一听,吓了一跳:“雄哥,你说的,是谢桂花跟张二虎有了的事,大山知道了?”
杨雄点头道:“你说的对呀,昨晚大山在我家喝酒,回去后,又看到张二虎到了他家里。听张二虎跟谢桂花,正在谈论孩子的事。
大山虽然怂,但听了这事,立马暴发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也不清楚,刚刚听人说,张二虎挨了刀子,恐怕活不成了!”
“是大山动刀了!”江凡随口而出,接着惊呆。
杨雄摆手道:‘我感觉应该不是大山动刀,刚刚他还给我打电话,叫我马上去。
如果是他动刀,他说话肯定没有那样完整。
他只是跟我说,让我快点过去,郭所带人到他们家了。”
“郭所他们来了!”江凡再度惊叫。
“快点呀!”杨雄着急地喊。
江凡回过神,车头一转,朝着马大山家猛冲。
摩托车冲出一条巷子,瞧马大山家院子门外,围着好多人。
两人下车,却听着好热闹的议论声。
“卧槽!马大山这个怂货,居然也动了刀子。”
“特娘的!换了是我,早就将张二虎捅十个窟窿了!”
“对呀,再怂的人,也有忍不了的时候。那个马德张二虎和谢桂花,太欺负马大山了。
搞得村里人都知道也就罢了,谢桂花还有了,听说要将孩子懒在马大山头上。
这事谁能忍呀,再忍就不配当人了!”
“你们别乱说,不是马大山捅死了张二虎,刚才我看见,郭所他们两个人,给谢桂花带上手铐。马大山却是站在一边,还好像在央求郭所放了谢桂花。”
“什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是老天有眼了!”
“不可能!谢桂花这娘们,喜欢张二虎,喜欢得任由张二虎摆布。而且又有了,怎么会杀了张二虎呢。”
“嗨,我倒愿意,是谢桂花杀的,马大山太冤了!”
这些乱纷纷的议论,让江凡听不出头绪,却是越发紧张。
就如议论中的人,大多都是说张二虎该死,也大多骂起谢桂花。
但是,他还是担心,是马大山捅死了张二虎。
杀人就要坐牢,甚至死刑。千万别是马大山干的,他还有一对病怏怏的父母。
“进去吧。”江凡朝着杨雄道,两人挤进人群。
才看到院子门,瞧门口拉起两道警戒线。
院子里,站着几名江凡有点熟悉的哥们,这是郭所的同事。
“怎么进去呀。”江凡皱着眉小声道。
里面几名哥们,江凡虽然有些熟悉,但这种事,总不能向他们招呼,请他们让他进去吧。
就是几位哥们想让他进去,也得郭所批准。
着急之时,江凡搓着手,盯着院子里,希望看到郭所,让他进去。
杨雄拉一下江凡的衣服小声道:“别人可以不进去只看热闹,我们一定要进去呀。大山究竟怎么样,不看到他怎么行。”
江凡点头皱着脸,他正想办法呢。
好哥们的事,就是他的事。
“雄哥,我觉得,应该让嫂子,先照顾一下大山的父母。”江凡道。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呢。”杨雄说着,拿起手机打电话。
江凡皱着脸,看着院子里,感觉郭所一定会出来的,他要是出来,就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