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饭店不是靠着价格取胜的,最重要是服务,是菜式的味道。我们就在这两方面想办法改善。”
林月的话说完,李谦媳妇的眼睛都亮了。
“以前李谦说你很厉害,我还没当回事,现在才知道,你真的很厉害。不,应该说是太厉害了。”
林月感觉有点脸红,这哪里是她想到的,不过是今后几十年里,餐饮业发展出来的模式而已。
“嫂子客气了。”
李谦媳妇叹息了一声道:
“可惜,我工作忙,也没功夫顾及饭店,这几天就先这样吧,等过段时间,老李出院了,再把饭店这边好好整整吧。”
“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林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是报社的主编。”
“报社,主编!”林月有些意外。
“是啊,这几天我们报社做了一个征文活动,引起的反响很大,我还要忙着审稿子,过初审,真的是分身乏术。”
李谦媳妇说着忍不住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征文!”林月眸光一下子亮了。
身为一个写了十年网络小说的作者,对征文这两个字有异乎于常人的执着。
她几乎参加了所有能参加的征文比赛,但基本一个奖都没得过,最好的成绩就是入围奖。最终还在微信拉票环节被人甩出去几条街。
如今,重生了一世,她还是忍不住被这征文两个字吸引了。
“那个,嫂子,这个征文的主题是啥,我能参加不。”
林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人看不起的准备,毕竟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村妇女。
没想到的是,李谦这一家子还真是不错,从来不会用有色的眼光看人。
嫂子说道: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愿意便可以尝试的。”
“具体的征文要求,我一时也说不好,你买一份临城晚报,上面大篇幅有报道的。”
林月心思动了动。
“谢谢嫂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样,下周我就先不送鳝鱼过来了。等几天,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
“别,不至于那么凄惨,就是不如以前需要的那么多,你照样送。”嫂子摆手。
林月笑了笑:“那我提前打电话问问,看看这边需要多少再说。”
“那也行。”嫂子点头答应了。
林月告别,离开了饭店。
出了饭店,看到路边有卖报纸的。
她走过去,买了一份临城晚报。
报纸打开,果然看到了大篇幅的征文消息,主题是:改革开放后,我身边发生的变化。
林月看了看征文的具体要求,感觉自己应该尝试一下。
只是,这种现实题材的,和她原本的网文风格可是截然不同的,她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把报纸卷起来,林月去了百货大楼。
按照原本的要求,设计图纸是一手钱一手货的。
中间谭师傅是代理人。
林月将图纸给了谭师傅,谭师傅看了一眼,有些惊讶。
林月的设计图每一次都会有一些新的元素加入,但也不会太过夸张了。
谭师傅给了钱。
林月万分感谢。
从百货大楼里出来,林月琢磨着,要想个什么新的赚钱道道了。
鳝鱼估计即便要货也是需求量不大的,而且,现在大个的鳝鱼也抓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也会小很多,起码还要两三个月的成长期。
主要是她赚钱还要顾着时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的,还有秀儿的中药,每个月起码都要四五十的。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夏家村,看看时间还早,林月便去供销社买了纸笔回来。
准备有空写写征文什么的。
冬天和秀儿回来的时候,林月还在对着纸发呆。
秀儿跑过来,笑眯眯的问林月:“妈妈,我们老师今天布置了作业,要求写一篇母亲的作文,妈妈,我可以写你吗?”
林月回神,笑了:“好啊,当然可以了。不过,你不能把我写的太丑了哦。”
“哈哈哈,妈妈好有趣,你不怕我把你写的和恐龙,大怪兽一样可怕吗?”
“不怕,只要不说我太丑就行。”
“恐龙不丑吗?”秀儿又问。
林月想了想:“不愁,恐龙很可爱的啊。”
秀儿闻言又咯咯的笑。
随即,她一眼看中了林月手腕上的手表。
“妈妈,这是手表吗?”
他们在课本里学过的,也学过看手表的,但是她没见过真正的手表。
这年头,手表算是奢侈品了。即便是大班的工人,大半年的工资都未必能买得起一块手表的,若是在村子里,能有人用一块手表做聘礼,一定会羡慕死人了。
林月听到秀儿的话,这才想到自己还带着手表的,一来是她在家的时候,怕家里没人,被人偷走了,二来,也是在城里需要时间。
“是啊,是你爹送的手表。”林月将手表摘下来递给了秀儿看。
秀儿眼巴巴的看着,一双眼睛亮亮的,却不敢伸手拿。
那块手表银色的,可亮了,她都不敢碰。
林月笑了:“想不想也要一块手表。”
秀儿点头:“嗯!想。”
林月顺手拽了桌子上的圆珠笔,抓了秀儿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画了一个手表。
圆珠笔落在秀儿手腕上的时候,秀儿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因为痒痒的,感觉很好玩。
“嘎嘎,哈哈,呵呵。”笑的声音都变了。
冬天听到声音疑惑地进来查看,刚好林月画完了。
秀儿低头看了看,眼眉亮亮的,见哥哥进来,秀儿抬起了手腕给哥哥看。
“哥哥你看,我有手表。”
冬天松了口气,看着秀儿的手腕,也抿唇笑了起来。
林月转头看向了冬天:“你要不要画,过来。”
冬天嗤笑:“我才不要呢。”
“来吧。”林月笑。
秀儿过来扯着冬天到了林月面前,林月抓起来他的手,画了一个。
冬天明显是抗拒的,但当林月的笔画在了他手腕的时候,他也不抗拒了。
一小会,林月的手表画完了,冬天低头看了看,抿唇嘟囔了一句:
“幼稚。好丑!”
说完转身出去了。
但在离开的时候,他的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